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氏族社会又称头领,自人类诞生以来一直存在,除去大小之分,功用总归一条,以单体行使最高效率的决策权,以一人之智囊括群体之力,与时间做对手。人类早期,极端险恶的环境中,如此迅捷的应变之方,将摆脱危难的速度可谓提至了最快,但随着人类活动的日益安稳,领头人的对外功用明显衰减起来,更多则开始充当起对内纠纷的评判人一角,一外一内,看上去决策的职能不变,但决策的方式却已然天翻地覆。前者依赖更多的是动物本性,以最机警个体的趋吉避凶保命逃生之能带领反应稍钝者闯出一条活路来,可谓纯身体式的比拼,只要精力旺盛,反应灵敏,身体强壮便可争这头领位份,故此职总归年少者所有,后者依赖更多的却是“人性”,最智慧者,经验最丰富之人才能堪破事里事外,辨知真假对错,故头领一职又转为年长者所有,部落推选制亦由此绽放出光彩来。不像年少者的身体对决,一目了然,年长者的对决分外漫长,除去需才情无量外,更要数十年的公德无亏,二者皆备最终才有可能俘获得足够多的人心,一登头领之位。所以彼时其职除去其自身的则属外,更多体现了一种至高的荣誉,故凡身临此位者,莫不谦恭更甚,谨守一片善心善德,将全族调理得直有如一家一般,那段岁月,因此也被称做人类的黄金年代,于史书中,熠熠生辉……
随着人类氏群的扩大,大族大姓开始显现,推选制渐而沦为利益相争的工具,风采不再。于人类历史中最窄的一道缝,我们失足了。血亲开始霸占统治之位,更由族传改为家传,及至父传子,子传孙的循环罔替,从此,统治者的决策职能不变,但水平和方向却早已脱出被统治者的掌控范围,非但如此,被统治者还要大步追上统治者各种或匪夷所思或不着边际的步调,否则,轻者累及自身,重者伤及满门,当然,若是受压迫一方承受的苦难之重超越了其害怕恐惧的最大限度,那么,新一轮的循环就会不可避免的展开,纵观历史,摩肩擦踵,可谓比比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