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别来无恙啊!”门啪地被人推开,诸葛成德直呼其名,缓缓踱步堵在门外。
“末将拜见诸葛将军!不知将军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李言压着怒气,上前微微行礼,一眼瞥见他腰间的那块千机阁的玉佩,这么明目张胆地把千机阁拉入了他的阵营?
“参见信义郡主!”身旁的一队人无视李言的行礼冲进屋内朝着周磊单膝跪地齐声高喊。
信义郡主?不是被太子推了湖里了?
“郡主!请吧!”诸葛成德侧身一让,那块玉佩明晃晃地映入周磊眼中。她袖口内的手紧握成拳,该死的,居然连玉佩都拿去了!
“将军此话何意?”
“郡主,你这玉佩到了齐王府就通体泛红,你说,他们齐王府是不是……”诸葛成德一根手指挑着玉佩完全无视李言的存在。
“够了!”他居然知道了玉佩的秘密,她蹙眉起身走至他的身旁,当着众人的面,顺手一带摘了玉佩揣入怀内,傲首出了门。
院内,李慕正被两人反押跪地,她停下脚步,走上前一脚踹开押着他的侍卫,随从们拔出到刀都看向诸葛成德,等着发话。
他举手示意手下人收了刀,周磊才信步出门上了轿子,徒留下李言、李慕和小云儿疑惑惊讶的表情。
诸葛将军府,此时与往日不同,正门口站满了送礼的人,见着骑在马上的诸葛成德立马一窝蜂迎了上来,她的轿子从角门抬了进去。
“妹妹……”萧蕊掀开轿帘,抬起手。
“不敢劳驾萧贵妃!”她起身从另一侧跳下轿子,径直步入萧蕊的“金屋”,这间屋子是秦王暗下寻人在诸葛成德府上修造,外观与内设与前朝陈国的瑶映台别无二致,前厅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穿过檀木雕花的屏风,珍珠垂帘,淡淡花香萦绕屋内,沉香木阔床边悬着红色薄纱罗帐,四角挂着香囊,帐上遍绣洒珠银线荷花。这屋内随便一件摆设都价值连城,她用手轻轻拂过窗台,窗外的美景一览无余,一片紫菊甚是扎眼。
“真正是好地方,萧贵妃这是舍不得走了吧?也是,换了我也舍不得。舍不得没关系,腿长在你自己身上,别人哪能作你的主呢!”
“妹妹是在怪我么?”萧蕊含笑走上前将窗户关闭。
“我可当不了萧贵妃的妹妹,如今我是已经被太子推下湖的信义郡主,不是么?”
“妹妹莫怪,姐姐知道你一心想救太子,你可曾想过,只要信义郡主还活着,太子才会相安无事?”
她冷冷地看向萧蕊,这就是她的亲姐姐,事到如今还是一副为了她好的委屈模样。
“哼!笑话!信义郡主活的好好的,为何那晚她会独自坐在那冷飕飕的湖边?我邀你一同离开,为何被人下药?为何那晚我会穿着郡主的衣服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姐姐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么?为何诸葛成德也知道玉佩的事?难道事到如今,姐姐还想跟我说你是被逼无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