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说到这,顿了顿,又继续道:“这能言鸟便是那种能说话的鸟儿了。《山海异志》中也提到过这种鸟儿能言善语;上朝的杂史中还提过一件事:某地客栈,掌柜的养了一只灵慧过人的鸟儿,能诵诗经,每当客人进来,会响亮地呼唤“上茶”并问寒问暖。后来主人出事了,隔了半年才回家,对那只鸟儿道:“小哥,半年里我很是惦记你。”鸟儿却回答:“你只不过囚禁了半年,我却被关了几年!”主人听后深有感触,立即放其归巢。
众人面面相觑,尹飞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问道:“可是你说的是天上飞的,这个可是地上跑的!”说完指了指地上的大鼠。
大鼠似乎吃饱喝足后进去了假寐状态,对众人的评论不理不睬。
凌霜姑娘睁着一双大眼睛,直直盯着尹飞道:“你所谓的这只大老鼠真的只能在地上跑么?”
尹飞脸色一下红了,连忙目光游移,不敢再和她双眼对视,道:“倒有几次看它飞过,但是它的那对翅膀却好生怪异,肋生双翅,平时隐藏在皮毛下,每次飞行都不能持久,飞行完后会不停喘息,似乎用力过度。”
在尹飞说话间,凌霜目光咄咄逼视,尹飞心跳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将进去。凌霜见此,莞尔一笑,这才接着尹飞话头说道:“这才不是什么大老鼠,它是一种奇特的鸟儿,它的老祖宗便是周朝时,白牙国进贡的那只能言鸟,只不过它还有个名字叫做言灵鸟!”
“言,言灵鸟?凌霜姑娘,你不是说笑吧,这只老。。。鸟儿浑身黑毛,只有肚皮上有一抹白,四脚爬行,怎么也和鸟儿搭不上边!”
“小兄弟真是懂得风情,比榆木疙瘩的沈风强多了,一口一个姑娘的叫唤我,我若是再年轻些,定会和你比翼双飞,可惜便宜了依依这小妮子!”凌霜娇笑道。
尹飞也算是经历过许多战阵厮杀的,心硬如铁之人,可不只怎的,面对这个比自己大上许多的女子却无法招架,犹如不懂事的孩童一般不停的犯语言错误,只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学的道家养气功夫都白学了。
凌霜见戏耍够了尹飞,这才继续道:“这种鸟儿寿命悠长,活三四百岁都正常,刚出生时毛皮漆黑,随着生长才会慢慢褪去黑毛长出羽翅,我看这只鸟儿也不过五六十岁,好比人的弱冠之年,它之所以使用翅膀会很费劲,主要是它还未成年,飞骨还未长成,使不得劲儿!”
说完指了指地上的言灵鸟道:“我不知道你怎么和它在一起的,多半是它诓骗于你,这种鸟儿极为罕见,具有常人所不能及的语言天赋,不仅会说人语,还能和其它生灵沟通,可惜有个缺点,就是善于说谎。”
尹飞头上直冒冷汗,自语道:“难道先前自己无意中闯进去的阵是一个捕鸟的陷阱?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大动静,地都塌陷了。”尹飞想到这,忽的想起了一事,连忙拿出九节杖,只见杖的顶端还顶着一个圆球,好生怪异,凌霜见此也凑过看细看,随即说道:“这个珠子应当是有年头的生灵体内结出来的东西,和牛黄差不多,到底有什么作用,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动物体内的,不敢妄加揣测,但是治个头疼脑热的应该不错。”说罢轻轻一敲,那枚珠子便从杖上掉了下来,凌霜正要伸手去接,忽然黑影闪过,原来是言灵鸟窜了过去将它抱进了怀中,振振有词道:“这可是我的家传宝物,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你等凡人不可乱动!”说罢还打了一个饱嗝,露出一副满意的神色。
凌霜笑道:“小鸟儿快过来,奶奶疼你!你刚刚钻进那物肚中,好处不小吧,看你肚子鼓的,看来那颗赤兀丹个头不小,也不知现在划开了肚皮还能剩下多少未消化的。”
言灵鸟大惊,一下窜到尹飞肩头,对尹飞道:“你今天也知道了我的来历,我承认之前骗过你,但也不是全部是假的,这颗珠子虽然没什么功效,但是对我有特殊意义,我不久前进入那怪物肚中,用盐杀死了它,也算是救了你一命,现在轮到你帮我一次了,我看那个女子对你郎情妾意的,定会听你的!”
尹飞一怔,心道什么郎情妾意,这女子分明就是天生自带媚骨,但转念一想,这只鸟儿确实救过自己,若是不帮,于情于理说不过去,权且帮它一次吧。
尹飞想到这,正要开口说几句场面话,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尹哥哥,看我带谁来了!”
尹飞扭头一看,原来是王依依扶着一个女子慢慢走了过来,水汽蒸腾中,这两个女子正当如画儿中走出来一般,美艳不可方物!只是王依依扶着的那人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受了点伤,待离近了些,尹飞看清楚了那人样貌,差点惊叫出声,那女子是谢灵儿!
谢灵儿见到是尹飞,苍白的脸色显出了一抹红晕,道:“你终于找来了!”
由于洞内都是死去的虫尸,显得很是恶心,众人便沿着裂开的石缝走了出去,本想找一块风景不错的地儿坐下休息,顺便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好生说说,可惜牛头峰上寸草难生,实在无甚风景,只得退而求其次,找了个避风的石头窝子,几人坐下休息,听谢灵儿诉说这几日来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