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蒙得了边城虎域塞以后,尽起近百万万大军,直奔汉唐西北允州而来。其先锋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破允州六郡数十城。所过之处,战火连天。每每攻城,蒙军先四下围住,待城破之时,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有从四门侥幸逃出城的百姓,也都被围城的骑兵斩于马下。
六郡之内除去少女,以及女婴被掳回大蒙之外,其余将士百姓都被屠杀一尽,无一活口。一时之间允州西北六郡之内,前后千余里,无一处不是血流成河,哀嚎遍野,日月为之失色,天地为之动容。
等到流星马奔到汉唐丽都皇城告知战火之时,允州仅有录、泗二郡未失,其余郡城已经落到大蒙的手中。武帝闻之失神,满堂闻之变色。众武将化悲愤为战意,都伏地请命,欲领兵前往西北,手刃大蒙财狼之首,报允州万千百姓将士之血海深仇。
武帝也是勃然大怒,当朝下了战令,命和允州相连的济、益两州诸城谨慎严防,发十万火急令,命两州牧普顺、王概一同发兵十万急救录、泗二郡。同时命护国大将姜启挂元帅印,带领业州皇城禁卫军十万。命冀州府卫王钰为左前大将军,领冀州驻兵七万。命隆州太史令季廉为平矣大将军,领兵七万。命燕州总都督董广为右前大将军,领兵八万。命青州太史丞古琅为翌瑶大司马,统青州精兵十万。命渝州牧章继为扬威将军,领兵七万。共起六路大军,总兵近六十万,如风似火,疾奔允州而去,共抗大蒙。
且说普顺、王概两州牧领了圣旨后,快速备好军马,各自起兵五万,分别奔录、泗二郡而去。尚未赶到战场,便有斥候来报,言录、泗二郡皆被大蒙铁骑踏破。原来自五年之前,大蒙俯首为汉唐之臣后,各个州郡城镇便对大蒙的商贾大开城门。很多大蒙士兵都是暗授密令,以商人的身份混进了汉唐王土。五年之内陆陆续续约有近十万商贾进入了汉唐九州之内,其中不知有多少是商人,多少是奸兵。
录、泗二郡太守本来恪守城池,深沟高垒等待援军来救。未曾想,五城内都早在数年之前便混进大蒙士兵近千余人。午夜子时,这些大蒙士兵身穿汉唐百姓服饰,忽然在郡内四处放起大火。趁混乱之际打开前方城门,放下吊桥。城外以火为号的蒙兵,策马而入,大破录、泗二郡,两郡太守领军奋力抵抗,都战死沙场,允州州牧张范得知允州沦陷之后,拔剑自刎。
普顺、王概两人一听,浑身毛发倒立而起,领兵速回允州边界的崔、逐二城,严防死守,多备飞箭块石等守城器械,以阻大蒙铁骑,等六路大军来援。同时将录、泗二郡被破的原因,禀明武帝。又命手下校尉百十人,领军两万,彻查济、益两州内的大蒙商贾。凡是身怀器械者,皆当场斩杀。余人亦先拿下,押于牢狱等待发落。一时之间,两州之内军甲往来穿梭,搜查蒙商,百姓是人心惶惶。
当武帝看完普顺、王概的呈书后,大惊失色,赶忙颁发军令于各州郡,不管是不是商贾,只要是大蒙之人,尽数捉拿。一时之间,汉唐内的蒙人,都躲近深山老林之中,蛰伏而起。
两日之后,大蒙百万大军兵分两路,直取崔、逐两城,一日之中攻城数次。好在两城城墙坚固,护城河纵深数十米。而且普顺、王概两人自从得知大蒙袭来后,便日夜训练兵将,并且准备了充足的守城器械,备足了粮草。城内百姓听说蒙兵破城之后,都会屠城三日。于是全部拼死协助将士守城。所以虽有伤亡,却抵挡住了大蒙的进攻,两城暂时安全。
大蒙兵连连频繁作战,已是有些疲惫,于是暂缓攻势。在崔、逐二城前五十里安营下寨,兵帐将营延绵无尽头,每每生火煮饭,烟龙升腾而起,遮天蔽日,气势惊人。
