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成德听令提剑刺向晋王,晋王哪是他的对手,吃力地节节败退,殿外的随从听见声响,立马冲入殿内,德安第一个冲至跟前,两人刀剑“乒乓”做响,一时难分胜负。
皇上略带醉意,摇晃着起身,眯着眼睛看向太子明晃晃的黄色朝服,质问道:“太子今日想弒兄杀父么?”
太子装作惊恐无辜地模样反问:“父皇何处此言?若是父皇执意禅位,儿臣,岂有不从之理啊?”
“当!”德安的剑被挑落地,右肩被刺,鲜血淋漓。
“保护晋王殿下!”
三五个粗野大汉吃力地应付着诸葛成德。皇上将手中的酒壶砸下,恶狠狠地喊着:“来人!将太子给我拿下!”
御林军听令冲进殿内来,黑压压一片站列成一排,却不动手。
“你,你们,你们,你们上啊!杀了太子!替朕杀了他!”
“啊!”几声尖叫,只见保护太子的几个大汉应声倒地,鲜血染红了地砖,德安身中数剑依旧挡在晋王跟前。
“二弟,你要我的命,尽管拿去便是!”晋王自知大势已去,推开德安,踉踉跄跄站起身,对着皇上道:“父皇,这就是你们的好儿子!他当初设计陷害忠臣高庸陷我失势,他当初毒杀太子妃陷我于不义,他谋害信义郡主陷我于不仁,如今他毒害母后卧床不起,我的好父皇!你怎么不问问孙太医,他是怎么当上那个太医院,现下他还要杀兄弑父!父皇!这就是你们心狠手辣的好儿子!”
皇上脸色苍白,跌坐在榻上,晋王将他这些时日的疑虑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大哥何必如此动怒……为政者,所有的事情都要有证据。大家都看到了,是你先在这大殿上大开杀戒,你这么多手下围攻陛下一员爱将,如何服人心?”太子弯腰拾起晋王的双龙宝剑一挥,大殿内的烛台啪地倒地,他眯着眼睛仔细看着剑锋,斜眼看着陈公公:“公公!什么时辰了?怎的还不掌灯呢?当初这把剑可是陈国国宝,萧贵妃心爱之物,想当年,本王挂帅前去征讨,风餐露宿,可大哥呢?你可是悠闲地坐在永安城的太子府等着这把双龙宝剑。”
殿内烛火瞬时一亮,那柄剑已经架在晋王的脖子上。
“逆子!住手!”
“父皇不必动怒,您看,刺客都已经被诸葛将军就地正法了!御林军也可以出去了不是?若是一直待在殿内,这外头就会乱了。”
“逆子!你以为你控制了御林军,朕!就会怕了你不成?!”
“父皇此言差矣!当父亲的,怎么会怕儿子呢?只是,杨青此时应该不在宫内,齐山王不是被父皇一道圣旨拦在别宫,哦!李慕李将军倒是在大殿内,父皇?可是要找他?”
“哼!逆子!废太子的诏书恐怕已经到了沐阳府你弟弟——沐王的手上!若你敢伤朕分毫,他日,天下人必将诛之!你!想安安稳稳坐得皇位简直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