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心疼地一把牢牢抱紧了她,低声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以后我护你一生一世!”
萧蕾无力地靠在他怀里,早已筋疲力尽,忽地嗅到他脖颈处的刀伤,那略带帝皇之气的腥血如同一剂猛药,她贪婪地一口咬上去吸食起来,那份痛少了三分。
李慕冷不防被她咬了一口,皱了皱眉,低头抱着更紧了些,若是如此能让她好过一点就随她吧!只一瞬他惊讶地发现她的皮肤开始慢慢愈合,血色渐渐褪去,变得透明,似如薄翼般隐隐可见一丝丝清晰地血管。她咬的更深了些,原来他是她的药,他忍着脖领处的痛,虽痛却挠着他的心,他心甘情愿地任由她吸食,看着她的肤色趋于正常。
“夫人……”
孙茵挥了挥手,示意贴身丫鬟思琪噤声,她听闻宫中出了刺客,急慌慌前来寻入宫回府的夫君,怎奈透过纱窗瞧见屋内两人相拥表白,推门的手悬在门前半晌才收了回来,心内五味陈杂,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虽说各府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可这新婚一月未满,想着大婚当晚之情形,良辰美景浮现,只是容颜改,真正是酸楚无奈。不,她不要做普通的女人,她的舅父是吏部尚书,她的哥哥日后亦会平步青云,她不需要儿女情长,只要他平安回府就好,只要她是正室便好,只要,只要他还未提纳妾,一切都好。
月上正中,一轮明晃晃的月泻银般洒下来。屋内,她的脸美到醉人,那如月般玲珑剔透的肤色,那如浮毛般安静地睫毛,那如樱桃般的透红的小嘴。李慕看呆了,如果说在异族看到的是幻境中的美,那么此刻,她就活生生地躺在他怀里,他轻轻抱起她温柔地搁在床上,替她盖上锦被。她真是美得让人不敢呼吸,他深情地看了许久许久,干涸地唇轻轻靠在她的额头。
“二公子,好兴致啊!”
“谁?竟敢夜闯齐王府!”他慌张地撩下帘帐,怒视对方,他齐王府是什么地方,此人居然熟门熟路,善自闯入后苑重地!
“我是这封信的主人。”来人冷笑一声,将一封无字信递了过来。
“裴佂?”
“正是在下!”
“不知裴将军深夜造访,有何贵干?”李慕有些不悦,此人对他傲慢无礼,明明是齐王府的门将,却对他毫无敬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言国侯离京之时,应该交代过:此女,留不得!必要时杀之而后快!可依我今日所见,二公子非但没有乘火打劫,还有心想收为己有的样子……”
“放肆老匹夫!我父亲和大哥对你客气不代表我就要对你客气!这里是齐王府,容不得你指手画脚!”说完一脚挑起地上的剑,刺上前去。
在裴佂眼里,齐王府的二公子不过是个楞头小子,机灵有余,鲁莽好胜,不如李言沉稳内敛,心思缜密。果然,一提及李言的忠告,他便着急地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