这一聊便不知不觉说到了第二日清晨,这时二人睡意袭来,又多睡了一会儿,待得日上三竿谢灵儿这才起来,尹飞仍在鼾睡,谢灵儿洗漱过后,站在院中四处张望,发现阿牛已经下地干活去了,心中大定,连忙回到屋中欲叫上尹飞一起查看隔壁屋中情况,这时看到尹飞仍在熟睡,连叫了几声仍无反应。
谢灵儿心下一横,去屋后找了一根插稻草用的钢叉,悄悄摸进了阿牛所住的房中,谢灵儿刚进屋中,便感到此处阴冷潮湿,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连忙伸手捂住。
这屋乃是内外两间,外屋是平时堆放东西所在,谢灵儿细细看去,居然看到了很多书籍,顿时惊讶不已,看来这阿牛乃是一文人,也不知是何时流落至此的。
谢灵儿在外屋中查看了一番,没发现有何异常,当即悄悄来到后屋,后屋与前屋房门被阿牛用一极厚的毯帐隔住,里面更是漆黑无比。
谢灵儿感到害怕,连忙退出屋去,制作了一根简易火把,用火折子点燃了这才摸进内屋,借着火光往里一瞧,里面有一个大床,床上棉被高高鼓起,里面似乎是个极大的东西。
谢灵儿此时也是好奇心起,似乎忘记了害怕,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拿着钢叉,慢慢摸了过去。
此时尹飞睡意正浓,正梦着自己和军中兄弟战场厮杀,敌人被杀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自己身披战衣正自哈哈大笑,正在这时,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将自己惊醒。
尹飞听到叫声,睡意顿消,连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外衣也来不及穿,连忙奔出屋去来到隔壁屋查看,此时内外屋的毯帐不止何时已被引燃,火把丢在一旁,谢灵儿正蹲在屋角哭泣。
尹飞见之大惊,连忙将那烧着的毯帐扯下丢出屋外,顺便一脚将那火把踢灭,连呼了几声谢灵儿,可是谢灵儿此时似乎被吓蒙了,只知道哭泣。
突然间尹飞听到了内屋传来痛苦呻吟之声,连忙进内屋查看,毯帐被扯下后有光线透了进来,虽然比较昏暗,但是已然看清里面情景。
尹飞一看之下惊骇不已,原来床上躺着一个孕妇,此时那妇人正在生产,那棉被已被踢开,婴儿的脚已经漏了出来,尹飞一见顿知不妙,常人生子乃是头先出,此时这妇人生子乃是脚先出,这正是难产的征兆!
事态紧急,尹飞也顾不得许多,慌忙走上前来说道:“夫人,我对婴儿接生一窍不通,请问该如何处置?”
说话间向那妇人脸上看去,这一看也是骇得不轻,只见那妇人脸上坑坑洼洼,头发已掉了一半,满眼褶皱,犹如干尸一般。心知这妇人多半如阿牛所说患了隐疾,惊骇之余心中也渐生同情。
妇人见有人到来,灰色暗淡的眼光中顿时有光闪过,嘴中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声音沙哑,犹如磨石一般,尹飞听了几句仍是不明所以,连忙说道:“夫人莫怕,我这就去村中找接生的稳婆来。”
尹飞说完当下急忙退出屋去,这时谢灵儿已然恢复了神智,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连忙跟在尹飞身后挨家挨户敲门去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