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牡丹坚持不住的时候,李鹤很有人性地上台宣布,黑牡丹成功进入第二轮。下午比赛继续,将再次选出一个人进入第二轮。这样的选拔将持续十天,选出二十位高手进行第二轮比赛。
叶欣然听了此话,鄙视的看着周扬:“你不是说十天就能把盟主选出来吗?”
周扬摸摸鼻子,厚脸皮地一笑:“哎呀~我又不是李鹤,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这样我们能玩儿久一点儿,也挺好的。”
叶欣然撇撇嘴,没理他,拉着蓝儿吃饭去了。
就这样,和周扬吵吵闹闹中,武林大会已经开始九天了,只选出了十八位高手,可李鹤却宣布第一轮结束,明天开始二十位高手的对决。在李鹤念的晋级名单中,二十位高手,除了一身毒的黑牡丹、奇珍阁尊阁的长老无殇和寒月国的皇子穆辰逸外,其他都出自名门正派——武当和少林分别有三位,峨眉、崆山派、太极门、八卦门各有两位,唐门一位。还有两位神秘人物,李鹤到最后也没有宣布。
第二轮开赛的第一天,台上打得火热,台下也堵得火热:“我一千两赌少林方丈当盟主。”“我赌这局皇子赢。”“一百两峨眉女尼进入第三轮”……叶欣然拿胳膊一捅周扬:“黑蛋,咱们也押点吧,押谁?”
周扬看看擂台,又沉思了一会儿:“三千两分别押在穆辰逸、少林方丈和太极门的后生身上,一人一千两。一万两赌盟主是神秘人之一。去把,保证你稳赚不赔,财迷!”
蓝儿本来想说点什么,可是一看叶欣然那双财迷的眼,叹了口气,只好忍着肉疼拿出盘缠。
因为投了钱,叶欣然特别关注这三个人。穆辰逸的对手是无殇,也该着无殇这小伙倒霉,四年前刚刚闯荡江湖成名,就碰上陆明渊探奇珍阁寻宝,四年努力后,准备在武林大会上一雪前耻,可偏偏遇到了刚刚学艺下山的穆辰逸,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管你曾经和谁交过手呢?打败你就好了。于是,无殇成了穆辰逸的垫脚石,使穆辰逸一战成名。叶欣然在台下看着穆辰逸的一招一势,口水都留下来了:不同于百里凌天的冷傲、周扬的热烈、皇兄的沉稳或者孩子气,台上的男子就好像一缕春风,温柔亲和,连出招都是轻轻柔柔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叶欣然的脑子里除了这句话再也想不起来其他了,眼睛紧紧地追随着穆辰逸。
旁边的周扬看到叶欣然的样子,八卦地凑到叶欣然耳边:“傻妞,看上这小白脸了?”
