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多美的夜空,却被这座城市的霓虹灯掩盖住,失去了自然的美。喧嚣的城市,热闹的街市,好不繁华的夜市,会发生什么?会有多少部戏剧正上演着?兴许就在不经意的这一刻城市的某一处正上演着或喜或悲或幸或不幸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或你或他或相干的或不相干的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可预知、始料未及的。而这一晚这一刻城市的某一处,一个叫荀梦的人成为了一个故事的女主角,可这一夜她还不知道故事已经拉开序幕,还不知道自己已成为故事的中心,还不知道故事的男主角竟是他!
华丽丽的夜生活在逐渐稀少的行人和车辆中慢慢落幕,新的一天随着夜生活的落幕渐渐拉开序幕。天微微亮,荀梦费劲的睁开眼,手不自觉地敲了敲疼得正厉害的头,随后左右看了看,可就这不经意的一看,突然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正睡得酣的那人,迎着微微的光,衬得他的面容很漂亮,长长的睫毛如蒲扇般盖住沉睡的眼睛,挺挺的鼻子,完美的唇线,再加上浓密的剑眉,简直完美的无可挑剔。荀梦看着有些痴,蓦地,她掀起被角,再次抬头,原先因喝了酒就不好的脸色更是变了变,眼泪瞬间盈满眼眶,她的眼神有些惊慌,左右寻了寻,似是在找什么,看到地上凌乱的衣服,立即跳下床,慌忙地穿着衣服。突然,床上的那人翻了个身,正好面对着她,她停止了动作,理性似乎又占据了她的混乱思想。绝对不能惊醒他,慢一点,静静地出去,也许是最好的办法。她的泪水已在不经意间顺着脸庞落下。她轻轻地穿好衣服,拿着自己的东西,悄悄的出去了。轻轻地关上了门,她又谨慎地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人,顺速移至另一间房,熟练地刷卡开门,插卡,关门。可她这看似熟练的动作似是个木偶机械地运作,终于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崩溃了。她在心底不住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是经纪人,怎么能和自己的艺人发生如此不堪的关系,怎么可以……她越想越心痛,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的天空仿佛都崩塌了,一片昏暗,一片浑浊。
不管饱受痛苦的人有多痛,阳光照旧洒向悲伤的脸,毫不留情地烧灼着脆弱的心。可阳光同时唤醒了那个沉睡了一夜却毫不知情的男人,荀梦的艺人,宋奕歌。在宋奕歌看来,阳光暖暖的,很舒服,他缓缓地睁开眼,这一夜似乎很舒适,就是有点怪异,好像过了很久,不只一个夜。他懒洋洋的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滑落的被子,提醒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边。没有穿衣服,旁边有些乱,似是有人睡过,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左右扫视了一番,没有任何支持自己的推断,瞬间又将这种意识扼杀了。他如往常一样,洗澡换衣服,准备今天的行程。昨天他主演的电影里有两个演员杀青了,特地请了全剧组吃了一顿,由于今天他是下午和晚上的通告,所以昨天随了自己的性,一醉方休。哪知道这一觉就睡到快中午,他拿着剧本看了两眼,似是想到了什么,拿着剧本立即出去了。
走到荀梦房间门外,嘴角一个漂亮的弧度。可他敲了又敲,没有人,有些怪异,从来没见荀梦不来找他就独自出门的。他皱了皱眉,给荀梦打了个电话,连续两次没人接,有些奇怪,他自顾地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刚要开门进屋,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随声看去,是荀梦的房间,他迅速跑过去。
卫生间的门开着,淋浴器开着,水哗哗的任意地流着,淋浴器的下方蹲坐着满身湿漉的荀梦。宋奕歌来不及多想,迅速关上水,拿过洗手间里的浴巾,紧紧地裹在荀梦身上,立即将她抱了出来。眼下已入秋,天气有些微凉,像荀梦这样很容易感冒,所以宋奕歌格外的紧张,他来不及看荀梦闪躲的眼神,紧张害怕的样子,自顾的拿着毛巾欲给荀梦擦着头发。荀梦偏了偏头,宋奕歌有些奇怪,没在意,但荀梦突然抬头,正对着宋奕歌,荀梦的表情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小猫咪,她对他说:“不要碰我!”言语里没有任何温度,冷得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宋奕歌有些不知所措,却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荀梦身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现在他很担心她,很害怕她这样折磨自己。他慢慢俯下身,满是担心,又怕惊着荀梦,小心翼翼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吗?”荀梦没有反应,他有些着急,却又不敢紧逼荀梦,他只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来缓解既焦急又愤怒的心,他发现酒店的清理房间的人还在,竟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已呆住的那人也还知趣,静静地离开了。就在这个小小的房间,总是充着一股沉闷的味道,他们俩一个抱膝团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另一个不时地来回踱步,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