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安以辗转反侧睡不着,终于到了早上,门一开一关,安以就知道是拓野买早饭回来了,于是她沉稳起床。
“过来吃饭吧。我买了你最喜欢的永和豆浆,还有张记的松脆糕”拓野一脸的笑意,像是昨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安以还是能一眼看出来他眼底的倦意,想必昨夜也是一夜未眠。
“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定好机票你就让小张过来接我吧,什么时候我可以回来,你过来接我”,安以咬着手中带着温暖的松脆糕强忍着说道。
听着对面一袭长发的女人说这话的时候,拓野的脸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微微蹙着眉,天知道多少年都没有过这种表情,一时间揪心,伤心、恐惧、不忍,仿佛凝聚到了一起。
咽了一大口豆浆,拓野恢复面色说了一个字:“好”,便再也不敢看安以的脸。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接我的,是么?”一直低着头吃东西的安以突然抬起头定睛的说道,她的神情就是在告诉拓野,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这是一个肯定句。
大约对视了三秒钟,拓野沉重的说了两个字:“一定!”不过神情却没有安以那般坚定,眼里充满的是不舍。如果一个杀手动情的话,那就意味着他离死不远了,那么若是拓野动情的话,只能说明他现在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会害怕失去,所以,这一次,他的感觉才会那么的糟糕。
“昨天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有什么事,以后找玄子铭,他会帮你”拓野还是不放心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不过我希望没有你说的那种以后”,安以在回答了前四个字之后,还是不想拓野在没有了后顾之忧之后出了什么事情,要不是答应他又觉得让他不放心,总之,是一种极为复杂的心情,她感觉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变成了一个矛盾体,哪里知道原来这叫做关心则乱!
机场
一个一身宽松的白衬衫的女人坐在靠窗的玻璃前,望着刚刚起飞的庞然大物,又望了望地上坐着各式各样事情的人群,本来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安以心中却起着波涛汹涌。
“小张,距离登记还有段时间,我去趟卫生间”,安以只觉得胸口好闷,想去洗把脸。却在走进卫生间的那一刻被一只大手从背后捂住嘴巴,安以只觉得好像有什么特殊的气味,便昏厥过去。
本科在看着行李的现在见自家夫人这么久还没出来,便把行李寄存到柜台,去往卫生间,然而等了一会儿并未发现,就请了一位刚要进去的小姐进去叫一下自家夫人,哪知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那位小姐,说是里面没人了,这时候小张才慌了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夫人要匆忙之间去美国,但看今天老板和夫人的脸色都不好,并且老板临走走前可是交代了要寸步不离的看着夫人,哪知道只是去一趟卫生间的功夫,人就没了。
于是才急匆匆的给老板打电话:“老板,夫人不见了。”
这个时候有陌生号插进来,一个粗狂的声音却带有玩味的野性:“拓野,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