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四百人不足以对抗对面近万人的大军,战争打响,不出一个时辰巨人桥就会被攻克,朽木镇就会成为一片火海,更何况对面还有几个会使用魔法的巫师。”赛伊直直的坐在大椅子上,一只手握着盛满烈酒的杯子,浓密的胡子上沾着几滴乳白色的酒滴,那对翡翠耳环摇摇晃晃,反射着火光。
“这只是从士兵的胡口乱言中听到的,如果真是巫师,那北方平原腹地的海马镇,你还会觉得这些万人大军攻不下小小城池么?巨人桥易守难攻,城墙二十丈高,就连麻雀也得想想怎么飞过去,我想,黑衣人不必担心野蛮人可以轻松的攻下巨人桥。”指挥官比利昂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只是时间问题,朽木镇必须寻求支援,否则……。”奥蒙德依偎在大厅内的石柱旁。
“那么黑衣人你告诉我,我该怎么防守。”
比利昂的一位辅佐官吉利詹士说道“城堡内的部下个个尽忠职守,战争临近时,可以一个打两个,有城墙做为防卫,我想那群野蛮人会坐下来好好想想的。”
“这根稻草双方务必先争其用,只要天时地利……,大人一定要送出信件,派更多的人手前来支援,时不我待。”奥蒙德说道。
“哼,跟这些自大的人商讨计划,还不如钻进洞穴砍杀几只亡灵呢。”
奥蒙德瞪了一眼赛伊,又对指挥官说“不要小瞧了北方这只军队,论人数,他们比我们多,论身体,他们也比我们强壮,论消耗,他们可以跟我们耗上一周甚至更长时间,最后失败的一方肯定是我们。”
比利昂双手合在背后思考着,吉利詹士补充“大人,应该再向眉岩城寻求帮助,让教会派多些人手来。”
“嗯,就这么做,这件事就交给你吉利詹士,破晓之前务必要眉岩城看到这个消息。”吉利詹士轻轻点了一下头。
“这么做还远远不够,大人需要动员镇内的百姓,让百姓为城堡提供源源不断的物资,和战斗需要的武器。”
“好,这么做之前,黑衣人可以跟我沿着红石河走一走。”
奥蒙德和指挥官比利昂走在前面,赛伊、吉利詹士和几名随从跟在后面。他们沿着城墙上那条不宽的小道一路走着。
“我们已在巨人桥上铺设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火堆,看那边,哪怕是几百个人一起冲过来,只要十个士兵对着火堆射上一箭,巨人桥就会变成燃烧的地狱,再看巨人桥的大门,之前陈旧的铁块也已经换成了崭新的门,任由他们怎么敲打。”比利昂对着巨人桥左指指右指指。
“这些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比利昂摇摇头“从巨人桥开始,城墙东西延伸到远处的山脉,每一砖每一瓦都是战士们日夜所铸,城墙屹立百年没有倒,也没有被攻下过。这足以警告那群野蛮人。”比利昂边走边说“在黑衣人到来之前,这几百个战士就已经准备好迎接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放在城墙上的弓箭当作材火也可以烧上几十年吧,黑衣人不要为这一切的准备说上‘不’字。”
“接下来就等着他们拿着棍棒、石头来攻打巨人桥了,黑衣人看到这些还需要担心什么呢,可以给我些意见。”
奥蒙德一边走着手一边触摸着城墙上黝黑的砖石“你我想不到北方军队是何军队,更想不到他们的计划是什么。”
“那就用黑衣人擅长的做法。”比利昂停下脚步看着奥蒙德。
奥蒙德想了一下说道“那就从那几个所谓的巫师开始吧。”
夜晚,镇里还是往常一样的热闹。红石河的岸边,堡垒中~士兵们围坐在大火堆旁说说笑笑,城墙上的士兵们因要看守巨人桥,只好坐在城墙上看着火堆旁的兄弟们,时不时和旁边的兄弟指着下面的人说笑。以往的轻松,此时也是如此,像是忘记了河对岸近万人的敌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座城堡。
“谁知道野蛮人什么时候会攻打巨人桥,没准今晚趁大家熟睡的时候,就蜂拥而至。”赛伊向奥蒙德抱怨“嗯!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的休息了,像是身边睡着一头饥饿的狮子。”
