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上古儒者把兴国治世作为修炼的途径,通过掌控天下去蓄成大势,通过造福万民去积修功德。所以才有了当时的儒家,也才有了“大隐隐于朝”的说法。
上古时期,儒家拥有非常大的势力,上古诸子均名显于世,被时人尊为圣人。上古诸子分为几类:
第一类隐于野,耕读相长,磨练本心,一朝悟道,直接破空飞升。
第二类隐于市,闭门读书、著书。一部著作可引得万人敬仰,家喻户晓,天地共鸣,立地成圣。
第三类隐于江湖,多为剑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如传说中的绝世强者“青莲剑仙”即在此列。这类人嫉恶如仇,以杀止杀,信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誓要以手中剑还世间一个公道,还天地一个清明。
最后一类隐于朝,治大国如烹小鲜。在上古时期合纵连横,游走于各国之间,甚至于配多国相印,纵横捭阖,置天下于鼓掌之间。最后以治世积累功德,成就仙道。
也有少数得天独厚的儒士,每一类都尝试一遍,体会各种艰难个苦楚,修成圣人,纵横天地,无所不通,无所不能。
于是乎,任志骨就整天泡在城主府,处理一些政务。虽然有好几个人辅助,虽然艰辛,却也忙得过来。至于夏元灵,早就不知道跑到何处去修炼了。指望她帮忙也指望不上。
书院里的弟子们,没有了任志骨的管束,一开始他们欢天喜地,高兴坏了,但是过了几天,就觉得索然无味,似乎失去了什么,恍然若失。似乎被折磨惯了,没有了任志骨的折磨,竟然有些不适应。
他们和她们开始怀念任志骨一起训练的日子。虽然辛苦和疲惫,却也踏实和安心,现在整日读书背诵,轻松是轻松了,却反而觉得人生好无趣。尔后,他们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心里是有任志骨的,虽然平时对任志骨十分不满,暗地里骂任志骨,说一些坏话,但那个严肃的黑脸,已经早早就印入了他们的心中,挥之不去。
散学后,弟子们都觉得无精打采。心里空荡荡的。唯一不受影响的,估计就只有方来这个书呆子了。
“任夫子什么时候回来?”一位弟子问钟老夫子。
“不知道,据说是暂代城主,管理城池的俗事。等城主醒过来,自然可以回来了。”钟老夫子说道。
“那城主什么时候可以醒来?”那弟子又问道。
“听天由命。老夫不知。”钟老夫子摇了摇头。他能察觉到,这些弟子没有以前那么调皮了,但却似乎个个都有了心事,有气无力的样子,让这位钟老夫子十分不忍。
“你们最近怎么啦?怎么老是垂头丧气的样子?”钟老夫子挦了挦胡子。
“那是,那是,因为,因为.....”那位弟子嗫嚅几次,也没说出口。
“算啦,你们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哎,老夫为何要和你说这些呢?”钟老夫子摇了摇头,自顾自的离开了。
弟子们又将古月围了起来。
“古月,任夫子几时能回来呢?他不在,我们都觉得.....”
“我也不知道,他晚上也没回来,已经好几天没有给我讲故事了。”古月嘟囔着嘴巴。
“任夫子还会讲故事?不是吧?”众弟子都不太愿意相信,那个整天板着脸装严肃的任志骨,竟然会讲故事。
“是什么故事?讲给我们听听。”女弟子围了过来,叽叽喳喳的要听任志骨将的故事。
“哼!不给你们听!他是讲给我一个人听的。”古月摆了摆手螓首,得意的离开了。
“夫子太偏心了!竟然给古月讲故事,不给我讲!”一位弟子嘀咕道。
“就是,就是!你们说,古月和任夫子是什么关系?”有一位弟子环顾众人,问道。
“父女?不太像,兄妹,也不像。难道是远房亲戚,应该是这样。”一位弟子说道。众人都认为,古月不可能和任志骨有任何直接的血缘关系,毕竟任志骨太黑了,而古月却冰肌玉骨,貌若天仙。
古月出了书院,也无地方可去,觉得无聊,便兜兜转转闲逛。趁着城主府的守卫不留神的时候,偷偷溜进城主府。
古月避开了巡逻卫队的视线,偷偷摸摸的潜入了城主的居室。
任志骨眉头一挑,古月进入城主府的一刹那,他就已经知晓了。这几日为了城内的俗事操劳,而且体外还有恶毒的诅咒。让他的神魂念力飞快的成长,故而,古月的小动作,瞒不过他。
“古月,你来了,为何躲起来不与我相见?”任志骨放下一张文案,抬头看向一处。
“嘿嘿,被你发现了。”古月笑嘻嘻的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说吧,你来找我有何事?”任志骨露出了笑容。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你晚上都没回去,我都几天没听你讲故事了。”古月不满的嘟囔道。
“你看我现在有时间给你讲故事吗?”任志骨笑问道。理所当然的,他认为,治理好州城的事务,才是正事,对于给古月讲故事,纯粹是小事。但是古月却并不这么认为。
“那书院呢?你整天躲在这里,书院也不去了。”古月再度抱怨道。
“书院的事,暂时有三位夫子管理,我现在有一大堆事要处理,实在抽不出空闲。”任志骨说道。
“可是你不在,大家都提不起精神来。”古月又说道。她希望能够以此说动任志骨回去书院。
“精神不振?这是为何呢?”任志骨低头思索起来。饶是他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他已经成为了书院众弟子的精神支柱。
“你们没有夜巡了吧?”任志骨突然问道。
“没了。你不在,自然没有了。”古月说道。
“这可不行,修炼要持之以恒。这样吧,你来带队,让阿鼠辅助你,夜巡是一定要的。”任志骨说完,又埋头在一堆文案中。
“哼!你就知道在这里看、看、看!都不理我们。”古月咬牙切齿,跺了跺脚,急匆匆的走了。
任志骨望着古月的背影,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突然站起身来,往城主府的厢房而去。
厢房内正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正是张鬼才。
“鬼才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任志骨问道。
“哎,这次伤的是根基,要慢慢调养,城主府内的大小事务,就有劳任兄了。”张鬼才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他虽然能够说话,但是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困难。
“鬼才兄啊,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呀,书院那边的人,来催我回去了。”任志骨抓住张鬼才的手,说道。
“我也想啊。”张鬼才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银。
“为何鬼才兄一定要我来代替城主之位?我看还有几个人,也挺合适坐这个城主之位的。让他们来顶替如何?”任志骨问道。
“不可!那几个人虽然也有才能,但是心智不够坚毅,万一当城主当上瘾了,而州城还有很多事要他们做。”张鬼才说完,就眼睛一闭,沉睡过去。
任志骨看着装睡的张鬼才,露出了苦笑。
“对了,李华的伤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去看看。”张鬼才突然又睁开了眼睛,问道。
“我倒是忘了。”任志骨拍了拍额头。
“这可不行,李华也算是帮了我们大忙,不能冷落了人家。你现在就去看看吧。”张鬼才说完,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