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祈福有什么作用?无非就是纪念圣人先贤,还有安抚民心。任志骨并不认为,祈福就能够得到平安。一切,都要靠自己,并不能依赖圣贤的庇佑。看玩笑,圣贤都死了几万年或者几十万年了,怎么还能庇护自己?那根本就不合常理。
但是,事情却出乎了任志骨的预料。他发现,祭祀似乎真的有一些作用。他似乎感应到,冥冥之中,九天之上,似乎有几对眼睛正在注视着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难道圣人真的有在天之灵?现在是圣人的英魂在注视着他?他的想法让自己感觉荒缪和滑稽。
上古圣人都死了这么久了,英灵还存在于是?早就应该化为乌有才对啊。
那么,如果不是圣人英魂,那是谁在九天之上注视着他呢?
与此同时,九天之上,某个幽暗的星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颗星辰,古老而神秘,被人们成为“文曲星”。
人们认为,文曲星是主管文运的星宿。凡是世间有大才华的人,皆是文曲星下凡。
其实,文曲星并不是凡人所想的一样,它,不仅是一颗神奇坚硬的星辰,而且还是上古诸圣英灵寄存的地方。
凡是死去的圣人神魂,有大愿力和众生念力保护,短时间内并不会消亡,但也无法容于天地,会被天地之力排除到天地之外。
久而久之,圣人的英灵就会聚到一颗幽暗的星辰上,这个星辰,就是文曲星,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北斗星。众圣的亡魂发现,文曲星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保护和滋养着他们的神魂,让他们不但不会消亡,反而渐渐恢复。
文曲星上,几个身穿兽皮,草衣等古老服饰的“人”,正在遥遥注视着下方的大陆。
“究竟是那一个小辈,竟然在今日祭祀我们?不知道今天是黄道凶日么?竟然选择在凶日祭祀。真是太不像话了。祭祀乱说话也就算了,竟然不选一个合适的吉日,真是太不像话了。我要骂死他!”
“是啊,究竟是谁门下的小辈?看样子似乎是儒门的弟子。是孔老的门下。”
“难怪这么不像话,原来是孔老的弟子,岂有此理,长得还挺黑的,是哪个血脉的人?”
“长得这么黑,一看就知道不是我唐尧氏的后代。”
“嗯,长得这么瘦和矮,只有七尺,也不像是我共工氏的后人。我共工氏以强壮高大威猛称著,最矮的一个,也有八尺高。他绝对不是我共工氏的后人。”
“也不像是我燧人氏的。没有我们氏族的气魄和开天辟地的智慧。”
“那是哪一个部落的呢?防风氏?不像,轩辕氏,不像,难道是祝融氏的?我看倒很像。”
“我看不像是大部落的氏族,应该是小部落的人。”
“哈哈哈哈,你们三个真是老糊涂了,现在各个部落互相通婚,已经没有纯种的部落氏族人了,你们还在争论个什么劲?”远处走来一个头戴皇冠,身披黄袍的中年人。中年人哈哈大笑,毫不留情的将三人嘲笑一番。
自从上古中期人族大统,天下再也没有族氏之分,同为人族,不分部落,不分彼此。
“我们当然知道了,只不过是议论一番罢了。就算是各个部落互相通婚,血脉混杂,也有主要的血脉,不可能每一种血脉都平均吧?我们议论的,自然是他的主要血脉。”
“是啊,白帝,你跑过来在做什么?打扰我们的兴致。去去去,滚到一边去。”
“哼,你们能看,我不能看么?”黄袍中年不理会三人,将目光投向遥远的下方。目光穿过云雾,透过罡风,落到了一个黑服书生的身上。
此时的任志骨,似乎又感应到了多了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他不禁有些拘谨。他现在已经确定,圣人在天之灵正在观察着这一切,面对那些古老的大能者祖先,他虽然胆子大,也不敢造次。
“你们不是在争论他的主要血脉么?你们都说错了,不是祝融氏,也不是小部落的血脉,而是白马氏。咦!这小家伙似乎能感应到我的观察。”黄袍中年观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白马氏?不可能!白马氏不可能长成这个样子!”三位古人中的一人立即叫道。据他的了解,白马氏的族人,相貌是出了名的好看,男的英俊潇洒,清新俊逸,女的天生丽质,貌若天仙,不可能像任志骨一样黑漆漆的像个泼墨仙人似的。
“怎么不可能?要不咋们打个赌!赌他的主要血脉是不是白马氏。你们三个,谁敢跟我赌?”黄袍中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到黄袍中年的笑容,三人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气得汗毛都竖立起来。
“哼!赌就赌,我就不信了,白马氏的族人也会有这么黑的。”三人中的兽皮男子说道。
“我也跟你赌了,你说说,赌什么?”
“是极是极。赌注是什么?你倒是说来听听。”
三人怒气冲冲,都不相信黄袍中年的话,纷纷答应了赌局。
黄袍中年咧嘴一笑。这三个人是上古最久远的人族神通者,虽然生前实力通天,但是性子太过直率,刚刚只是用了小小的激将法,就成功激怒他们了。
上古初期的人,大多淳朴厚道直率,不懂心机和没有城府。
这三个人,也是真性情的古人。算起来,还是他的先辈。只不过大家都是功名赫赫的大能者,共同居住在文曲星,所以就没有论辈分,而是平辈相交。
“我们在这里,一无所有,没有什么东西当赌注。不如这样,你们三个输了,就一人分三分之一的愿力给我,如果我输了,就分给你们每人三分之一的愿力。”黄袍中年笑道。十分的笃定。
三人一惊,愿力这种东西,是他们的根基,竟然拿来当赌注,这赌注,未免有些大。他们已经有些退缩的意思了。愿力是世间的人的信仰之力,虽然每天都会增加一点,但是一场赌注就要了他们三分之一的愿力,相当于几千年的累积啊。
他们倒有些不敢赌下去了。
“喂,白帝,那你输了,岂不是要赔掉你所有的愿力,分给我们了吗?”
“是啊,所以说我不可能会输的。”黄袍中年挦了挦胡子。
“岂有其理,既然你这么自大,那输了我也活该。如果我赢了,看你怎么收场,好,我跟你赌了!”
三人被这么一激,又生气了。纷纷同意了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