“战争提前打响,那我们就想办法拖住他们,组织的其他兄弟也快赶到这里了,需要的是时间……”
“那些野蛮人有时间一说么,我看他们夜里都不会睡上一觉,只会眼睛直勾勾的瞪着这座黑色的大城堡。”
中间用石头垒起来的小火炉中,火焰燃烧材火发出噼啪的声响。二人在屋子里商量着接下来的事。似乎赛伊对奥蒙德并不是很满意,总是在抱怨这抱怨那。
“那你是想拿起斧子,置身迎战北方大军喽?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决心中的顾虑,你我都一样,这里的指挥官也是如此。”
“指挥官?哼!你可不要指望指挥官能够为巨人桥做点什么,他只会坐在腐烂的椅子上指手画脚,如果组织对这次的任务没有任何要求的话,我会一斧头砍了他的头颅。”
“赛伊!你到了什么地方都是如……”
“得得得!我可不想和你吵架,事情明白着放在这里,嗯…,我不说话,所有的一切都你来决定。”赛伊气氛的转过头去,看着冒着火光的大火炉。
另一边,指挥官比利昂正和几名部下商讨着计划,或许正在享受着美味的食物。他们围坐在一个方形的大桌子旁,桌子上放着沾着黄油的面包、涂满蒜酱的牛肉大腿,还有一大盘生的沾着血的游鹿肝,旁边还放着一大壶海马烈酒。
看上去比利昂满脸忧愁,用手撕了一块游鹿的肝脏放在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像是一只饥渴的野兽享受着美味的猎物。“黑衣人说的没错,四百人不足以对抗北方军队,我们做的这些还远远不够。”他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黑衣人在担心。”
“大人,倒不如让黑衣人加入我们,这样我们的胜算就大了很多,他们一个打我们十个都不算什么,何况易守难攻的巨人桥呢。”
“你想让黑衣人加入我们?说笑!…”
“怎么!你不想这么做么?你就想让北方人把你大卸八块嘛!”
“呸,小子!你有没有听说过黑衣人的事,人人皆知,就你不知道,是不是被妓院里的****们给洗脑了。”那人喝了一口酒说道“听说黑衣人是个独立的组织,他们只承认对他们有利的一方,你想想,四百人可以说服他们?”
比利昂轻轻拿酒杯敲了下桌子,说道“你和我了解到的可不一样,黑衣人的身手估计傻子都清楚,但他们不效力于任何人,虽然不了解黑衣人为何站在我们这边,但这就是机遇,我们要抓住机遇,才能保住巨人桥……,我在担心北方军队随时都有可能攻城,战争随时都会爆发。”
“那么大人,黑衣人说要从北方的那几个神秘人开始,如果大人同意,我会带上几名兄弟穿过巨人桥杀了那个神秘人,取回他的心脏。”
“不,只要按兵不动,守住巨人桥就可以,其他的事由黑衣人去解决,明早在镇里尽可能收集多的火石。”
“是,大人。”
话音刚落,吉利詹士走进厅内,对比利昂报告“大人,眉岩城有消息,明早会从椴木堡派来二百个人手,西泽镇也会派来五百人手。”
“就只有七百人么?其他曾经誓言要听从眉岩城的城邦为何不前来支援?”
吉利詹士停顿了一下“据说…一天前…红谷堡的所有人包括艾德大人都被惨遭杀害,如今红谷堡已变成了空城,其他家族为了不招惹麻烦,已经关闭了任何与外界的联系,不仅如此…,眉岩城也在发生****,所以,大人。”
比利昂听到吉利詹士的话很是震惊,“红谷堡所有人都被杀了,是什么军队干的?”比利昂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涌向心头。“照这么说,我们在孤军奋战了。”
“大人可以去叫来黑衣人问一问,他们也许会知道这些事情。”
奥蒙德和赛伊被叫到大厅,当他们来到大厅,桌子上的食物和海马烈酒早已收拾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盏泛着黄色光线的大油灯立在那里。
“黑衣人对接下来的计划有什么进展么?”比利昂说道。
赛伊抢在前头“这场战争可不是我们的,如果只靠我们的计划,朽木镇就完了。”
“赛伊!”奥蒙德看了一眼赛伊“黑衣人已经派人去调查这件事,只有等着她的消息了。”
“刚刚有消息说红谷堡所有人遭到屠杀,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黑衣人兄弟对这件事有什么了解么?”
