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草,草生九片叶瓣,将叶瓣摘了后,一夜之间,就会长出新生的叶瓣,每天都会以九片叶迎接朝阳,所以也叫九叶草。
断肠草与销魂花相似,将叶瓣吞服下去后,就必须每隔九个月,再吞服同一根草上的同一片叶瓣,否则的话,就会肠穿肚烂,地伯以下修为绝无幸理,即使地伯也会重伤垂死。
因此,断肠草成了牵制奴隶的不二之选。
培元岛岛主府和明祖寺都有过指令,所有木系地修必须要碰触过断肠草,看是否能契合。所以,培元岛的灵植师不在少数,其中大部分灵植师的本命灵植都是断肠草。
这也使得断肠草的价格偏低,虽然是二阶灵宝,但花一阶灵宝的价格,差不多就能买下了。
东方逸看着手中的断肠草,其中六片叶瓣都标注了六个奴隶各自的名字,还剩三片叶瓣,倒还可以牵制三人。
东方逸收起断肠草,拿出一件当初罗缺遗留的三阶云系灵器,递给商贩。
“这件灵器比两万五千块灵石,只多不少,你稍后帮我将他们送到福来客栈”。
商贩也是识货之人,看过灵器后,咧嘴笑着,满口答应下来。
东方逸看过剩下的隔间后,就出了束奴苑,去到其他的一些商铺,不过身上已无余财,除了买一些小物件给身旁的两姐妹,就没有再买下其他东西了。
七星聚鼎阵所需要的星辰灵材,东方逸遇到了几块,不过这个时候,即使买下来,也不放心让别的炼器师,或者兵匠来炼制阵基,等回到风云岛,缺的那点灵材,以如今岛主府的力量,不难搜集到。考虑清楚后,东方逸也再没有出手买下。
等回到客栈的时候,东方逸让林松去福来客栈一趟,将那几个奴隶安顿下来,等到罗憾和离昇出关后,再将几人分开安排到刑兵堂和止戈堂中去,到时多问下几人与恶煞武门的恩怨,激起同仇敌忾之心,再安抚住几人就不难了。
离昭这段时间是累坏了,日夜不停地淬炼着妖丹,不过看到离昇和罗憾出关后,身上滔天的迫人气势,疲惫似乎也消散一空。
客栈院落的厅室中,东方逸也是笑声恭贺了两句,然后提了下买下的奴隶一事。
“刑兵堂和止戈堂,一切都是凭空开始,想要尽快出现成果,确实有点难为你们俩,现在两堂的人已经有些良莠不齐,这六个奴隶,至少比他们可信些,好好借用他们,别让两堂脱离了掌控”。
“武尊,不会让你失望的”。
罗憾和离昇此前都有过这样的担心,现在实力大涨,加上东方逸准备的六个奴隶,两人也都有了信心。
东方逸对离昇微微点头回应,罗憾虽然没有出言,不过东方逸知道他是做多过说的人,亦是对他信任有加,顺手将断肠草递了过去。
“荒岗山最近不能再去,其他山林离此都较远,火系妖丹目前无法可想,离昭,你不妨多花些心思在武技的修炼上”。
“我知道了,武尊,我会尽快将赤焰逐蟒锤修炼入门的”。
离昭虽然也想尽快突破到地伯巅峰,可也知道妖丹并非轻易可以获得。上次在荒岗山,如果不是东方逸明察秋毫,调配有度,一行人早被妖兽撕碎了,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有余悸。
林松和周星两人趁着这段时间,也吞服过三阶的风系妖丹,不过修为还是没能突破境界屏障,东方逸也知道急不得。
“林松,周玲,周星,你们在部落中多留意下恶煞武门的人,找机会安排李戡结识几个”。
“武尊,我……”
“砰……”
林松正要跟东方逸询问些不明之处,突然,院落的大门传出一声巨响,紧接着就四分五裂开来,飞起散落在院中空地上。
突遇变故,东方逸笑容微敛,起身走出厅室,看到院落中,一位锦服少年站在门槛前,面露凶残,被十多个护卫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间。
东方逸正要问清来由,谁知!锦服少年一看到蚁皇,双眼徒然睁大,绽放惊人的亮光,口中直接大喝:“给我擒下那妖兽,其他人格杀勿论”。
周围的十多个护卫,除了身侧的两人,其他人都闻声而动,七八个地伯,四五个天师的气势,顿时让这小小的院落,陷入风雨飘摇中。
东方逸遇到如此蛮狠之人,即使他善于洞察心思,常以言辞克敌,避免不必要的争斗,此时也是有力无处使,只能退后一步,让罗憾和离昇离昭上前阻敌。
有林松和周玲周星三人御使风墙、风刃相助,两位地伯巅峰,纵使以一敌众,也是游刃有余,离昭在旁拦着漏网之鱼,刹那间,院落中你死我活的两方,僵持了下来。
白衣锦袍,负手而立的东方逸,有刑戈武门为屏,身前风雨不侵,衣摆纹丝不动。
东方逸通过锦服少年看见蚁皇时的神情,和对护卫下的命令,心思转动间,就明白了大概,看着少年这时有些难看的脸色,对其轻笑着微微颔首。
手上动作不慢,翻转之间,蚁皇妖丹就出现在左手中,东方逸缓缓蹲下,右手轻抚着蚁皇的脑袋,平复蚁皇的躁动,左手将妖丹往前伸了伸。
东方逸轻轻侧首,看到锦服少年这时面色有了些微的惊慌。
随着妖丹离蚁皇脑袋越来越近,时间似乎过得异常缓慢,在东方逸戏谑的目光中,锦服少年终于承受不住,四阶妖兽带来的压力,脚步踉跄着退后一步,急喊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那些护卫确实训练有素,撤退之际,即使罗憾和离昇想要趁机留住一两人,也被他们相互配合着,躲过杀招,安然回到锦服少年身边。
东方逸见目的达到,拍了拍蚁皇的脑袋,无视它的不满,将妖丹再次收起。
锦服少年被众多护卫围拢住,看到东方逸也收起了妖丹,心里的危险感觉消失无踪,凶残的性子又冒了出来,想到刚刚的惊慌失措,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对着身侧一个管事打扮的汉子,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管事汉子熟知锦服少年的性子,非但不敢躲,咬牙受了一巴掌后,立刻跪倒在地,自己左右开弓,使劲扇起自己来,口中也不敢辩解,只是不停地求饶着:“少爷,我该死,我该死,求你饶了我这回吧,求少爷开恩啊”。
管事汉子脸庞肿胀,嘴角鲜血淋漓,锦服少年却无动于衷的,怒喝道:“这就是你跟本少爷说的,区区两个初阶地伯?有眼无珠的畜生,不但差点害了本少爷,还得罪了我桃元部落的贵客,你百死难赎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