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感觉到身边的床一重,邵斯年躺了下来。
盖同一条被子,即使白棠已经刻意的离邵斯年很远,两人还是会在不经意间碰到。
她心口跳了跳,伸手摁灭了旁边的台灯,闭上了眼睛。
邵斯年听到白棠细微的呼吸声,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即使他不情愿,脑海里还是浮现出了刚刚一瞥后看到的白棠的身体。
她什么都没穿,肌肤雪白,头发还有些湿,就那样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
男人的本能,使邵斯年呼吸无法克制的粗重了些。
属于他的空间钻进来个女人,他所不熟悉的味道无孔不入的侵入他的神经,无论他怎么无视,都无法彻底抹消。
他睁开了眼,侧过头。
由于跟他刻意保持着距离,白棠露出了一截白皙光滑的后背,她穿的吊带睡裙,丝质的裙子压出褶皱,漂亮的蝴蝶骨裸露在他面前。
邵斯年喉结滑动了一下,瞳色深了深。
半晌,他猛地掀开了被子,坐直了身子。
白棠都快要睡着了,被他突然的动静惊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就见邵斯年冷冷的盯了她一会儿,随即准备下床。
白棠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你去哪?”
她的声音,带有即将睡着时特有的性感沙哑,手心温热。
邵斯年像被烫到似的,眼底闪过一丝狼狈,狠狠甩开了她的手:“别碰我!”
白棠脸色僵了僵,手指无助的轻轻蜷缩起来。
邵斯年扫了她一眼,随即走到衣帽间,又重新搬来一床被子,沉默着铺好,钻进去,自顾自关了他那边的台灯,背对着她闭上了眼睛。
从始至终,周身气息冷冽,疏离得让白棠觉得自己好似是他不认识的陌生人。
其实……他们比陌生人也好不了多少。
白棠失落的躺了下来,将自己缩得更小了些,离他很远很远。
这样……他应该就不会感到厌恶了吧。
这一夜,白棠在时而清醒时而浅眠的状况中度过,天还没亮,就听见邵斯年起床的声音,仿佛完成了任务一般,丢下她,早早的离开。
而他这一走,足有小半个月的时间,再也没有回来过。
仿佛因为他的家沾染了她,就有了病毒细菌,让他厌恶的无法入住。
“白小姐,您要不要给少爷打个电话?”张妈看了她一眼,小心的开口。
白棠抿了抿唇,张妈是从老宅那里过来的,名为照顾,实际上是受爷爷的托付,监督邵斯年的。
“他应该很忙。张妈,您不要对爷爷说。”
她想过邵斯年会对她很冷淡,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真尝过了,其中滋味却是难以想象的难受。
看了眼手机,白棠丢到一边,还是算了,就算她打了,他也不会接。
何必惹他心烦。
可白棠没想到,当天下午,邵斯年就回来了。
他气冲冲的进了门,对别墅里的保姆管家冷声说:“都出去!”
白棠触到他冰冷的眼神,没来由打了个哆嗦。
“白棠,你一天不找我麻烦心里不舒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