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聪也步入王为亮的后尘,再次惨叫起来。
“以后你要还是为非作歹,我必然会取你狗命,别以为你父亲是********我就不敢下手,哼,好自为之!”
看了看这审讯室一地的人,问天行走到曹洪面前:“所长大人,我可以先走了么?”
曹洪跟小鸡啄米似的点起头来,这个煞星,赶紧走吧,今天这个样子自己的仕途算是交待在这了,能保住这个所长就阿弥陀佛了。报仇的事,等这煞星走了在想吧。
“谢谢你,所长大人。”问天行扯着曹洪的耳朵把他的脑袋拉离地面,“记住我说过的话!”
问天行起身晃了晃手腕,示意那两个警察把手铐打开,其中一个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帮问天行解开了手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问天行随手把手铐抛在了桌子上,拍了拍手,打开审讯室的大门走了出去,又随手带上了大门,就这么若无其事的朝派出所外面走去。
刚才曹洪气急败坏的回来,所里都知道了曹洪带人在审讯室里动用私刑。加了隔音设备的审讯室还能隐隐约约的传来惨叫,可见用刑的状况有多么剧烈,大家全都躲得远远地不愿意沾惹是非。问天行从里面毫发无损的出来看到的人虽然好奇却都不愿意过问,问天行就这么离开了派出所。
过了好一会儿审讯室的门才被打开,里面传出了曹洪心腹手下的呼救:“快来人啊,快叫救护车,所长被人打啦。”听到呼救的人连忙冲到了审讯室,一进去大家就被曹洪等人的惨状给惊呆了,连忙手忙脚乱的把曹洪等人抬了出来,叫来救护车紧急送往医院。
曹洪等人被打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派出所,很多人其实心里都在默默叫好:“太解气了,恶人终有恶人磨。”
走出派出所的问天行刚拐过街角,就听到有人在压抑着声音呼叫:“喂,喂……”问天行侧头一看,原来是那位摆摊的女孩在一个巷子口冲他招手。问天行露出灿烂的笑容走了过去:“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赶紧回去么。”
“我家离这不远,后来我听说你被那帮人带去派出所了,心里挺,挺着急的,就过来看看情况,也不敢进去,就在这守着了。你没事吧?今天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太谢谢你了,哦,对了,这么多钱我不能拿,还给你。”女孩说着,把钱掏出来递给问天行。
问天行把钱推了回去:“我没事,我是军人,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这钱叫你拿着就拿着,你的摊子都被收走了,损失了好多吧,钱你拿着补点货,以后换个地方做生意吧,别去那边了。你快点回去,别在这待着,我要回部队了。”
“这钱算我向你借的,以后我慢慢还给你。”想到了妈妈最近还需要一笔治疗费白可心对问天行说道,“我叫白可心,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部队的?”
“我叫问天行,我是军区特战大队的。”
“嗯,真的谢谢你,那帮流氓和警察都是一伙的,要是没有你,我恐怕恐怕都……我,我最近很需要这笔钱,我以后挣了钱慢慢还给你,真的谢谢你了。我住在太平巷76号那里”白可心面带娇羞语无伦次的说着,她真的很感激问天行。
“嗯嗯,好啦,我也得赶回部队啦,再见。”问天行怕夜长梦多,再出什么状况,到时候再把白可心牵连进来就不好了。
和问天行分别的白可心带着感激和一丝娇羞的心情朝家走去,而问天行此时的脑海里也泛着白可心那美丽的面容:嗯,近看更好看呐,声音也很好听,嗯……想什么呢?!不过是看不惯那帮垃圾所作所为而已,怎么想到人家好不好看去了,罪过,罪过……
省委办公楼,********黄则世的办公室里,黄则世坐在办公椅上正和自己的秘书马立成吩咐着什么事情。这时候黄则世的私人电话响了起来,黄则世掏出手机一看,皱了皱眉头翻开手机接道:“什么事?”
