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放这了,两位请慢慢享用。”
大堂经理离去前还向李浮生抛去暧昧的眼神,一副“你懂得”的样子,搞得李浮生一头雾水。
要是李浮生知道大堂经理之前和墩子的对话,肯定气的吐一地的老血,冲过去就要和他们拼命。
既然酒来了,放着也不是个事,李浮生将盖着的两个小酒杯翻过来,一手拿起酒壶,将两杯都掺了大概三分之二的样子。
拿起酒杯,李浮生道:“今天承蒙白鱼你给我面子,我先干为敬。”
说着李浮生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倒进喉咙里,果然是好酒,入喉并不会感觉到太辛辣,腹中有股温热之感。
待李浮生饮酒完毕,白鱼也拿起了杯子,道:“我这边才是不好意思,又是麻烦你帮我找资料,又让你破费请客。”
喝起酒来白鱼也不含糊,也是一口喝完,只不过姿势要比李浮生优雅许多。
李浮生道:“哪里哪里,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不过我有一个疑问,白鱼你为什么对沉镜湖那么感兴趣,不会只是因为喜好这种怪谈吧。”
白鱼道:“其实就是因为我从小就喜欢这种神秘的故事,只要有机会,我就一定要刨根问底,万一哪天梦想成真了呢。”
李浮生道:“你还真的相信这种不靠谱的传说吗?”
白鱼道:“靠不靠谱,要真正了解过才知道,不要一开始就否认。”
李浮生道:“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白鱼道:“我讨厌这种评价。”
李浮生道:“哈哈哈哈,那我得再敬你一杯。”
说罢李浮生又将酒掺入杯中,一饮而尽。
白鱼也不甘示弱,又是一杯下肚。
李浮生道:“没想到白鱼你还挺能喝的嘛。”
白鱼道:“我可是很厉害的哟,比你想的。”
李浮生道:“那就再来,喝酒我可不怕任何人,连古剑都不是我的对手。”
“古剑?”白鱼难掩声音中的惊讶。
李浮生奇怪的瞥了白鱼一眼,道:“我家里一个混吃等死的闲人,喝酒还挺厉害的,你认识吗?”
白鱼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回复到正常的表情,道:“不,我不认识,只是觉得这个人的名字很奇怪。”
李浮生道:“是挺怪的,不说他了,来,我们喝。”
白鱼也拿起酒杯,和李浮生又干了一杯。
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很快这一小壶酒就快见底了。
李浮生估摸着是不是要再叫他们拿一瓶,可当他把视线移向白鱼时,却发现她的脸惊人的发红,嘴中的呼吸也沉重了不少,难道她的酒量并不是很好?
李浮生问道:“你,还好吧?”
白鱼道:“没……没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白鱼的脸上的热度一点也没有消退,相反,她的呼吸愈发的重起来,而且听起来,其中仿佛还有些诱人的气息,这让李浮生坐立不安起来。
“真的没事?”说着李浮生走了过去,将手搭在白鱼的额头上,上面有着惊人的热度,但是和发烧却有些不一样。
“住,住手!”白鱼用力打掉李浮生摸着自己额头的手,全身有些不自然的扭捏着,说实在的看起来有些煽情。
白鱼坐着仿佛也有些吃力,双手撑着地面说道:“你……你做了什么?”
李浮生费解道:“做了什么啊,不是喝酒吗?”
白鱼道:“我问你你在酒里做了什么!”
李浮生道:“没做什么啊?”