时常有大蒙将士,成群结队来到城墙之下,大声辱骂,言语污秽不堪入耳,想要逼迫汉唐军出城开战。奈何崔、逐二城守兵相加只有不到十万人,守城一日便折损兵将近一万五千余人,登上城楼运送器械食物的百姓,亦被蒙兵射杀近千人。普顺、王概自知出城必败,只得命令部下将士严防死守,万不可出城迎敌,只等援军到来。
十日后,冀州府卫王钰、隆州太史令季廉引兵十万赶到。普顺、王概本欲等后军齐聚,再开城迎敌。奈何王钰、季廉本就是浑身仇意而来,满腔怒火冲天,又听到蒙兵在城下谩骂,哪里还忍受得住。不顾普、王两人反对,引各自军马于城前布阵。
此时的蒙兵早就已经养精蓄锐,而汉唐将士一路奔波初至,很是疲惫。且蒙兵多为铁骑,人人在马背之上都可三箭齐发,极为精准。人数上又多于王钰、季廉数倍不止。两次猛攻下来,蒙军大破王、季两军。汉唐溃军直被追到城楼之下。普顺、王概两人无奈,只得大开城门,引军来救。蒙军一连大胜数十战,正是气势滔天,两人哪里能抵挡得住。不但未救得王钰、季廉,两城也被蒙军攻占。
普顺、王概只得引残军败将溃退三百里,于济州丰城休整。点数军马,竟只剩下不到十万人相随。王钰、季廉两人也未跟随来此,生死不知。
再说主帅姜启,得知前方又大败一场,气愤难当。怒骂王钰、季廉无知匹夫。领军先于济州惠城整备四路大兵,领兵近五十万一同向丰城而来。到丰城之后,升主帐总汇前方敌情,休整三日在丰城后方三十里下寨。
来日,两军在城前摆阵相对,兵来将往大战三个月。大蒙每每迎战,都依仗弓箭为利器,其蒙兵作战之时,都能在冲击之时弯弓连射,交战以来汉唐赢少败多,连退三千五百里。先后失了济、益两州。折损大将百十人,兵士损失将近二十万,营内士气无比的低沉。
而且自蒙军进犯以来,各州郡内的蒙人联合各处,时常袭击城镇百姓,烧杀强撸无恶不作。每次得手便藏到大山荒野之中,各地官兵屡次围剿皆不能尽绝。各州郡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一时之间外敌内乱,汉唐陷入空前危机之中。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汉唐来年秋收之际,藏于山野之内的蒙兵奸细,各手持火种,趁夜于麦田之中放火。多处农田大火弥天,收成毁有近半,军粮拖延减少,军中不少人皆暗中埋怨。
再说主帅姜启,每日和诸位大将商议对敌之策,皆无万全之法。他有一个儿子,名叫姜寅,自公约,年方十九,生的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虎体猿臂,彪腹狼腰,十分伟岸。擅使一杆流星刺月枪,武功高深,兵法精通,官拜虎卫将军。姜寅见父亲自征战以来,每日愁眉不展,汉唐屡屡败绩,也是心中苦闷。
一日深夜,姜寅又在帐中苦思破敌之计,忽见帐外虹光大起。姜寅以为蒙军前来劫营,顾不得披甲便提抢出帐。却见军营之中竟无一人,正疑惑的时候,姜寅突然看见一只五彩凤凰自天际而来,光芒万丈,直落到军营南面的山坡之后。
姜寅大惊,大呼左右,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仍在帐中,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书案上睡着了,原来方才是他做的一个梦。但是此梦真实无比,姜寅虚坐一刻后,额头的冷汗都未干。
姜寅越想此梦越是离奇,便找来本地督导询问,得知南山名为天凤坡。思虑一番,决定去看上一看,披甲提抢,带着左右心腹,领骑兵百人直奔天凤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