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魄罗与记忆·Poro&Memory
“暗影树干”演唱会进行到最高潮的时候,谁都没想到的是,舞台上居然误打误撞闯进一只魄罗。当这只魄罗呆萌地看着舞台下浩浩荡荡泛着磷光的观众们的时候,卡尔萨斯愤怒地捏起了这只打断他演唱的小家伙,如同捏起一只小虫一样。当台下的观众们为这一举动竭力喝彩的时候,卡尔萨斯做出了更为令人惊讶的举动,他生吃了这只可怜的魄罗!
舞台下的观众们先是由喝彩转为一片静默,紧接着爆发出了更热烈的喝彩。这让卡尔萨斯在他们心中从一位歌手,转变成了几乎是一个领袖般的人物。生吃魄罗这一举动在暗影岛将会掀起一次巨大的卡尔萨斯热潮,而此时,卡尔萨斯并没有其他的精力去理睬台下激动的粉丝们,他觉得非常口渴,他需要水。在演唱了八、九个小时,并且吃了一只味道不怎么好的魄罗之后,卡尔萨斯迫切需要一点水,可是他只是个灵体,又怎么能喝水呢?
卡尔萨斯把对水的欲望转变成了愤怒,他愤怒的吼着,以至于将装饰用的灯泡都弄炸裂了。卡尔萨斯看着地下的碎玻璃碴,突发奇想地抓了一把玻璃渣,然后放进口中,就像漱口一样让碎玻璃在嘴里翻搅着。尚在狂热的粉丝们看到这一举动之后,开始自发地组织起了跪拜人浪,一个接一个地跪在地下俯首帖耳,场面的壮观程度让在一旁伴奏的约里克也叹为观止。
然而卡尔萨斯并不在意台下的粉丝们有多疯狂,感觉没有那么口渴之后就依旧自顾自地开始演唱。
演唱会压轴的曲目是《最后的轻语》,在这首歌前奏响起的时候,弹奏着贝斯的约里克心里无比的自豪,这可是他创作的。所有台下的粉丝,包括带着假面盛装出席的伊芙琳都陷入了深深的兴奋与狂热当中。
“永生就要实现
黑暗即将崩坏
我会解放永恒的力量”
这句熟悉的歌词再一次在卡尔萨斯口中唱出来,可这次的曲调却稍稍变化了。约里克吃惊地看着仍然痴情演唱的卡尔萨斯,不相信一位如此伟大的演唱家居然会犯这种低级的跑调失误。
然而约里克并不知道的是,这根本不是跑调。在台下疯狂收集灵魂的锤石也听出了异样,锤石觉察后忽然停止了手头的爱好,心中的不安渐渐成为了惶恐:卡尔萨斯循着那段歌词,居然想起了《光明使者》的曲调!这首歌在暗影岛只有卡尔萨斯和锤石听过,所以当台下观众还在沉迷于《最后的轻语》的曲调中的时候,锤石就已经立即意识到了。
卡尔萨斯循着歌词想起了《光明使者》的曲调,又顺着曲调想起了作曲家,然后往事一一浮现在卡尔萨斯的脑海里。卡尔萨斯把从前忘记的全都回想起来了!
愤怒、忧伤和捎带一点点的喜悦冲击着卡尔萨斯的心灵,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化为一个灵体。而令他开心的是在死后也不忘唱歌的坚持,卡尔萨斯在舞台上涕泪交错,以至于约里克不得不提前结束了演唱会。
在锤石向约里克解释了所有事之后,卡尔萨斯坦言自己想回到莫德凯撒身边,他想念那把吉他,想念那个弹吉他的人。
“好吧,”约里克说,“我可以帮助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卡尔萨斯听说自己将得到掘墓者的帮助之后喜出望外。
约里克:“请允许我加入你们的乐团。”
这让在场的锤石和卡尔萨斯都倍感意外,但细细想来又在情理之中,毕竟约里克是暗影岛独一无二的优秀音乐家。
在允诺了约里克之后,卡尔萨斯被带到了他的墓碑旁,约里克进行了名为“死亡预兆”的摆渡,将卡尔萨斯的灵体与尸体合二为一,以使他能够想一个活人一样生存在文明世界中。
当卡尔萨斯与约里克出现在诺克萨斯的时候,喝醉了的莫德凯撒正在自己的酒吧里对斯维因炫耀:“那么美丽的歌声可是被我杀死的。”
“嘿,莫德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