白鱼道:“你这个……骗子。”
白鱼的声音越来越细,也越来越媚,这让李浮生险些把持不住。
但还是理性占了上风,李浮生看着白鱼的样子也发现了事情不对,无视白鱼的警告,赶忙走过去查看情况。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变态。”白鱼拼命挣扎着,不让李浮生接近。
“喂,你怎么这样啊,我是关心你啊。”无论怎么说,突然被女人称作变态,李浮生还是很受伤的。
“哼,别假惺惺了。你早就看穿了吧,所以才设了这个局让我自投罗网,不愧是林渃瑾的儿子吗?”白鱼故作凶狠的说道,不过这时候听起来却完全没有威慑力。
“什么?”李浮生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提到“林渃瑾”这个名字。
“别装蒜了,你是知道我们来调查面具的事吧,我就怀疑是你们偷走了面具,看来我的直觉很准。”白鱼道。
“什么面具,我真的不知道啊,误会啊。”李浮生喊冤道。
“那你为什么要在酒里下春……药,你就这么的饥渴吗,对女判官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我告诉你,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白鱼艰难的说着,她的头上已经布满汗水,现在她已经是全靠意志在支持了。
“真的是一场误会,判官什么的,我也只是了解一点点,我完全没有发现你的真实身份,更没有下药的意思。”
现在情况很明显了,白鱼不是一个普通的转学生,也不是怪谈的爱好者,而是——判官,对于判官李浮生还是略知一二的,林渃瑾很早就告诉过他判官殿的存在,而后作为阴阳师的花岛铃爱也告诉了他很多阴阳寮,也就是RB的判官殿的知识,他大体也是知道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看来这次是沉镜湖有什么变故,连判官都惊动了,他们说的面具,到底是什么,听白鱼的话,他们好像还在怀疑“过客亭”,想到这里,李浮生也不禁重视起来。
“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这个没品位的家伙,都什么年代了还以这么老土的方式泡妞,鲜花豪车了不起啊?真是恶心,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家伙,一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白鱼的话打断了李浮生的思绪。
“喂,你说话也不要这么不客气,下药的是我是真的不知道,估计是黑虎的人弄得,还有,现在看来是你骗我在先,我老老实实的为你去调查沉镜湖的资料,你却想利用我,甚至还怀疑我,生气的应该是我这边吧。”李浮生说道。
“哼……”白鱼别过视线,用力夹紧双腿,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唉,但是我也不能和你一个女孩子斗气,走吧。”说着李浮生揽起白鱼,一个漂亮的公主抱。
“放,放开我,你这个色狼,变态。”白鱼在李浮生怀里反抗者,但视线始终没有看向李浮生,因为药的作用,李浮生本来就不坏的脸在白鱼眼中越来越迷人,她现在甚至就想这么把身体交给眼前这个人,但随即回复了些理智又想掐死这么想的自己。
“闪开闪开。”李浮生抱着白鱼,很快冲下了南悦楼。
“过客亭。”打开车门,李浮生快速的吩咐了司机。
“你想干什么,干什么……”白鱼的声音仿若蚊鸣。
李浮生没有回答,就这么抱着白鱼。
白鱼现在感到自己的脑袋似乎都要烧掉了,空气中似乎到处都是李浮生的味道,明明很讨厌,却没办法拒绝。
在李浮生的催促下,这次到过客亭的速度更快。
下车后,李浮生马不停蹄抱着白鱼直奔二楼自己的房间,前台的林渃瑾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浮生的行动。
打开门,李浮生将白鱼丢在自己的床上,吩咐道:“等等,马上回来。”
这时候白鱼恍惚的看着李浮生消失的方向,嘴中呢喃着,“味道,没有了……”
“喂,有没有黄瓜,家里做点心应该还有剩吧。”李浮生冲下楼来对林渃瑾喊道。
“黄瓜吗?有是有,你拿来干嘛。”林渃瑾不解道。
“别管了快给我。”李浮生催促道。
看着李浮生咄咄逼人的气势,林渃瑾还是很快为李浮生拿来了黄瓜。
“会不会太大了,管他的。”李浮生拿起黄瓜看了看,迅速的回到了房间。
看到李浮生回到了房间,混乱中的白鱼竟然主动伸出手来。
不过伸出手的结果,是握住了一支黄瓜。
“您慢用,小的这就告辞了。”李浮生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消失在了门后。
白鱼微微一愣,发热烧的恍惚的脑袋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终于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黄瓜,白鱼悲愤的发出从出生到现在最为怨念的怒吼:“李浮生!我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