叶欣然白了周扬一眼,继续看着穆辰逸想自己的心事:这个穆辰逸的气质和靳节好像,干净、纯粹,如果真如皇兄说的那样,我这一世找不到真正所爱的人,那和他过一辈子也不错!“好!”一阵欢呼声打断了叶欣然,台上穆辰逸已经把七星龙渊剑指在了无殇的咽喉前,却并没有往前刺。无殇很知趣,认输下台。叶欣然偷偷地掰着指头,数了数自己下赌注赢得银子,喜笑颜开。
少林方丈不出意外地进入第三轮,毕竟身份、地位、年纪、功力、经验都摆在那里的。和他对阵的八卦门长老只好退场。
太极门的后生和黑牡丹对上了,这让周扬皱皱眉:“傻妞,你没在那小子身上押钱吧?”叶欣然一看周扬的表情就知道要坏,自己的银子要不保了:“黑蛋,要输了你赔我银子!一点儿都不靠谱的狗头军师!”果然,和从小就生活在毒药堆里的,被千万种毒药浸染出来的混迹江湖多年的黑牡丹相比,年轻的后生还是缺少经验,他的兵器竟然划破了黑牡丹的皮手套,紧接着黑牡丹一招刀里加掌,后生躲过了刀,那一掌却没躲过,黑牡丹不愿伤他性命,便稍微撤掌,准备把他拍下台,可是后生见没躲过那掌,便慌乱了,伸手就接住了黑牡丹准备拍他下台的那掌,如果黑牡丹的皮手套没有破,那也没多大的事,本来她的皮手套就是为了在比武中避免对手接触她的手中毒才戴的,可是,刚才后生把他的手套划破了,这下两人掌对掌的接触,后生当场掌心泛黑,连走下台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晕倒在了台上。
太极门掌门一看自己心爱的徒弟中毒晕倒,连忙跳上擂台:“黑牡丹,台上比武各有输赢,可是没有到伤及性命的程度,还请你把解药给我,为我徒儿解毒。”
被面罩遮着脸的黑牡丹,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从她的语气中,也能听得到无奈:“我全身只有毒药,没有解药,抱歉,伤你爱徒实在不是我本意,可我真的没有解药。”听了黑牡丹的话,叶欣然一愣:我以为她是一个性格孤僻怪异、爱好杀人的老巫婆呢,原来是个单纯的姑娘而已。
太极掌门可没有那么多想法,一听黑牡丹说没有解药,马上向四周拱手:“哪位大侠、仁者志士懂医术,还请上台来看看小徒的病情,我太极门定当重谢。”黑牡丹的毒又岂是那么容易解的,所以一时之间,即使会医术的人也不敢轻易上台。叶欣然偷偷地冲唐兰勾勾手:“台上的毒你能解吗?”唐兰摇摇头,叶欣然又把眼神瞟向唐禹哲,唐禹哲脸一红,摇头示意不行。叶欣然泄气了:掌门和师姐都不行,更不用说才刚接触医术半年的自己了。可是作为一个现代人,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去,这对叶欣然也是一种挑战。叶欣然的心情不好了,简直非常糟糕,有种想暴走的感觉。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叶欣然实在憋不住了,爬上擂台,奔到后生面前,一看,后生和黑牡丹对掌的那只手,已经黑青黑青的了,叶欣然着急了,再等下去,这个人非死不可!顾不得其他,伸出手就要摸后生的脉门诊脉,然而,手还没碰到后生黑青的手,人群后面疾驰而来的白衣人,扔出自己腰间的玉佩,砸向叶欣然,把本来蹲着的叶欣然硬生生给砸倒在地,但扔玉佩的人力道掌握的很好,把叶欣然砸倒,却并没有使她受伤。叶欣然一愣神,远处的白衣人已经飞快地上了擂台,冷冷地看了一眼叶欣然,快步来到后生跟前,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解毒丸塞进后生嘴里,然后拿出手帕垫在后生手腕上,隔着帕子给后生诊脉,片刻之后,借着李鹤递上来纸墨,挥笔写下药方,交给太极门掌门:“先抓药煎了给他服下,在手没有恢复正常颜色之前,任何人都不要碰他的手,还有这个药方只能控制他的毒,这辈子想根治估计没希望了,药只能越吃越多,你们做好心里准备,至于身上的功夫如何,看他醒过来之后就知道了,可能会一身功力尽失,也可能会悟到深处,功夫精进千里,这一切都看他自己的了。”说完这些,才回身把依然坐在地上的叶欣然拉起来,冷着脸教训:“不让你来,你还来!今天我要赶来的不及时,下一个躺在这儿的都是你!”说着,也不管台上的人如何乱,如何救人,拉着叶欣然就要下擂台,叶欣然看了看掉在地上的玉佩,趁他没注意,悄悄地捡起来藏在了怀里。
下了擂台,两人一起回到唐门阵营,又是一阵寒暄过后,暗夜才气喘吁吁地赶到“王爷,咱俩的功夫一样吗?照你这样的跑法,谁能跟的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