奥蒙德和赛伊听到此事感到很惊讶(自上次发生在眉岩城附近小镇里的死亡事件之后,这次又发生在红谷堡),奥蒙德说道“我们没有听到过任何有关这件事的消息,但我想听听你们的消息。”比利昂看了看吉利詹士,吉利詹士则说道“确切的事是这样的,一天前红谷堡遭到大屠杀,所有人只是在一夜之间被取了性命,没有伤口,没有喊叫,城墙也被什么东西给撞出个大口子,像是巨大的怪物冲进城堡杀了所有人,凶手的踪迹在距离城堡外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消失了。”吉利詹士看着奥蒙德解释着“所以这件事发生后,诸多城邦不肯派出军队来支援朽木镇。”
“他们都在为自己着想呢,死亡已经临近,有谁会不顾一切为朽木镇而战,为南方而战?”一个随从说道“依我看我们还是弃守巨人桥算了,总之南方的土地已经保不住了。”
“如果有谁再敢说出逃跑、弃守的话,我会把他丢进红石河。”比利昂很是气愤“黑衣人兄弟,所有人已经抛弃了我们,我们在孤军奋战,我希望能够听到黑衣人兄弟的话。”
“你们没有被抛弃,如果坚守自己的家园,那就是在和黑衣人并肩作战,其它的事情暂且放下,我们驻守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巨人桥。”
“这话我喜欢听,现在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生死就在巨人桥上。”赛伊坐在角落里说道。虽然此时赛伊和奥蒙德在朽木镇守卫着巨人桥,但对这一系列发生的事,心中的不安一直挥之不去,他们在想着佩希尔学士究竟去了什么地方,红谷堡的大屠杀,佩希尔学士会不会已经知道并派黑衣人前去调查,下一个目标会发生在什么地方。奥蒙德对比利昂说道“所有的事情已成定局,那么明早就开始对巨人桥进行严密的部署,黑衣人会和战士们站在一起。”
第二天清晨,城堡内的士兵们都在忙前忙后,一些农夫拉着马车从镇内赶来,里面装着满满一下子火石,十几名士兵跑上前,你一个我两个的将火石运到城墙上,还有士兵从森林里扛来粗壮的树枝,将树枝剃光,一头削成尖状,斜斜的插在城墙下面,不到一会儿就插了足足一百多根。奥蒙德和赛伊来到城墙上望着对面一直没有动静的北方军队。“你说他们在想些什么?如果没有错,他们已经住在河对岸六七天了。”赛伊疑惑着说道。
“不知道,也许他们在等待时机,时机一到,就会打上来”
“谈判?我倒希望他们可以痛痛快快的攻上来,就不用费劲心思让两方动手了。”
奥蒙德迟疑了一会“不会的,他们来到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要用鲜血换到他们想要的,不可能谈判了。”
“那就好。”
“从西泽镇和椴木堡来的人手已经到位,这里的士兵增加到了一倍多,如果北方军队此时攻上来,我们会给他迎头一击,嗯,现在已经万事俱备了。”
不一会儿从城门外跑上来一位士兵对二人说“黑衣人大人,指挥官要见你们。”
原来是组织的两名成员已经赶到,一个叫安伯,令一个叫伊迪丝。他们见面后手并没有礼仪性的互相鞠躬,而是深深的拥抱在一起,似乎已经多年没有见过面。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谈话了。”比利昂说完便和侍卫出了屋子。
“佩希尔大人带来消息,组织还有五人正往这里赶,不出两天就会到达朽木镇。”安伯兴奋的说道。
“很高兴你们能来到这里。”奥蒙德显得高兴。
赛伊更是激动“我以为组织忘了我们,看到你们来了,我就不必担心这场战争赢不了了,哈哈哈。”
“赛伊前辈,一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伊迪丝面带微笑。
“当然如果比起酒量,组织任何人都比不过我,现在是,以后也是啊。”赛伊大笑。
