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记得很多画画的经验,可惜这具身子骨前身未接触过,空有经验不能实践,而他也想看看这一世的画风,所以来画技课上瞧瞧,借鉴一下。
没想到直接被当做素材了,有趣,真真有趣,他画画无数,却从来还没把自己当做素材过。
于是就一口答应了。
进了教室,才发现,原来课堂早就挤满了人,大部分是女生,不过男生也不少,不过,看文气,大多数男生都是来插诨打科的,其中用意,自然不需多言。
女子心细,这琴棋书画,缠缠绵绵,却是女子擅长些。
教室内每个人面前独有一个画台,有点像古代科考的场景,每人桌上,笔墨纸砚齐全,也有人准备了铅笔。
夜星跟着穆兰来到前台上,她调皮的跟大家说:“大家可要把握住机会哦,这个‘素材’可不好找呦。”说完还盯着一个女子眨眨眼。
夜星看去,那女子身材苗条,身形纤细,一双细腰只手可握,五官清韵,低眉粉黛,一双眼睛清澈见底,明亮动人,仿佛天生有一种脉脉含情,有一种柔弱之感,她手握毛笔,一身绿衫点缀,当真有一种诗情画意在其中,让人不禁有一种呵护之感,好一个古典女子,夜星内心赞叹。
这样一个女子,前身是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还和三虎干上的呢。
那女子见夜星望她,一动不动,不禁脸色一红,更添一骨柔情。引得众多男生火辣辣的眼光看着夜星很是不善。
“咳咳。”穆兰提醒他一下,夜星一笑,回过神来,“可以开始了吗?需要我摆什么动作吗?”
“恩,你随便做什么动作吧,有气质一点的。”
“我是来学画画的,要不,我坐在台上画你们,你们在台下画我?”夜星想到一个点子。
我站在桥上看风景,岂不知自己也是一道风景。
穆兰一眼睛一亮,“这个主意真不赖,就这样,而且,你也在动,我们也在动,静景太过无趣,动形于色,这样才有趣。”
夜星心里轻笑,恐怕是你自己好动吧,却是说道“不过,我今天没有带文房四宝,还的你们借我。”
穆兰白了他一眼,不带四宝来学什么画画,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过,这个可是院草,据说可是很好看的,穆兰偷偷看了他一眼,要是和这样的人一起谈情说爱。。呸呸,我在想什么呢,我可不是花痴!
“放心,这里的人肯定有备用的,”她眼睛一转,“诗韵,你的备用墨宝借给人家用用,忘带了他。”
“啊?”声音清脆,柔软,如黄鹂一般好听,这个叫诗韵的女子显然没有防备,不过她顿时就明白了,白了她闺蜜一眼,不过手上的戒指一闪,多出一份,递给了穆兰。
“小子,你来用我的墨宝,诗韵的东西岂能你碰!”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很熟悉。
夜星定睛一看,哭笑不得,这不是虎大么,应该是虎大吧,他旁边并没有其他两兄弟,感情这人是护花使者来着。
“不好意思,你的质量太差。”夜星淡淡的说道,说着,直接摊开一摞宣纸,摆好文房四宝,也不管他。
“你!”虎大一拍桌子,就要发火。
“恩?”四周顿时一股股不善的气息望向他,这里可是画技课,可不是外面的武斗场。
虎大也是反应快,看见诗韵皱着眉头,急忙对着她陪笑到:“这小子不知好歹,上回你生日约人聚会,给他请柬,唯独他不到,这回倒好,不请自来,肯定是打你的主意来了,肯定是个伪君子。”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柳诗韵不悦道。她是洞庭大家族,柳家的小女儿,是柳家的掌上明珠。可就是旁边这人,自己本来和前台的蒙面少年本来都不相识,只是因为一个聚会请柬未到,被这旁边的人瞎参和,最后以讹传讹,闹成了自己被台上的夜星给负了,饶是她性子宁静,也恼的很。
或许人家有事呢,又不是一定要来。要不是虎大背后的势力,她的护花使者早就把他揍得不姓虎而姓鼠了。
夜星这下子明白了,感情这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心办了坏事,自己嘛,也只能跟着躺枪。
“好了,都安静,老师不在,这里我做主,不想画的,都出去!”穆兰发话了,当她不存在呢。
“开始!谁要是下课之前不能交一副完整的画,下回就别来这里画技课了。”这句话可是釜底抽薪,本来画技课的学生没啥,不过来蹭课男生可就悲剧了,于是心里恶狠狠地骂虎大白痴,导致虎大莫名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夜星静下心来,熏好墨水,正准备下笔,却突然不知如何画起,这具身体终究一点底子都没有,有些东西并不是你知道了你就能够做到,否则,他脑子里无数赚钱法门,他一下子就家财万贯了。
知识,永远都只是潜在的力量,只有双手,才能够实现梦想。
他也不着急,先随便选择教室里一个人做素材,练练手,不出意外,才画了几笔,就废了,笔墨不顺,重笔却用轻墨。
直接揉成团,换下一副,这次以真个教室为题材,没画多久,就又揉成一团,没有主次,妄想全部入画,一口吞下个大胖子,扔!
扔!
扔!
再扔!
。。。。。。
台下的人见他不断换纸,不断揉纸,知道他画的不顺不少男生心里窃喜,画画切忌心躁,心躁了,画就废了一半,因为还有一半,你画不出来了。
院草怎么了,这里是画技课,没点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啊,看你一会儿怎么出丑!
虎大就是这样,他冷嘿嘿的笑着,别看他为人长得粗犷,手底下也是有些功底的,人不可貌相!
诗韵看着他眉头紧锁,心里也想到:“这人,不知道心躁是作画大忌么?还是说,他真的,是来看自己的?”想到这里脸上又多了一丝红晕,啐,淬,我又和他不识。
不知道换了多少,终于,他浑然发现,面前只剩下最后一张纸了,他的笔停了下来,悬浮在那里,眼看笔尖的墨都要滴下来了,眉头紧皱,静静地思索,不经意间抬头一看,恰好看到诗韵脸红这一幕,眼睛一亮,顿时曾经那种画仙的感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