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府管家,嘿嘿,自从那处法坛被你们破坏后,许久未曾听过这个称呼了,今日真是大好吉日,既能寻回我教圣物,还能把你们杀了祭祀神灵!”
余府管家慢慢靠近那只大虫尸体,又继续道:“我的来路或许你已经猜到一二,我教自从被朝廷打压之后,教众死伤无数,教中许多圣物,包括那本太平青领书业已失传,我那个老不死的师父昔年千辛万苦走遍中原大地,终于找到了本教圣祖的传教圣物九节杖,并希望借此重振我教当年的盛况。
怎奈世道已经大变,别的教派趁我教被打压的时候趁机兴起;符錄派,丹鼎派大行其道,甚至西方教派都大张旗鼓的进入了中原,发展教众。嘿嘿,我教已然不知不觉落入了三流教派,甚至连隐藏在暗处得巫鬼教都能压过我教一头!”
大鼠教忽的人立而起,惊道:“巫。。。巫鬼教?”
此时余府管家已经走到了死大虫旁边,用脚踢了踢大虫,继续道:“你这只会说话的地老鼠居然也知道那个教派,嘿嘿!蜀地之中的一个差点被灭门的小派现在都能和我教一争长短!”
余府管家叹息了一声之后,忽然厉声道:“我师父见大势已去,居然无心光复本教,反而追寻那虚无缥缈的成仙之道,荒谬!荒谬!”说到这,忽然一伸脚将那只大虫踢入沸腾的池水中,桀桀笑道:“那老不死的既然想要成仙,我便送他一程,成仙成鬼就看他的造化了!你也去陪他吧!”
尹飞见余府管家脸色狰狞,双眼血红,似乎心中有一股极大的怨气快要使他失去了理智,心中正自不解,忽然间见到池中水流涌动,浊浪翻滚,那水本就是热水,此时犹如要爆开一般,只见那翻滚之处有一团黑影缓缓浮现,有八仙桌般大小,随着渐渐的浮出水面,尹飞看的越发清晰了,只见那物犹如一只扁平的乌龟,无手无足,四周都是软鳍,青绿色的身躯便是靠着软鳍游动。在那怪物上下浮动间,腹下还紧紧的吸着一团东西,正是那只日大虫。只见那只大虫半边身子被吸进了腹中,漏出了一个个头颅般大小的口器,腹下吸盘上的触手不停蠕动,极其恶心。
尹飞一见,直呼道:“吸血毯!这是吸血毯啊!这么大的一头怪物恐怕一头小牛犊子都不够它一顿!”
“啧啧啧!刚进洞时我便觉得这池中似乎有不得了的东西,果不其然,也只有那只子母蛊才有那般本事将这头吸血怪物养这么大,只是可惜了那些无辜枉死的人,通通做了这怪物的养料了!”大鼠说到这,舔了舔爪子又道:“小杂毛,你本事不小,居然将这头怪物养了那么大,肚中的那颗珠子应该品质不错吧,也不知滋味如何?”
“你这只地老鼠看来活的年头也不算短,居然知道这等密事,嘿嘿,只不过你今日也要活到头了,年头越久的精怪血气越是旺盛,说不得借你一身的血肉,我那颗宝贝便可大功告成!”
“小杂毛,你爷爷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这蛮荒吸血毯虽然长相凶恶,但有一个极大的缺点,那就是怕盐,只要盐一入体,便会肠消肚烂!”大鼠气急败坏道。
“桀桀桀!我这只吸血毯已经刀枪不入,一身皮囊胜似精钢甲胄,一般的盐可不畏惧。况且你有盐么?”
“我,我有!”尹飞精神一振,连忙拿过了自己方才从乾坤袋中掏出来的一截竹筒,那竹筒中还有大半筒盐。原来尹飞过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常在野外露宿,随身携带这些饮食用品已经是生活习惯,携带的东西里除了盐,还有其它一些烹饪食物所用的香料。
“看来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也罢,我今日就看看你们如何对抗这只百年吸血毯。”余府管家说完,盘腿而坐,看起了戏来。
尹飞望了望在池中漂浮不定,似乎还在消化那种大虫的吸血毯,低下头来,小声问道:“鼠大爷,你快说说,怎么用这盐杀那只怪物?”
大鼠沉思了片刻,道:“西方教中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佛祖以自身的血肉喂鹰,以救众人脱离苦海。你看我们今日情形何其相似?”
尹飞一呆,怒道:“你是说用我去喂这只怪物,等它吃饱喝足了自己回老窝去不成?你和那个狗屁道人有何区别,一肚子的坏水!”
大鼠胡须一挑,道:“臭小子别以小人之心度本大仙之腹,你那身血肉全部喂了那只怪物忒也可惜了点,而且不一定喂得饱它。这怪物年头久了,全身皮肤结实得紧,你那点盐伤害有限,只撒在它身上于事无补,而且周围都是水池,盐遇水即化。
本大仙有一计,你可以将盐握在手中,等那怪物来吸你血肉的时候,将手臂伸进去,盐一入肚腹,它便闹腾不得!”
“这吸血怪物已经快要成精了,你让我将手臂伸进去,这手多半也就废了,难道我后半生要做独臂大侠?!”尹飞连连摆手道。
正在一人一鼠争论的时候,忽然一股热浪袭来,原来吸血毯已经消化完毕那只大虫,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大虫血肉的刺激,显得极其狂躁,半个躯体已经拍上了岩石,尹飞来不及和大鼠争论,连忙举起了大刀去阻挡,岂知那吸血毯来势猛恶,又比较肥大,冲上岩石的力量大的惊人,尹飞本来单手挥刀,只一接触,便感觉一股大力莫可能抵,险些刀都震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