“那么我们就说正事吧,二人这一路都经历了什么,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
安伯收起了兴奋,认真的说道“自从上次离开黄昏碉堡,我们二人便走过了大半个大陆,收拾掉了二十多只亡灵,三天前我们刚刚经过眉岩城,在黄昏碉堡休息了几个时辰就匆匆来到这里,这段时间各地都在发生****,驻守在黄昏碉堡的兄弟也剩下不多,听闻佩希尔学士说朽木镇正火药味十足,所以马不停蹄赶到这里,幸亏战争还没有打响。”
“战争随时都会打响,也许黄昏,也许黎明。”奥蒙德坐在椅子上“来的路上有没有听说红谷堡的事情。”
“这倒没有,在老妪山坡遇见四百人的游骑兵,他们往西面赶去,如果没有猜错,西方城邦之间发生了些小矛盾。”安伯说道。奥蒙德好奇的问“他们的军旗上是燃烧的椴木?”“不,他们没有军旗,只是悄无声息的路过了老妪山坡,也许是,也许来自怪石台的人。”
“这样的事天天都有,打上上百年也打不停,有这力气倒不如派些兵来支援朽木镇。”赛伊露出郁闷的表情。
“伊莉娜前辈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看见她?”伊迪丝说道。
“北方军队出现的神秘人一直拉拢着好战部落,那些野蛮人异常的团结,所以伊莉娜去往北方调查那几个神秘人的来历,一直没有消息。”
“神秘人?……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拉拢北方的野蛮人入侵南方”安伯好奇的问道。
“据说一直在寻找一个神奇的石头,也许他们已经出现了多年,只是在暗中寻找,不知为什么如此高调。”
“一定是想要拉拢笨拙的野蛮人帮他们完成这个计划喽,没准那个石头正被一群老鼠当作球踢来踢去呢。”赛伊轻言道。
“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希望伊莉娜可以平安归来。”伊迪丝安慰道。
“凭伊莉娜的能力,她是不会出事的。”赛伊语气充满了自信。
“奥蒙德,我们接下来会听从你的安排。”
“没有什么安排,只管坐在这里等着就好了,但务必要在佩希尔学士到来时让战争打响。”
“为什么!”安伯很是不解。
“因为必须要这么做。”
傍晚,城堡比以往更热闹了,似乎对岸的北方军队察觉到了这里的变化也开始有了些动静,二十几名北方人手拿着弓箭沿着巨人桥向这里推进,每走几米便朝着城堡的方向射上一箭,可以明显的看出他们在丈量弓箭的射程,但这二百多米长的巨人桥需要推进到一半才勉强在弓箭的射程内。站在城墙上的士兵们呆呆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想要上去迎战的想法,有些士兵甚至用言语和动作对着那些北方人打着下流的手势,欲要嘲笑这些野蛮人“嘿!快看啊!爸爸在这!对准爸爸的屁股射啊!”几个士兵又说又笑的脱下裤子,露出白白的屁股,站在城墙上扭来扭曲。“穷鬼们!老子在上面等着你们呢,快跑来跟这帮弟兄们磕几个头再回去啊!”一些士兵打着口哨、大笑着、脱下衣服挥来挥去。指挥官来到城墙上观察了一会,对士兵说道“到弓箭的射程了么?”
“到了,大人。”
“好,给他们颜色看看。”
几十名士兵张开弓箭,对准巨人桥上的敌人,“准备!……,放!”
唰!弓箭在天空划出一道弧线,只听见远处巨人桥上一阵惨叫,所有人都被乱箭射死。城墙上士兵们看到这些北方人被射死后,开始欢呼喝彩。
“好,只要野蛮人靠近,就不让他们回去。”比利昂说完别转身走下城墙,并嘱咐身边的士兵“时刻盯住对面的一举一动,有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是,大人。”
站在不远处的奥蒙德看到这一幕并没有露出笑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安伯来到身边“你在担心什么?”
