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事情出现了转机。老李掏出警服里的解剖刀,向旱魃掷了过去,一刀正中旱魃的另一条腿。旱魃速度降了下来,看到我们向它奔来后,它咧开满是利牙的嘴,咬断了自己的这条被解剖刀伤到的腿,它恶狠狠地看了我们一眼后,又是极速地和我们玩死了生死竞速,虽然它的速度远不及从前了。
“张哥,咱们包抄它!”我喊了一声瘦子,瘦子受意后,和我一起拿着辟邪绳,跑在旱魃的侧面。
我们四个人把旱魃堵在了墙角,却不知如何下手去消灭它,还真心害怕它的那一口利齿。这时,受伤的刘瞎子走上前,他已经撕掉了内衣包扎住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另一只手扶着这受伤的胳膊,看起来很是虚弱。
“刘叔,您没事吧?”林壮的眼睛中透露着担心。刘瞎子摆了摆手,表示并无大碍。
就在林壮回头一分神的刹那,旱魃趁机从林壮的胯下跑了出去。我心里大骂一句“妈了巴子”,迅速追了上去,瘦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由于我们拿着一根绳子,我一跑起来,一下子把他给带摔了。
“我……我去,你……这是害我!”瘦子捂着出了血的鼻子,眼泪巴巴地看着我。
我索性就当没看见,继续追赶着逃跑的旱魃。旱魃虽然没了双腿,可还是很迅速,出人意料的是,它爬进了棺材里!进了棺材里?耍什么阴谋?这不是不用我们动手了吗?直接就可以瓮中捉鳖!
我和林壮、刘瞎子跑到棺材旁,只见那只旱魃依偎在已被烧焦的女尸身上,好似那撒娇的婴儿,我们几人看到这一幕,心里翻江倒海,很不是个滋味。
刘瞎子用一块木板堵在了棺材底下的洞上,我和林壮抬起了棺材盖,盖了上去,我和林壮又动手用辟邪绳把棺材捆得严严实实。并不是我们出于怜悯之心,不去除掉那只旱魃,只是它折腾了这么久,又断了两只腿,想再“翻天覆地”地折腾是不可能了,反正它也跑不了了,我们就等着天一亮,赶紧抬出去火化,以免再生事故。
我们几人走到了屋檐下坐了下来,老李给刘瞎子处理了一下伤口,并用白酒给他消了毒,还好伤口不深,过几天就能好了。瘦子还是委屈地捂着鼻子。我尴尬地对他说,等天亮的,请他到醉香楼喝烧酒吃海鲜去,好好补偿一下他。
正在这时,忽然电闪雷鸣,冬天能打雷是奇怪中的奇怪,奇怪透了。怎么可能?下雪?下雨?
天空中雷声振耳,轰隆隆的,声音持续了十多秒后,一股手臂粗细的大雷击在了院子里的棺材上!棺材被劈了个粉碎,木头渣子撞在了火堆上,弄得院子里全是火星子,还好院子里的可燃物没多少,只是有几处小火。满院充斥着烟气,有些呛鼻子,可我们更关心的是棺材里的那两位……
我用袖口捂着鼻子走上前去,看到了两个彻底成黑炭的尸体,一大一小,这也不能称为尸体了,只是比火化强一点罢了,还勉勉强强看得出以前是个人。这一下子我们心里的石头可算是落地了,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才感到非常得累。
“莫非此乃天意?”刘瞎子看着前面的焦尸,自言自语着。
瘦子倒是不管那么多,管他天意地意的,只要消灭了敌人,解除了威胁,其他的才不会管。我们几人拖着疲倦的身体去屋里踏实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天一亮,我和瘦子回到了警署,老李留下来解释昨晚发生的一切,而林壮去送刘瞎子,顺便带他去看看伤势。
我和瘦子回到警署后,瘦子直接回了宿舍,继续补觉,我去了警署里的一个特殊房间,是我们警察在里面喝茶聊天吹牛的一个放松场所。
我大摇大摆地推开门,“朱师傅,那个红茶还有吗?”
我看到的情景着实让我眼前一亮,没看到那个倒茶的厨子老朱,倒是看到了两位美女,孟琪和一位冰山美女。
这位女子二十多岁,上身一件黑色皮衣,下身黑色布裤,脚穿黑色的长靴,别有一番风味。若说孟琪是倾国倾城,那她一定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
“喂,你给本姑娘滚出去!”孟琪大大咧咧地指着我。
我倒是没在意她赶我出去,我在她们旁边坐了下来,说道:“怎么着?你是警察,我也是警察,你能在这,我怎么就不能在这?”
孟琪柳眉倒竖,挽起袖子就要玩暴力,我可知道这姑奶奶天不怕地不怕,急忙又说道:“孟大小姐,我执行公务才回来,这一晚上就累死了,我就喝一杯茶,喝完酒走。”
“快点喝!喝完一边呆着去。”
我拿起茶壶自己倒了一杯,又偷偷地瞄了一眼那名皮衣女子,还真是很美呢!但在女魔头的注视下,我也不敢太“放肆”,老实地倒完茶就起身走到门旁喝我的茶了。
她们俩还是那么亲切地聊着,偶尔能看见那个冰山皮衣女子笑一笑。突然有一个重要的词进入到我的耳朵里,我不免打一激灵——“罗家寨”。我听错了么?我没敢声张,也没去问,就装作没听到,继续和我的茶。
一阵短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考,进来一个警察,是叫孟琪出去的,说是署长大人要找她。孟琪走过我旁边时,凶狠很地看了一眼,意思是她一会就回来,别让我有什么花心思。我心想巴不得你走呢,正好我也能好好看看那位美女,还有我想解开我心中的疑问。
我端起空茶杯走近冰山美女,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她添了些,她头也没抬,静静地看着窗外。
“窗台的景色很美吗?”我问道。可是她动也没动,没有理我,我决定拼一拼!
“九州龙盘千叠山,龙游纵横是江川。君看秀丽是哪座,君曾酿酒是哪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