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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条件

说完闷三又朝一边正在休息的老姜看了看又对我们说:“今天晚上我们该开溜了。有这个人在不好办事。”

说完胖子朝老姜走去,在老姜旁边蹲下说:“姜大叔,什么时候开饭呀,这肚子都饿瘪下去了。”

老姜叭叭的抽了几口旱烟说道:“今天只有吃干粮了。这里离休息点还远着了。”

胖子挠了挠头说“姜大叔,能套个野兔子什么?打打牙祭不?太久没闻到肉味了,这饼子太干了。咽不下去呀。”

老姜白了胖子一眼,低头去抽他的旱烟,也不去理会胖子。

胖子见老姜不理他,还是继续缠着老姜问:“姜大叔,今天晚上我们就住这山腰上,晚上下雨了不都淋成落汤鸡了吗?好歹也找个这风避雨的地方。”

老姜起身对胖子说:“你跟俺来。”本来胖子是想支走老姜,谁知道老姜把他叫上一起。但是怕老姜看出什么,极不情愿的跟着老姜一起走。

不多时老姜和胖子各抱了一大捆灌木草垫。就近砍了几个枝桠。在背风面搭了三个简易的帐篷。然后点起篝火。我们围坐在篝火边吃着干粮。老姜对我们说“俺来放哨,你们休息。”

我说:“我们来放下半夜,你一个人放哨挺累的。”

老姜点点头默认。我们吃完早早睡下。本来我和闷三一个帐篷,胖子和老姜一个帐篷,周小小自己一个帐篷。周小小死活不愿意说一个人睡害怕。而且还睡不暖和。非要和我一起睡。我想反正都穿着衣服也就答应了。

走了一天的路,胖子倒下就着,鼾声震天。我感觉每次胖子一声呼噜我的帐篷都要抖一下。翻了半天才朦朦胧胧的闭上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旁边有人在推我。我一看是闷三正要说话。闷三做了个不要我说话的手势。胖子已经把背包背上了。我推醒周小小,背起各自的包。蹑手蹑脚的离开。

“你们准备往哪里走?”从我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们回头往过去,只见老姜端起猎枪站在我们身后正瞄准着我们。

我们正想编个理由。这时又出来几个人,我们定眼一看居然是窦阿婆和村里的几个人。我想:“他娘的,居然被闷三说准了,这个老家伙真的是在给她们留路标。这次完了,要被谋财害命了。”

这时窦阿婆走到我们面前上下打量着我说道:“你们果然不是来旅游的这么简单。拿出来吧。”

九节

我把身上的钱全部都拿出来。对窦阿婆说“钱你拿走。把我们放了行吧。”

窦阿婆哈哈一笑,那声音极其洪亮,中气十分足根本不像我们在村子里看到那个老态龙钟的孤老太太。

“少装蒜,我要的是你们手里的地图。难道非要我亲自动手。”

我从身上拿出地图,老姜一把抓了过去。恭敬的递到窦阿婆面前。老太婆看了看地图,拿着地图对我们说:“你们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个地图。”

我心想:“看来这次死定了,什么都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老子要死得硬气一点。”

我哼哼一笑说道:“告诉你怎样,还不是一个死,来给小爷来个痛快的。莫让老子遭罪。”

“哟,还是个硬骨头,来,姜瞎子给他来个痛快的。”

姜瞎子走到老太婆面前嘀咕了几句,老太婆表情一变。转过身对我们说:“小鬼,带我们找到墓穴,放你们一命。”

闹了半天他们不知道这里有个古墓,那我们就有了和他们谈条件的资本了。我对他们说:“要我们带路,总该让我们知道你们是哪个地头的菩萨吧。”

老太婆对姜瞎子递了个眼色。姜瞎子上前几步拉高嗓门喊道:“你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我们大当家花三娘。”

来之前我翻过一些关于这边民俗的资料。里面一段说到祁连山土匪的事,在抗战时期,祁连山有多股土匪势力。其中最有实力的一股就是这个叫花三娘的土匪,在国共日都在拉拢土匪武装的时候。这个股土匪铁了心的当汉奸,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后来小日本被赶出中国。这个花三娘自知自己作恶多端带着群匪钻进了这连绵的祁连山里。

后来被***收编,还定下了十杀令,什么见解放军不跑者杀,给解放军送粮杀。据说当时一个解放军的司务长被抓被活活煮死。

解放后,新中国大肆进山剿匪,这股土匪被全歼在祁连山里。大当家花三娘也被打死在逃跑的路上。怎么她没死居然还活着。

“花三娘不是被解放军打死了吗?怎么会又活了?”