“这样只会激怒北方人。”
安伯看到巨人桥上尸体一个叠着一个,还有人跳进红石河,不一会就被湍急的河流冲的不见了踪影。“除了佩希尔学士,你是组织中不折不扣的领袖了,还会为此担心。”
“我在好奇红谷堡的事情,上一次发生在小镇里的死亡事件,这次又发生在红谷堡,大陆上一定有隐藏的敌人,并且实力绝对可以与组织抗衡。”
“当我到达黄昏碉堡时,佩希尔学士已经离开,听闻去调查小镇的事情,至今没有消息,应该是去了红谷堡。”
“哎,现在事情越来越乱,看似我们都被某种隐藏的力量困在了朽木镇无法脱身,如果时间充足,定会赶去红谷堡看看究竟。”
奥蒙德和安伯正说着话,对岸传出咚隆~咚隆~的敲鼓声,声音由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三个,不一会儿密密麻麻已听不出清晰的鼓声,声音震耳欲聋,像是顷刻间山崩地裂、巨大的海啸突破重重森林直逼巨人桥,那是北方大军正在集结,紧接着黑色烟雾腾空升起压向巨人桥,很快巨人桥一半都被黑烟笼罩起来。大战已经来临,士兵们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不知所措,互相交替着眼色,欲要弃守城墙逃得越远越好,有人大喊“那是黑魔法,是死亡的奴仆!”黑烟升至云层之上,将火红的天空遮住,犹如一面黑色的帆布将大地严严实实的蒙在黑暗中。河流翻滚咆哮,如沸腾的岩浆,巨人桥上,敌人借助黑色的烟雾缓缓接近城堡,只听见轰隆隆的脚步声。
“看来大战打响了,很高兴你们二人及时来到这。”奥蒙德将手放在安伯的肩膀上“快去告诉赛伊和伊迪丝。”紧接着奥蒙德十万火急地沿着城墙狂奔,爬上楼梯,走到最高处的堡垒之上,同时安伯从二十丈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轻盈的停在地面,又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进大厅,正好此时赛伊扛着斧头大吼着从大厅里屋跑出,边跑边喊“来吧,我要把你们这帮小崽子们碎尸万段丢进红石河!”伊迪丝紧随其后。
“兄弟们!不要被眼前的威胁吓到,拿起你们手中的利剑,敌人的攻击在城墙之下只是一群羔羊,把他们狠狠的打回去!”奥蒙德高举银白色的宝剑,朝着空中挥舞。此刻士兵们重新拾回了勇气,每个人都趾高气昂怒吼着。“不要让他们靠近城堡,所有弓箭手回到位置!”一百多名士兵一拥而上,挤在不到两米宽的楼梯,城墙上士兵们整齐的站成长长的一排,端起长弓,锋利的箭矢直指黑色长空,欲等哨令响起,万箭齐发。
东方远处的山谷一阵狂风扫过陡峭的山岩,略过汹涌的红石河逆流而上,绕过巨人桥,摧枯拉朽之势降临在城堡,士兵们被这一幕又一幕强大的力量压得喘不过气来。
“黑巫师,邪恶的巫师,黑衣人大人!恐怕城门难以抵挡住北方大军的攻势。”一位士兵露出哀求的眼神。
突如其来的大风让弓箭手无法瞄准巨人桥上的敌人,奥蒙德顶着风,费力的眯着眼看向巨人桥,黑压压的一片已经接近城门,接着,敌人们嘶哑的大吼,挥舞着刀剑、长矛和巨斧,对着城墙任何会动的目标发射箭矢。稠密的弓箭划出一道道弧线,撞在二十丈高的城墙上,只有零星几个成功的越过城墙。“让下面的士兵赶去城门,加固防守,利用任何坚硬的东西抵住大门。”弓箭手则顶着风跑向顺风口。
“对准火堆,对准黑雾!”比利昂穿着沉甸甸的铁甲指挥弓箭手“不需要瞄准,盲射!”箭矢顿时如倾盆大雨般落尽黑色浓雾中,瞬间浓雾里火光四溅,熊熊大火燃烧至十丈高,只听见浓雾深处的巨人桥发出凄惨的喊叫声,不可阻挡的北方军队立刻溃不成军。
这突如其来的战争犹如悄无声息的苍鹰啄食着巨人桥那斑驳的皮肤,庆幸的是士兵们早已准备好迎接北方军队的进攻,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就将他们打出了巨人桥。
赛伊和伊迪丝站在城墙上环顾着巨人桥,那股强有力的邪风渐渐消失,但黑色的烟雾再次腾空而起,笼罩住城堡的视野。士兵们见敌人慌忙逃窜,立刻将箭矢放在弓膛之上,等着敌人的再一次攻击。赛伊大叫“哈!打的好!就需要这么打,给他们好好的上一课!”伊迪丝仔细的盯着浓雾说道“敌人只是暂时后退,不要掉以轻心。”随后指了指城门“等巨人桥上的大火燃烧殆尽,敌人会重操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