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晨第一反应就是突然一矮身,一步跨到屋子的死角,他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狙击。他掏出抢来一枪打爆了办公室的等,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移到了窗户下面。
如果对方再从窗口狙击,至少这里是他们打不到的地方。
果然,窗外不断的有子弹打进来,但是对方似乎撞上了消音器,要不是子弹飞射打到屋内东西擦除火花,林禹晨也不知道那子弹的位置,他冒着被打到的危险,去够那个外国老头刚才想拿给他的东西,那是一个本子,但是屋里太暗让他看不清上面是什么东西,只能凑合先塞进怀里,几乎是踩着弹痕跑出了办公室,而那个狙击手还在不停的狙击。
他以为只要出了那个办公室就安全了,然而他错了,刚跑出来没几步,他就感觉眼前寒光一闪,他迅速后仰,那个刀尖看看擦过他的鼻子,刚直起身子,对方又横扫回来,他又迅速低头,对方似乎以为他还会直起身子,结果林禹晨趁着弯腰的姿势向前一滚,跃出去好几米。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前面也有人,林禹晨眼角扫到那人,就地一滚,一个扫堂腿,先是躲过对方跺下来一脚,然后把人扫躺下。林禹晨这次没跑,趁人还没起来,一把将人压制住,枪口抵着人头低声道,“别动。”
那人先是顿了一下,然后立刻出手,幸亏林禹晨反应快,那人的刀在只是划伤了林禹晨的手臂。林禹晨也不是吃素的,一看对方有决死的意思,立刻开枪,黑暗中立刻有人发出一声惨叫。空气中弥漫着火药与鲜血的味道。
林禹晨趁乱跑向电梯,好在林禹晨记忆力和夜视力都很好,这么长时间他已经适应黑暗,很容易摸到电梯的开关。
但是电梯开的一瞬间,林禹晨看见有黑衣人要冲出来,他果断一脚把人踹了回去。
“追!”看见林禹晨踹完人,转身就闪到逃生通道,身后有人大喊。
林禹晨一路要跑,把所有的灯都打碎,亏了他这次也是抱着决死的心来的,子弹带的不少,但是就算不少也毕竟有数,身后有不少人追他,但是林禹晨聪明,他跑了几层楼之后果断跑去电梯开了电梯门,一看没人果断上去,然而上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儿,林禹晨就是把里面的摄像头给打碎了。
那群追杀的人也并不傻,监控室里,保安已经被五花大绑丢在一边,有人对着监视器的屏幕冲着手里的对讲机大吼,“六楼!草!他下电梯快找!!”
这林禹晨这一晃那一晃,整个全楼都是林禹晨的影子,一群人东跑西跑,到最后愣是谁都看不见林禹晨的影子。
而林禹晨此时已经趁着所有人在楼里乱撞,早就顺着天井跑了。
楼下的的周大山看见林禹晨身上有血,惊得一身冷汗,赶紧迎上去。
“快走,趁他们还没追出来!”林禹晨推开周大山,先一步坐进车里,而周大山随后跟入,车子飞驰离开。
对方应该不知道他是日轮极道的人,十有八九,先是在这里做了埋伏,他们知道陆萧,不知道林禹晨,这是把他当成了陆萧,已经开始下手了。
而就在他们车子刚刚离开,就有人跟了出来,看着车子已经开走,车牌号已经看不清了。
为首的年轻人带着帽子口罩,看不清容貌。看着远去的汽车愤恨的踹了一脚墙壁。这时他注意到地上的血...
车内的林禹晨把领带扯了下来,有些粗暴的勒在伤口处,让血不再流。一开始他以为只是割伤一点,没想到一下割的那么深,血到现在止不住。也是刚才太紧张也没觉着疼,现在倒是疼的特带劲。
他从怀里小心的掏出一个染了血的黑色的书,上面写着《Bible》。
为什么要给我一本圣经呢?
林禹晨想着,圣经他没少看,小时候一直住在教堂的他,里面的内容他几乎都能背了。他随手翻了翻,从圣经里掉出一张书签。
他将书签捡起,那是个黑底暗红色花纹,上面有金色的两条蛇互相缠绕,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吞噬中间的红色宝石。
一瞬间,林禹晨觉得头都炸了。
陆萧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东西就是线索?
林禹晨脑子正想着,车子已经停在了酒吧的后门,周大山给他开门时,看到鲜血也是一阵心疼。
扶着人下了车,一进后门赶紧招呼人帮忙给林禹晨疗伤,好在酒吧这种地方本身就不怎么太平,净有不怕死的小孩想挑了林禹晨这个地头蛇,不过大多没见到面就被撩平抬出去了,所以酒吧里也有专门的医生。
那个在酒吧驻唱的男孩子在后台,看见一群人涌进来吓了一跳,自己站在一边。看见林禹晨手里的书签,歪了歪头问;“老板,你这个书签哪儿来的?”
“你见过这个?”林禹晨也不在意那个男孩的语气,他更在意那个书签,但是后台其他人就一个眼刀杀过去,吓了男孩一跳。
“那个..叫七罪,是、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男孩有点怕,但是看林禹晨很想知道的样子,于是继续解释,“咱们这很久以前有个组织,就叫七罪,他们是由七个家族组成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
“你还没我大呢,你怎么知道的?”林禹晨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男孩脸微微一红。
“我阿爸告诉我的,那都是他小时候的事儿了,七罪四十多年前就没了,人家说解散了,还是因为首领死了也不知道,反正最后分崩离析了。”男孩解释,“我爸爸小时候说特崇拜他们,他们在海湾很有威望,因为那个标志我爸爸觉得特帅,小时候也画给过我。”
“那你父亲呢?”林禹晨问,既然有个知道这东西的,那就一定得来问问了。
“我阿爸已经过世了,但是他知道的也不多,应该是帮不上老板。”男孩有点难过,如果他没有过世,他也就不用这么东奔西跑的。他父亲剩他时候本来就晚,后来又因为吸烟太多,引起的肺病,没想到就这么撒手人寰了。男孩的母亲也改嫁了,就剩男孩自己,也是可怜。
林禹晨叹了口气,任凭有人给他清理伤口包扎,他只是默默的抵着那张书签不语。
“老板...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可以去问问我阿大,我阿大应该知道的。”男孩很喜欢林禹晨,不仅帮过他,还救过他,他想帮助他老板。
林禹晨本来已经暗淡的目光,又闪出一丝希望,他冲着男孩一笑,“那就拜托你了。”
男孩感觉心里很高兴,但是又接到了在座不少人的眼刀,低着头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