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苍季叨叨了好久,御疏城终于大概明白了他们在这个故事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即他是紫蛟,段宥是那原型为骷髅的少年,而孟婳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女孩,也就是上次段宥发疯时大喊的瑶歌。
但是就算苍季说的都是真的,也有很多事情对不上,最明显的就是他和孟婳对这些事完全没有印象……不,没有的应该只有他,孟婳……做过奇怪的梦,她最后一次做梦的时候把内容告诉了他。
[那为何我没有一点记忆?]御疏城仍是把这个问题抛出去。
[你这问题问的好,有一阵时间我非常迷茫,迷茫到不知道当初那些时光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我臆想出来的,因为如果说瑶歌消失后最应该着急的人不应该是我,甚至也不会是段宥,而是你。从我能看到你们开始,你和她就形影不离,你因为她开心而开心,因为她生气而难受,你那个时候好像还处在什么都不懂的阶段,对于一切的认知全都是她一点一滴教你辩识……可是她消失后你也没有了踪迹,我在找她的时候也在注意和你们有关的任何消息,却什么都没有……]苍季晃晃头,把视线转移到御疏城身上,眼前的人清贵高冷,霸气而稳重,实在再看不到哪里还有以前那顽皮的小毛孩心性。
[现在看来你是因为什么缘故而失去记忆,否则以你当时的性格,怎么也会上天入地翻个遍才行。如果能有混天镜就好了,只要有它,一切都能找到答案了!]苍季无限感叹。
混天镜在这片大陆上只闻其名却不见真物是因为这东西是有主人的,除了瑶歌那姑娘再无别人能掌控,因而当瑶歌陨落后混天镜也跟着消失了。
[何处可寻?]
[何处?何处?自然是瑶歌的所在之处……瑶歌?所在之处?]苍季脑子里正隐隐约约抓到什么关键的地方,就感觉脚下一晃,虽然一秒都不到,但这么明显的震动还是令苍季和游明远脸色一变。
[糟了,还有别的人闯进来了。那姑娘还在下面呢!]苍季风驰电掣的闪进苍穹殿,御疏城自然跟上了。
他现在心里有很多毛燥的头绪,因为从别人嘴里说出关于自己的事情就仿佛在听一个别人的故事一样,因为他失去了那部分记忆,有人生生的把他的记忆取走了……
会是这老头说的这样吗?那岂不是沅雪、孟婳和他都是命定的交集?不行,孟婳不能有任何意外,他还要从她身上找答案呢!
果盘在桌案旁的地上呈扇形重复摇摆,里面的果子一无所踪,一只半手臂长的老鹰像烂泥一样涂在地上,身上有不少血迹,看起来受了很严重的伤。
苍季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心下大骇,竟然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弄走,这让他怎么能忍受。
[出来!]苍季已经活了好几千年,区区大乘境界不在话下,这样的威压一旦释放出来,所有的灵鹫鸟都受不了,只除了……嗯,新来的御疏城。他毫无压力的看着一群小毛头从各个缝隙里钻出来。
[说,刚才都看到了什么?]之所以会允许这些小家伙在他的寝宫上窜下跳的原因一个是他太寂寞了,人多会热闹些,一个是这些小家伙太机灵,不容易着了别人的道,能替他看家。
[一个男人。]
[坏男人。]
[说话。]
[跟着走了。]
[踹了一脚。]
[你看……]
一群小毛头七嘴八舌的立马说开了,也亏得苍季早就习惯他们的说话风格,差不多都明白了。
[他们的意思是有个男人进来后和孟婳说了些什么,这才让孟婳跟着他走了,走之前把灵蛇果也拿走了。]苍季转身和御疏城解释道。
[男人?段宥?]御疏城黑着脸,有什么从心底燃起的怒火一下子席卷全身。
[混账!]不再理会这边的人,御疏城化作一道紫光消失在原地。
*
[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孟婳想扯掉自己被紧紧拉住的手臂,可柳端那钳子就跟螃蟹一样,怎么也扯不下来。
[嘘!]柳端微笑着将孟婳拉近自己扑了个满怀。
卧槽!
孟婳内心顿时一万头***飞过去,大哥,你不会带我出来是要把我强[哔~]了吧?
就在孟婳看不见的角度,一团紫光飞疾而过。
[你……你……先先放开我?]孟婳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说话都不太自然了。
[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柳端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她怕他,这是不对的,以前只有他怕她的份。
[哦,哦!那你还是先放开我吧,我的手有点麻……]
[好!]柳端把孟婳的手放开,在孟婳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一把揽住,下一秒出现在一处黑色洞府门口。
到处都是黑色的石头,黑色的草黑色的土地,这好像是她梦里看到的那个地方。
难道?
终于聪明了一把的孟婳,偷偷的观察下柳端……不,现在应该说是段宥,的脸色,总觉得还是那个时刻会发癫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