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蛇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带着谭奇和玄英到了寒潭,然后一股脑儿的栽进了寒潭。
可是,让人惊讶的是,寒潭的潭水并没有打湿谭奇的衣服,因为化蛇的周身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气泡,很明显,是化蛇特意弄出来的。不仅避免了潭水打湿大师,又可以挡住寒气,说不定大师一高兴还会给我什么机缘呢?
化蛇笑了,好像眼前出现一条伟大光明幸福的道路。谭奇老神自在的坐在化蛇背上,丝毫不担心会掉下去,于是悠悠的打望起来,可惜的是,寒潭潭水温度太低,根本没有其他的生物。
越来越亮了,谭奇抬头看向上方,水波浮动,一轮红日在上面肆意的晃动,想来是要到目的地了吧。
‘哗……’的一阵水声响起,化蛇浮出水面,将不知何时已经昏迷过去的谭奇放在一个石亭里,而后再次钻进水里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莫名其妙的玄英和昏迷不醒的谭奇。
…………
谭奇为何昏迷,倒不是因为他受不了寒潭的寒气,而是当化蛇即将离开寒潭的时候,从心底传来一阵短暂而深刻的刺痛。照理说,时间还长啊,应该还有两天的,他怎么就突然心痛还导致昏迷呢?
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在昏迷之前他曾重重的捂住心口惊呼:晓艳……
来势汹汹,就连坚守一旁的玄英也没听清他到底喊了什么。
晓艳,这个名字埋藏在谭奇心底多年,今日终于脱口而出,再次唤出了她的名字。可能有人已经猜测到了她的身份,不错,她就是那位身处云雾山的女子,她就是当年与谭奇于梧桐树下相识的女子。
不知道她现在发生了何事,竟会在千里之外让谭奇感到心痛直至昏迷……其实,谭奇的心灵感应没有错,现在他方的那个人真的出事了。
不过现在谭奇自身难保,对于那个人,他是真的有心无力了。谭奇躺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板上,一动不动,唯有玄英在那儿爬来爬去,自个儿玩的好开心,仿佛不管了一样。也并非是它不想管,它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它管不了,自然有人管的了。正因为有人来了,它才能放心的在一边玩嘛。
至于是谁来了,自然而然只有那几个人了,这里是葆山深处,除了那几位前辈,还有谁能在这里随意进出。
不知不觉的都到下午了,夕阳西下,一抹并不刺眼反而略带暖意的阳光射下,照在谭奇苍白的脸庞,原先看上去毫无温度的皮肤终于有了变化,稍微的泛起血色,可见此处确是个好地方。夏季的凉意在微风中传来,其中还蕴含着满荷花池的花香,谭奇的鼻翼和眼皮微微的动了一下,要不是玄英照看着他,说不定还察觉不了这细微的变化。
“老头,老头。你快看,我家主人动了,动了”玄英满脸兴奋跑到一个稳坐钓鱼台的老头子身边。
这位坐在钓鱼台,手持鱼竿儿,坐在一张藤条椅子上,双眼微闭,就像睡着了。玄英边跑边喊,结果这个老头纹丝不动,真的睡着了?
玄英可不管他睡着没,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主人彻底清醒,我都等了大半天,你倒好,在这儿钓鱼,钓鱼就算了,居然还睡着了。玄英心中愤愤不平,一跃而起,跃到老头的肩膀,站稳脚跟,冲着老头的耳朵一阵大叫。
老头自然是醒了,倒不是被玄英唤醒的,因为人家根本就没睡好吗?
老头睁开迷离的双眼,随意的说道:走吧,去看看你的小主人。
“主人,你醒啦”谭奇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玄英,自然是满心欢喜的。而后看到了坐在一侧的老头,谭奇心知这位老先生不是普通人,于是起身恭敬的施礼:末学后进谭奇见过前辈。
老头捋了捋頷下的胡须,面露笑意,显然对谭奇知书识礼的表现很受用。“知书达礼、温文儒雅,你这个年青人很不错。老夫喜欢”
“敢问前辈可是十巫中的哪一位?”谭奇起身问道。
“你就这么肯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说不定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久住深山老林的一个糟老头子呢?”
谭奇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细汗。略带无力感的回应:这里是葆山深处,自古以来就居住着灵山十巫,极少有外人到达这里。前辈若不是十巫中的一位,我又怎么能相信呢?再加上前辈身上一直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药香味,如果不是常年与药为伍的人是不会有这种味道的。倘若前辈真的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晚辈也没办法了。
“哈哈哈,你料想的不错。受了重伤还有如此清晰地头脑,很不错。老夫就是灵山十巫这一代的首领——巫咸。”老头再次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