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书生张秀清和镖子手田大头二人骑着一匹白鹿马,马不停蹄的赶路,一个小时后,他们就回到了安化松山镖局。
明月大掌柜正在镖局的院子里练武,张秀清和田大头下马后,十分颓废地走到了院子里,二人同时跪在了明月大掌柜的跟前。
明月大掌柜见二人满身疲惫,身上布满血迹,连忙焦急地问:“出了什么事?”
张秀清声音悲戚地问道:“镖车给丢了,其他兄弟们都被杀了!”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明月大掌柜满脸焦愤地说道。
田大头急忙补充道:“是浮山鬼魅派的胡氏兄弟干的,马二狗是个吃里扒外的叛贼,他早已经把我们走镖的事传送给了浮山二妖,浮山鬼魅派的马贼们在牛头山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们中了他们的埋伏,兄弟们被他们乱箭射死了,王洪彪和廖力也不幸中剑身亡!”
“什么?马二狗透消息给他们?这个****的,真不是东西!”明月大掌柜破口大骂道。
张秀清声音颤抖地说:“师傅,是徒儿没有用!您就惩罚我们吧!”
明月大掌柜脸色异常凝重,脸上的青筋立刻鼓胀出来了,咬牙切齿地说:“****的浮山二妖,总是跟老夫作对,我定不饶你!”
明月大掌柜走到二人的身边,语气低沉地说道:“起来吧,事情已经发生了,责任不在你们!我们还是想夺回镖物的办法吧!要不,我们如何向张云涛县大爷交代呀!”
二人站了起来,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眼呆呆地望着明月大掌柜,不知如何是好?
明月大掌柜眉头紧锁,心情沉郁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着,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作为松山镖局的掌柜和总镖头,心里怎会不着急呢?松山镖局是个老字号镖局,以前从未出现过失镖的事情,镖局失镖,既是一种耻辱,也会让镖局的荣誉受损,更重要的是这次的镖物价值连城,是刚出土的稀有珍宝,自己如何向县大爷交代呢?而且必须尽快的把镖物夺回,时间长了,如果等到浮山二妖将镖物贩卖了,那事情就更糟了。
张秀清走近明月大掌柜,戚戚地说:“师傅,咱们的力量太小了,是不是可以请同行帮忙?”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明月大掌柜,他突然眼睛一亮,停止了踱步,转过头来看着张秀清,语调高昂地说道:“好呀!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对了,你许师伯是个高人,隐居在桃源的青云谷,我马上修书一封,你立刻前往青云谷找他,恳求他务必支助我们!”
张秀清听师傅提起许师伯,心里窃喜,许师伯的外号叫做“蛇仙怪老”,武功高深莫测,有他的帮助,事情一定好办许多。
张秀清立刻高兴地回答道:“好呀!我都三年没见到师伯了!师伯为人友善,他一定会想办法为我们夺回镖物的!”
明月大掌柜也不啰嗦,立刻拿出了纸砚笔墨,开始修书,张秀清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磨墨,明月大掌柜稍微思考了下,然后笔走银蛇,一封书信不多久就写好了。
明月大掌柜折好书信,语气沉重地对张秀清说:“清儿,师傅还是派你去桃源青云谷送信,你必须克服一切困难找到师伯,你且把这封信交给他,他一定会出面帮助我们的!”
“诺!徒儿坚决完成任务!”张秀清信誓旦旦地说。
张秀清打整了行李,装备了一些干粮,立刻快马加鞭的向桃源方向奔去。
天麓嘴浮山鬼魅派的总坛内,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人声沸腾,觥筹交错!
原来,浮山鬼魅派的马贼们在进行着胜利庆功会,此次劫镖行动,获取了意外的收获,夺得了松山镖局的十车珍贵镖物,这可是空前绝后的胜利。
坛王胡命举起了酒杯,气焰张扬地说:“兄弟们,今天的庆功会上,我们要感谢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我们的好兄弟马二狗,他昨天还是松山镖局的人,但是他今天却是我们浮山鬼魅派的功臣啦,是他给我报信说松山镖局会运送十辆昂贵的货物经过浮山,于是我们就精心设计了这一场埋伏战,我们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下面,我们的第一杯酒就敬马二狗!”
于是,大家都斟满了酒,面朝马二狗举起了酒杯,齐声说道:“谢谢马二狗!愿你洪福齐天!”
马二狗左手打了一个手势,右手端起了酒杯,有些受宠若惊地说道:“兄弟们,谢谢大家的奉承,其实我这样做也很矛盾,松山镖局的掌柜明月大掌柜待我不薄,我这样做无疑背叛了松山镖局,但是我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五年前,我曾经被恶人追杀,是坛王救了我的命,我一直在寻求机会报答坛王,这机会我终于等到了!这次劫镖行动的成功,我只不过递了个信儿,主要功劳还得归功于大家,是齐心协力做事的结果,来,大家同喜,一同干杯!”
于是,大家举起酒杯高兴地畅饮起来,吆喝声欢呼声响成一遍。
四位马贼轮流背着被点了穴位的胡令和周天,走过了蜿蜒的山道,一个小时后才回到天麓嘴总坛。
总坛的帐篷里,大家正在饮酒猜拳,喜庆异常。
大伙儿见四人垂头丧气的归来,背上背着不能动弹的副坛王胡令和坛主周天,欢乐的场面一下子寂静下来了,大家的眼睛齐刷刷地投向了有些狼狈的他们。
副坛主杨雷走上前去,焦急地问走在前面的“赖皮脸”段延峰:“怎么样,副坛王和坛主受伤了吗?”
“赖皮脸”段延峰连忙说道:“他们被点了穴位,我们无法点开!”
“只要没受伤就好!”杨雷平静地说。
坛王胡命已经喝得有些醉意,他蹒跚着都到他们跟前,醉态迷离地说道:“这等小事你们都没办法,真是一群草包!快,把他们先放到堂屋的凉床上,待本王给他们点开穴位!”
“赖皮脸”和“拖油鼠”把二位放到了凉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