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大家都退出去,不要挖了,我有一招‘拔地而起’,能把东西从一个地方抬起来移到另一个地方。]有个两米高的大汉开口说道。
[那你不早说?]儿子被埋在下面的那位母亲怪声怪气的说。
[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又没同伴被压也没掉东西,我来帮忙你还不乐意?再说,我那招式忒费灵气,我这程度就能搬动这么一小块地方!]大汉用手比划了一下,孟婳觉得那还真不如不用。
[要不,大伙一起帮忙一下,给自己积点德?]有人建议道。
没有人回答,但是大家都自觉的退到最外围,有几个人还搭起了渡气桥。
很快,第一片位置被抬起来,除了零零碎碎的物件以外只有一滩血迹。接着又抬起一片废墟,这片废墟下全都是鲜红刺目的血液。不安的奇异感觉在每个人心头萦绕,在场的人在不经意间都屏住呼吸,等待这壮汉的下一步动作。
随着下一片废墟的抬起,气氛诡异到了极点。一个小孩上半身露在外面,下半身依旧被压在里面,只是那脖子上细到如果不是血液不停往外喷涌根本看不到的伤口异常刺眼。
[我的娃啊~你这是怎么了?我的娃啊~]崩溃的妇人一瞬间冲了进去根本不顾头顶上还未转移的废墟。
本来还开着同伴玩笑的几个人脸色大变,不再顾忌保存实力,也加入到输送灵气的队伍中。
如果这一切都是做梦,她也不曾穿越时空来到这里,不曾遇见把她呵护在手如珠如宝的两位异世父母,她的心也就不会这么痛!
明明说好了不去魔域了,说好要找个山灵水秀的地方清修,说好了一家人在一起就好,可是现在呢?
殷红的血液铺满了整块地面,那是身上的血都流光了吧!一点都不留恋那温暖的血管,肆无忌惮的游走在身体表面。孟婳看着躺在地上静悄悄的两个人,被鲜红的外衣包裹着,她都无处下手。
[伤口细而手法利落,是高手所为,尤其是当着我们大伙的面将人杀了而没有一个人发现,这……是高手中的高手!没有渡劫以上是做不到的!]有人在仔细观察后说了自己的想法。
[快看!那是什么?]排成一列的尸体其中一个人的手上攥着一块黑色的布料。
[紫色,这是个字吧?]黑色的布料上面有几道紫色的线条,仔细看还真像是某些笔划。
[不会是魔域的紫焰营吧?我听说魔域上下所有人皆穿黑色衣物,肩膀上绣着不同颜色的域字隶属不同的阵营。紫焰营位居八大营之首,若真是他们出手,那我相信他们有这个本事。]
[魔域这些混账东西竟敢对我娃下手!等老娘找过去,要你们狗命!天呐——我的娃啊——你让你娘怎么活啊?]嚎啕大哭的妇人愤怒的击打着地面,全身布满了黄色的光芒,汹涌的灵气将地面震了个细碎。
[竟然渡劫期,而且看那样子,竟然是在发怒的时候又升了一阶,这是渡劫巅峰了。]等黄色的光芒变成金黄色,那个时候就是大乘境地,可谓一群人之下,大部分人之上了。毕竟大乘期的老怪物还是不少的。
不过最怪物的恐怕还是得数已经回到了魔域的御疏城了,大殿之上,所有人静悄悄的站着,不管是想法一大堆的两位护法,还是古灵精怪脾气各异的几位小弟,都乖乖的站着,就差脑袋上写着[我是柱子]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