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冰凉的身体,从指间到心脏,嘴唇一阵发白,整个人依旧不停的颤抖着,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要知道今天这一天她过得多么难熬,可是这个男人却一点关心都没有。
为什么这样?
她受不了了,所有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心脏已经感觉莫名的重重的瑟缩了一下。
她的怨恨,她的不满,她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变成了狠毒的字眼,以及坚定的决心。
离开这个男人,是她目前唯一所想的。
她抬头看着天花板,手握成拳,握紧然后又很快的松开,不知道由哪根神经控制着她的思维,微微苍白的脸展颜冷静的喃喃的自言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我?牧嫣,都是你……牧嫣……”
她嘴唇紧咬着,从林美辰和牧嫣进了牧家之后,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特别是在她母亲去世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她乌黑的睫毛微微煽动着,彻夜未眠,一直到了天微微亮才疲倦的睡着。
第二天早上,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了地上摆着的一大束玫瑰花。
她弯曲着身体将玫瑰花拿起来,闻了闻上面的香气,娇嫩鲜艳的玫瑰花瓣上还有天然的露珠,看起来应该是早上新鲜摘的。
“早。”阿尘神出鬼没的在一旁问道,他嗓音有着初醒后的慵懒。
刚才周围压根就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还有点吓到了,她手指一抖,指腹不小心就按到了玫瑰的刺了。
“啊!”她轻叫一声,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立即就冒了起来,一股新鲜的血液也从指腹里面冒出来,血滴渐渐变大。
“对不起,我应该把刺弄掉再送过来的。”席鹰尘自责道,上前急忙将她手中的玫瑰花拿走,丢到一旁,心疼的拿着她受伤的手指看了看,接着毫不犹豫的变直接低头亲了下去。
他的嘴轻轻的含着她受伤的指头,将上面的血液一点点的吸干。
她有些尴尬,不知所措的用另外一只手轻轻点了下他的肩膀,将他推开。
男人嘴唇离开她的手指,却用手抓住她的手腕:“走,带你去消消毒包扎下。”
“小伤而已,没必要大做文章了,一会就会自动愈合的。”她低着头,只觉得双颊烫红不敢注视他。
阿尘对自己太好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他站直了身躯,宽阔的肩膀显得僵硬,皱着眉头看向她:“还自动愈合呢,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知道吗?好了你别说话,现在起全部听我的。”
他霸道的直接将牧沐带走。
她有些无奈,也很不知所措的跟着他走着。
终于给她消毒完,用创可贴贴上,席鹰尘却时不时还盯着她的手指头看,那模样似乎她受了重伤一样,时刻提防着。
“看你黑眼圈,昨晚上没睡好吧?就在这里躺一会吧。”他心疼的看着她状态欠佳的皮肤。
她眉头紧紧蹙着:“不行,我昨晚上跟他说了,今天去拿行李。”
阿尘自然明白她口中的“他”是谁了,看样子昨晚上两人应该在电话里吵了一架,也难怪她没有睡好。
“不着急这一刻,睡觉吧,我陪你。”她这样的状态,实在不忍心让她就这样离开。
?她没有再抗拒了,牧沐原本想自己不困,只是昨晚几乎没有睡,现在坐了一会,柔软的被褥让人舒服地想要沉睡,眼睛也在不停的打架,不知不觉,她进入了梦乡…
沉沉的睡了两个小时,席鹰尘就在一旁看着她的睡容,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一直看着她。
“真想要就这样一直守着你,不让你在受伤。”他喃喃自语道,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从见到她第一面的那一天,她就被人欺负,一直到昨天,所有人都欺负她,看见她站在人群中无助的模样,多么令人心痛……
她似乎在做恶梦。
一直皱着眉头,额头还流着冷汗。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她尖叫着从梦中醒来,整个身体都在冒汗,后背已经湿透了,她睁大眼睛看着周围,当只看到席鹰尘的时候,低着头用力的吐了一口气。
“怎么了?做恶梦了吗?”他倒了一杯水给她。
牧沐点点头,接过水喝下一整杯,还觉得口渴,又将水杯递给他。
席鹰尘很快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喝完第二杯水后,感觉身体没有那么热了,汗也没有流那么多了,她从牀上走下来,朝着屋子外面走去。
外面天气一片晴朗,微风轻轻吹着,很舒适的天空,空气中还漂着一丝淡淡的花香味。
她转过身,迎向他的目光道:“送我回去吧,该解决的事情还是得解决。”
席鹰尘点点头,她的感情事情没有办法插手,一切都看她自己的决定。
只是那些欺负她的人,他不会就此放过的。
回到市内,她回到席鹰年的别墅门口。
下车的时候,她便看到了席鹰年站在别墅门口了,她转身跟阿尘道别之后便只身进去了。
“牧沐,我在这里等你。”席鹰尘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牧沐没有吭声,大步的迈进别墅内,从他身边大步迈过,把他当成透明人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随着她走进房间内。
女人径直的走到衣柜前,拿出行李箱开始打包行李。
“真的要走?”男人蹙眉问道,他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昨晚上也是一夜未睡。
女人没吭声,继续手里的动作。
“昨天白天,一直很忙,所以……”他试图解释,昨天在她走了之后徐叔便说公司有事情,急急忙忙去了公司手机也忘记带了,解决完事情之后已经到了晚上。
当他匆忙回家发现牧沐没有回来之后,才知道早上在牧氏门口发生了些事情,接着从徐叔口中得知牧沐被鹰尘带走,他醋意上头打电话过去却吵了一架。
他的重心在她与别的男人走了,可是她却在意的是他为什么不关心她早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