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当是因嗜月诅咒,心下虽好奇自己的反常,此刻也便不再细究,冷冷地反问:“买卖?年初千机阁找你们做买卖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如此爽快呢?!”
李言听闻,心下一惊,这阁主怎么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转身低头作揖:“阁主大人大量,当初实属无奈,家父一向优柔寡断,怕惹事生非,弹劾朝中老臣本就超过千机阁本分,李言在此立誓,日后定当在家父面前多多进言。”
“好!世人都说齐王府李言一言九鼎,除了千金,你还欠下千机阁三条人命!日后还需记得今日之人情!”
“好!一言为定!”
“玉佩!”她怒视小云儿,堂堂千机阁阁主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调戏,真是丢脸丢到沙漠来了!
“玉……玉……玉佩……佩,不……不在我这……在……在……李慕……”这回轮到小云儿结结巴巴了。
李慕识趣地双手递上玉佩,发现昨日还是羊脂白的玉佩竟透出丝丝血色。
“带处罗因和少阁主去夫人那里,两日后来此处与我接应!”语闭将玉佩收入怀中。
“可是……阁主与人约定在誉阳楼……”
“拖个一两日无妨,地图丢了事大!找不到也要毁了路!”
“阁主一人前去太过冒险,不如带上在下,一路上也有个照应。”李慕说完朝着李言使了一个眼色。
“哦?不知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何天大本事?”
“在下官居礼部尚书,并无过人之处,只是……只是略懂些文字而已。”
周磊细细一看,这小子正是昨天砸了她脑袋的人,突然有了主意:“既然如此,那便请吧!”
周磊牵过一骆驼,两队人马分道扬镳,消失在茫茫戈壁之中。
走了大半日,日上正中,她蒙面高坐于骆驼之上,眼神游离,悠闲自在,仿若这里就是她的花园,地图什么的好似抛去九霄云外。这会儿,她感觉体内似有另外一人,竟感知出她低人一等,起早贪黑的辛苦人生。传说嗜月诅咒会与人附体,这会儿前生今世的记忆乱串,可是这么一个唯唯诺诺地人于她是福是劫,不得而知。
“喂!我渴死了!走不动了!”
她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挺尸的李慕,逗趣道:“尚书大人……刚才可是信誓旦旦要跟着来的,怎么还没走多远就倒下了?”
“你骑骆驼我走路,怎么跟得上……”他边说边舔了舔发干翘皮的嘴唇。
“你那哥哥和好妹妹也是走路回去,你为何不和他们结伴而行,也可免去途中寂寞呀……”说完,扔给他一壶水,李慕坐起咕噜咕噜喝了大半壶,复又闭眼倒下,他死皮赖脸跟来自有他的心思。
“你,你要找什么地图?有何用?”
“既然是地图当然是用来找地方的用的,看来尚书大人是累糊涂了!”
“什么地方?”
“哼……真是好笑,什么地方为何要告知你?”
“我……我好歹陪你一同找了,你这人怎么这般小气!”
“等找着了再说好了,急什么?”
李慕一听,一个机灵爬了起来,仰头问道:“阁主的意思是说,只要帮忙找着了,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