“爸,你可要替我出头啊,我被人打啦,两条腿都折了,还是在派出所里被打的,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电话那头传来了黄子聪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黄则世一听儿子被人打成重伤,心中也不由得怒火中烧。在粤省这块地界可以说是他黄家的世袭领地,他黄则世就任********多年。无论是谁都要在这卖他的面子。现在居然在派出所被人打成重伤了,虽然自己的儿子劣迹斑斑他是知道的,但怎么也轮不到其他人来教训自己的儿子。
现在正值自己准备从地方向中央过渡的关键时期,这个时候出这种事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还是其他什么愿意?想到这里黄则世冷静下来,不停的无意识的敲打着桌子。
“你在哪?我让马秘书过去一趟,你现在别给我在那大呼小叫的,什么事都等到马秘书过去了再说。”黄则世电话里对着儿子吩咐道。
和黄子聪通完电话,黄则世默默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头。现在的局势很微妙,北都那边明年空出来的常委椅子就一把,可是想要坐上那个位置的可不止他黄则世一个人。宋家的宋雄,目前相省的一把手。张家的张建国,辽省的省长。这两个可都跟他一样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为了这把椅子几大家族的老头子们可是暗地里试探交锋过好几次了,在这社会相对平稳,经济结构巨变的改革岁月里,几大家族都露出了狰狞的一面,想登上那高高在上的王座,成为华夏国的第一世家。这个过程中,那把常委椅子就是必经之路。
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哼!到底是谁?想从我儿子这里下手。心中有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黄则世压根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士兵的正义感使然而已。
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绝不能让对手钻了空子,黄则世心中暗道。
“书记,子聪那边……?”秘书马立成看着沉思不语的黄则世问道。
“立成,你马上去一趟中山医院,子聪被人打折了腿骨,现在正在接受治疗,你过去看看情况,等手术做完马上安排他转院到仁心医院,在中山医院人多眼杂,容易生出事端。这种关键时候容不得半点马虎。等这些事情处理好你把这件事情的前后经过来龙去脉都了解清楚,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出手打伤子聪的是何人,先不要轻举妄动。”
“嗯好的,书记,情况一摸清我马上向你汇报。”马立成是黄则世来到粤省后一手培养起来的亲信,深得黄则世信任。很多事情都是由马立成出面解决,替黄子聪擦屁股的事情马立成没有少干。如今自己的上司正处于向中央攀爬的节骨眼上,一旦高升自己作为秘书肯定也能跟着得到更大的好处,马立成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当即领命赶往中山医院。
马立成赶到中山医院的时候已是黄昏,刚走出电梯门就看到挨着的几个高干病房门口站了好些个警察还有家属,隐约还有哭号的声音从病房传出。马立成轻微的吐了一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你们是商业街派出所的?”马立成找了个警察随口问道。
“是的,你是?”
“我是省委办公室秘书马立成,这是医院,你们来这么多人站在这里像什么样子!留一个熟悉情况的下来,其他的人都给我撤了。”
一听是省委秘书,几个警察都知道主事的来了,连忙商量了一下,让参与审讯的一个曹洪的心腹留了下来。其他的人跟马立成打了声招呼就赶忙离开。
马立成看了看留下来的那名警察,那家伙还在一只手捂着肚子,一脸的蜡像。“你,跟我过来。”
马立成带着那名警察走到了安全楼梯的拐角处,“怎么回事,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给我听。”
“是这样的,马秘书,下午曹所长接到电话说有人在商业街摆摊刮了别人的车子闹事,就带着我们赶到了现场……”那名警察不敢含糊,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对方是一名军人?”马立成像是在问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的,我们就知道他叫问天行,其余的还来不及审问就,就出了这个状况。”那名警察喃喃的说道。
“那摊主是个女孩?”马立成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是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呃,长的很漂亮。”曹洪的心腹忐忑不安的回道。
“行了行了,你回去吧,告诉你们的人,这件事不要到处嚼舌根,听到没有?”
“好的,我回去一定把马秘书的意思传达给所里的同事们。”那名警察看到马立成脸色难看,连忙点头答应,心里却在骂道:******一个狗腿子嚣张个屁,四眼色狼惹出一堆破事,活该被人打断腿,连带我们跟着倒霉。
他全然忘记了自己不也正是一根小狗腿子,跟着曹洪也没少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