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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黄皮子

书接上回,林老汉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他的口音很重。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大概意思就是说,,前几年山里来了伙日本人。也不知要去断魂崖那里干什么。强逼着村里的人当向导,软硬兼施。林老干汉有个儿子,由于是柯尔克孜族,天生的猎人,对山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对于大山那边的断魂崖,也只是只闻其名。奈何日本人许以重金,再加上威逼恫吓。便只得同意给日本人当向导。纵使林老汉有一百个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了。谁知这一去就音信全无。到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了。

听完众人皆唏嘘不已。可怜林老汉夫妇一年过花甲,膝下只有一子。这林老汉听说卜三爷他们要前往断魂崖,便主动要求当向导,也便了了心愿。众人沉默,从心里讲,卜三爷是不愿意让林老汉跟着去的,但看着老汉决绝的表情,又不忍心拒绝他。于是只好暂时答应。或许路上遇到险阻,到时再借机劝他回来。众人商量,明天准备必要装备,后天一早进山。当晚无话、各自睡下不提。次日,林老汉准备了一捆草绳,几只煤油矿灯,还有盐巴,等等。不一一细表。用一头大青骡子驮着。家里的两只猎狗,一只留下看家,带着一只叫黑背的大黄狗上路。山里人比较迷信,还带了一糯米纸钱之类的。这样一切就算准备就绪了。

出发这天,天气晴朗,已是九月的天气,按道理说,现在并不是进山的最佳时间。长白山上到处白雪皑皑,索性雪还不深。要进山只能乘现在了。于是一对人马,3条猎狗,浩浩荡荡的寻路往密林深处开拔。如果不是为了寻找长白山黑参,单纯来长白山游玩还是很值得的,只见那浩瀚的森林,直连天际,万里林场,一派银装素裹,远处的山,近处的林相映成趣,让人赏心悦目,留连忘返。

书归正传。这一日,天空刮起了白毛风,林老汉说:“怕是今晚要变天。大家赶紧下来。眼看天气也不早了,大家快去收拾柴火,准备宿营。于是栋子同狗子带着黑背他们前去打猎和收集柴火。林老汉则和卜三爷选择了山坳一个背风的所在挖开了十尺见方的雪地。就地生火造饭。晚上就利用余下的地热就地扎起营帐,以抵御严寒。冬天的夜晚来的早。晚上6点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栋子和狗子睡不着,缠着林老汉给他们讲故事。林老汉无法,只得给他们讲:“我年轻的时候在一个地主家当长工。那一年冬天来的特别早。人人都在家猫冬,有一天晚上,我刚躺下。只听见有人咣咣凿我房门。我心里还纳闷呢,这半夜三更的。于是起身开门,却什么也没有,于是骂了声娘,回身又躺在床上。谁知没过一盏茶的时间,门外又是咣咣的凿门声。我没好气的又爬起来道,张三拐子,你他娘的又捣鬼。张三拐子是我隔壁的一个老光棍。平时就爱干捣鬼捉弄人的把戏。哪知哪是张三拐子啊,你们猜谁?”栋子接话道:“林爷爷,难道是鬼吗?”林老汉接着道:“这小子,虎了吧唧的。听我慢慢说。原来是一个极老的老太,头发都白完了,只见她站在门口瑟瑟发抖,手里拄着根破拐杖,眼睛却出奇的小,鼻子嘴巴都挤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可怕。这三更半夜的一个样子怪异的老太太,在我家门口。说:“小伙子,能让我进去暖暖身子吗,给我口热水吧。我好冷。”我当时也没多想。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于是就把他让进屋。只见她坐在火炉旁,整个人都缩在衣服里,看不清她的样子,伸出一双干枯的手,在那烤火,我忙着给她烧水。转过头来可把我吓了一跳,只见她伸出的双手哪里是人手,分明是一双动物的爪子,毛绒绒的,我当时心都快跳出来了,但听老辈人讲,遇到这些狐神兔妖的,首先自己不要怕,你要怕了,就会被妖怪吸走魂魄,再也醒不过来了。于是我假装正经,又偷偷看了看那缩在衣服里的脸,明明就是一张黄皮子的脸。我当时心里那个怕呀,那妖怪烤了一会火,喝过我给他煮的茶。身子逐渐暖和了过来,跟我说:“小伙子,谢谢你救了我一命。你看今晚都这么晚了,我能不能就在这火炉旁休息一下,明天再走。我当时哪敢说不啊,连忙说,您....老...道炕上睡,我去隔壁张拐子家凑活一宿。那老妖忽然发了脾气:”你是怕了我了吧!想起老辈人说的话,我哪敢承认,就说,我怕您干什么啊,那您就上炕休息吧。我在炉火旁。,那老妖婆似乎很失落,于是上炕休息了,我看着他的尾巴搁那摇来摇去,我却哪里睡得着。吓得我一夜哆哆嗦嗦。生怕一闭眼就被那老黄皮子摄了魂魄而去。到了拂晓,才萌萌,朦朦胧胧的睡去。这一觉可能是我睡过的最不踏实的觉。这一觉只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我醒了想起昨晚只是,自觉亦真亦幻,再看床上,哪里还有那黄皮子的身影。只留下一块金子是真。后来我就用这块金子娶了我老婆子,再后来就有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现在想想,可能当时那黄皮子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了。才求到我家,如果我当时说怕,或许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了。说起来,这黄皮子还是我家的大恩人呢.再看栋子和狗子长吁一口气,只听得后脊背发凉。好容易缓过来,却不知道说什么了。栋子忽然问道:“林爷爷,你刚说你儿子不争气,是什么意思?”林老汉一愣。支支吾吾的道:“也就随口这么一说。”林老汉的眼中闪过一丝皎洁。

外面的风很大。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起林老汉讲的故事,狗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当夜无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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