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塔,是古代至尊留下的无上秘器,能换体重生只是它的小小的能力之一,待会你的神魂就会渐渐融化,由我的神魂意志入主你的体魄,到时候再吸收你的神魂之力,与肉身完美无缺的融合在一起,我的好徒儿,你就乖乖的祭献给师父吧,顺从它,也能免去你几分痛苦。”
隐长老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脸上的神情像是重开了第二春一般,红扑扑的,前所未有的兴奋。他身子一动,从温泉池内出来,在另一张石床之上躺好,神秘符号的力量像无数细小的绳子一般覆盖住了隐长老。
“来吧,接受我的意志,让我们重生!”
一刹那,英名顿时如怒海狂涛当中的一叶扁舟,飘飘荡荡,掌控不住自己的命运。
“老东西,你可知我为何能从深渊之下安然无恙的上来,那么多世家弟子都死了,你难道没有想过我背后难道就没有人吗?”英名鼓足全身的力气,大声喝道。
隐长老闻言一怔,随即阴笑了两声,“还敢炸我,你的来历我比你清楚!不然我怎么知道深渊下有火炎草,又让你去呢?。”
英名闻言被震惊到了,“你到底是谁?”
“哼,一个死人没有资格知道了。”
隐长老不屑的说道,口里继续念念有词,仿佛古老神魔的魔咒,无数光线钻进英名体内,他眼睛翻出眼白,双脚蹬直,如同中邪了一般。
“我不甘心呢。”
英名从心底发出一声怒吼。
起初,英名还能喋喋不休的骂着,到后来就渐渐没了声音,如喝得酊酩大醉的汉子,还能听到别人讲话,还能感受到身体忽忽悠悠,像是在船上,却一动也动不了,一丝声息都发不出来,甚至都无法感知内世界的存在。
一柄柄的刀从英名的神魂上滑过,好似被凌迟处死,将神魂一片片的分解下来,这时,他明显感受到一个强大无匹的神魂意志降临了过来。
石床上的隐长老的身子一下子瘫了下来,双目紧闭,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但就在这紧张而又关键的换体之时,无尘塔外却传来了一阵来着不善的长笑声。
“隐长老,从穹顶深渊回来之后,你身上有伤,师弟今天才来看你,可不要怪罪啊。”
“这声音听起来好熟悉……好像是方寒长老!”英名一下子记起这声音,又联想到方云之死,方寒长老偏偏挑这个节骨眼来,绝对不怀好意。
“有劳师弟了,师兄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只不过需要安心静养,师弟请回了,师兄我就不送了。”
隐长老的神魂意志通过英名的身体,将声音传了出去。
“哼,废话少说,隐无尘,你这塔的材质极难寻找吧,我记得无尘塔你用了整整八十年才建成,别让我亲自动手毁了这塔,快快开门!”
谁也没有想到,方寒长老的脸说变就变,
隐长老没有吭声,过了好一会,英名忽然觉得身体一轻,也没有那种被凌迟的感觉了。只见石床上的隐长老做了起来,把手一扬,灰色的长袍缠在了身上,道:“进来吧,方寒师弟。”
一个呼吸的功夫,无尘塔内,又多了两个人。一个正是方寒长老,另一个却十分眼生。这人看起来与方寒长老差不多的年纪,身上穿着长老才能穿的服饰,眼睛细长,鹰钩鼻,薄嘴唇,那对隐长老不屑一顾的眼神,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方寒师弟,这位长老看起来极为面生啊,我在通天门几百年来可从来都未见过呢。”隐长老丝毫没有一点慌张的样子。
“方厉,你就是隐长老,”方厉身上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看到了英名,道:“这就是英名?云儿居然败在一个小小的神气境的废物身上,他死在了穹顶深渊之下也是活该,轻敌是对敌之时的第一大忌,枉我费劲心力将他开启窍门。隐无尘,英名是我的了,你若不从,只有一死!”
隐长老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看向方寒长老,唏嘘道:“我通天门一个小小的门派,却连中州方家这样的超级大势力也在此扎根,也不知对我通天门是福是祸?哼还不是为了,通天老祖留下来的传承,嘿嘿……?”
方寒长老闻言一惊,回过神来又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的来路,那就更应该朝我们跪地求饶,也许我瞧在曾经同门的情谊之上,饶你一命,通天门上下谁人不知你隐无尘寿元已尽,命不久矣,秘密的想要换体重生!”
“哦,是吗?”隐长老平静的语气胸有成竹,接着道;“我已料到今日你会来找我,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暴露底细,其实你们已进入这座无尘塔之内,我已经将你们二人看作死人了。”
“什么?大胆!口出狂言,找死!”方厉脸上露出不满情绪,不能容忍一个小门小派的长老语言上的任何不敬。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无尘塔的来历。这塔的本名叫做天启塔,是很古老的岁月中,一位古代的至尊留下的法器,是专门用来转世重生的,你这不过是仿品而已,你也是有些机遇,得到了天启塔的图案和转世重生的法门。就凭这些,你也敢说大话,你现在只不过比死人多了一口气而已!身上的窍门有至少三处以上受到了严重的伤势,没有天珍地宝一样的神药,你休想恢复那三个窍门。”
方厉轻而易举的道出无尘塔的来历,显示出了豪门世家的深厚底蕴,个个都是见多识广,眼力毒辣。
“果然是世家长老,眼力不凡,将我身上的伤一丝不差的道出,不过谁告诉你,是我要亲手杀你们!”
就在此时,变生肘腋!
隐长老面前的空间,如同被刀子切开一道口子,一个让英名很熟悉的身影跨着稳健的步子迈了出来。
“门……门主大人,你不是重伤昏迷了!你受的伤没有一年以上的修养休想恢复过来,为何你完全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方寒长老终于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