湫愤怒地将纸片撕碎散进云海里,想立马冲入围楼中揪出鼠婆那个老奸巨猾的女人,但是又怕鼠婆将椿的消息告发,思前想后,百般无奈,还是坐了三手的小船回到如升楼去了。湫刚刚越过如升楼的门槛,凤阿姨就着急地迎了上来:“怎么样?找到了吗?”湫摇了摇头,仿佛不说话就能减轻凤阿姨的痛苦似的。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凤阿姨关于那张纸条的事,因为一旦告诉了,会让老人家放心不下,还是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吧。
凤阿姨低下头,哽咽着说:“都是我不好,昨天晚上女儿都被偷走了还依然全然不知地睡着,要是椿,她,她好好地呆在如升楼里,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
湫扶住了凤阿姨,说:“阿姨,你也别太难过,我一定会把椿带回来的,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一听到“代价”这两个字,凤连忙止住了哭泣,说:“孩子,你付出的够多了,当初是女儿不懂事,你为了她放弃了自己天神的职位,现如今,只是老身的错误,如果有代价的话,还是让我自己来承担吧......”
一个轻微的落地声引起了湫的注意,他猛然转过头,却是什么也没看见。于是扶了老人家进屋去,又赶忙回过来查看,却什么也没发现。应该不是鼠婆,不然肯定会有什么在这里出现,湫想。
这一天的白昼似乎过得特别慢,湫一直在抄写生死簿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觉已经到了深夜,湫看了看天,已经亥时了,该上路了,于是换上以前的红色衣服,悄悄地出了如升楼,没有等湫的呼唤,三手已经将小船停泊在灵阁门口,似乎也很想让湫把椿从鼠婆的手里夺过来。
小船像一叶扁舟在暗灰色的云海上航行,云微微地晃动着,但是船行得飞快,不一会,湫便迫不及待地跳上了岸。暮色浓重的山间,红衣白发的男孩提着灯笼快速地奔跑着,灯笼在黑暗中一摇一晃,忽闪忽灭。
围楼顶上,“嘻嘻,那个小帅哥真是在乎你呢~这么迫不及待地跑,但愿别摔跤呀~”
鱼缸里的红色小鱼愤怒地绕着鱼缸外围游动,还时不时地用头撞击鱼缸,想要冲出去使劲用鱼尾抽这个可恶的鼠婆一巴掌,鬼知道这个鼠婆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怎么回来的,但是现在她最担心的是鼠婆会利用她来要挟湫,一想到这个,椿不禁焦躁起来,愈加发力撞着鱼缸壁。身材窈窕的鼠婆抱起鱼缸,指着里面的小鱼说道:
“诶呀呀~这么焦躁可不行啊~一会儿小帅哥看你受伤了,可是要担心的~”顿了一下又说:“小帅哥到了~要一起下来见他吗?咯咯咯~当然不能少了你这条小红鱼啊~你可是我重要的筹码~”说完,一个轻跃从楼顶跳下。
“鼠婆!我到了!快把椿还给我!”语气中流露出愤怒和焦躁。
“哎呀呀~小帅哥,生气就不帅了,小红鱼就不喜欢啦~要想我把小红鱼还给你也行,当然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