“哈哈哈,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居然还知道我花三娘。”老太婆在那哈哈大笑,我现在看到她的这副嘴脸真想扑过去掐死她。

姜瞎子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那群笨蛋能抓得住我们大当家?他们进山来的时候。我们就来到这个村子杀光了所有人,叫一部分人先钻进山里。我们则留下来扮做死者的亲属。这群笨蛋还给我们粮食。他们杀死不过就是一个大当家的一个替身罢了。我们在他们眼皮底下活了二十多年。”

“别跟他废话了。能带就带,不能带就地宰了。”花三娘不耐烦的说道。

“等等,我们带你们进古墓,事后分我们一杯羹。你们土匪我们盗墓贼,谁也闹不着好。宝贝拿出来了,我们就拿二分之一。事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行就走,不行就动手。”闷三说道。

闷三是我们三个的狗头军师,从小鬼点子就多。平时话不多,只要开口这多半是有主意了。所以我们也没拦着他。

“二分之一?小娃娃口气不小嘛。我们把你们宰了,自己去找就行。为什么非要分你们一份。”花三娘往旁边一坐,等着闷三的回答。

闷三动了动被绑麻了的肩膀。说道:“自己找?我怕你们把你们剩下的时间都找不到。大型墓室都有机关粽子,你们有几个人去试试。拿到东西有办法买吗?你们需要在外面跑的熟手。出来混的,求财不求气。我们对你们是什么不感兴趣。”

花三娘哈哈一笑“四分之一。行,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闷三回头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闷三说:“好。”

花三娘从地上站起来,朝手下招了下手“去给他们松绑。”

这时过来两个人,都背着一把花机关。这种机关枪德国生产,被誉为最成功的机关枪。开膛待击,可单、连发发射,快慢机柄位于扳机正上方,将快慢机柄从右向左推,出现字母“D”时为连发,从左向右推,出现字母“E”时为单发。每分钟可以发射四00发子弹。有效射程一百五十米。看来老蒋没少为这些留在中国的土匪特务少花钱呀。

我们活动了下被绑的都快断掉的手臂。就地坐下看了看四周的人。这群人依然抬着枪口对准着我们。我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我们这几个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说完花三娘伸着懒腰倒在我们先前搭好的帐篷里睡了。

我们也靠在一个帐篷里,心里盘算着怎么逃跑。我心想:“在丛林是肯定没有办法。这些老不死的长年钻林子。不管是体力还是对林子的熟悉。我们都不如他们。要甩掉他们,只有进古墓。”想到这里我在他们手心里写了三个字古墓跑。他们三个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我四个靠在一起闭上眼睛睡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醒。

胖子被人推醒了憋着火还没发作说:“早饭了,这摸金倒斗饭都不管饱呀。”

花三娘看看姜瞎子,姜瞎子甩了几张大饼过来。

胖子接过饼啪的就往地上一扔,骂道:“妈那巴子的,老子是人,要吃肉,牛羊才吃草。”

姜瞎子举枪就打,花三娘一把把姜瞎子的枪一抬。叭叭两枪打向天上。

胖子准备扑上去,我立马挡在胖子前面说:“他们任何一个有事,我发誓你们绝对不会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古墓。除非你们放弃财宝。”

花三娘那张老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说:“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放弃,别再去试探我们的忍耐限度。”

我们背起我们的背包走在队伍的中间,我把捡起的饼子拍了拍上面的土递给他们。

胖子不接饼子说“这你还真吃呀。”

我咬了一口饼子对他说“这个墓穴不知道多大,你觉得我们背包的干粮能不能撑到我们出来。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你闲着脏,你吃背包里的。”

胖子被我这么一说,从我手中抓过饼子。几口就塞进嘴里。小声骂道:“妈那巴子的,老子就没受过着鸟气。老子找准机会非弄死这几个瘪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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