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颜开府之后就在府里关了小半个月,离开了一小阵,还是要更新一下京城的最新信息的。
期间她亲爱的哥哥们都一一来拜访过她,这些人都没怎么变,跟记忆中一样。
唯有一个让她觉得烦的……
“我说……六哥,宫里的膳食是很不好吗?至于三两天就来蹭一次饭吗?我府里的月钱可只够我一人吃的,多的你出啊?”
楚颜放下书,看向厚着脸皮待在她这里蹭吃蹭喝的某只。
虽说父皇答应了她的要求,给她开了府,但是好像是要惩罚她似的,拨过来的银子都是将将好的,居然没有能让她挤出一点来干点别的的余钱,还能再抠一点吗?
“我出就我出。”
楚锐往椅子上一趟,逍遥自在得浑然把这里当自己的地盘了。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嫉妒,楚锐也还没十六岁呢,所以是只能住在宫里,对于弟弟有了私府,自己没有这事,楚锐心里表示很不爽啊!
楚颜将书放下,看了看天气:“今儿天儿还不错。”
楚锐莫名其妙的应了一句:“是不错,阳光明媚,春暖花开。”
楚颜对着楚锐露出比阳光还明媚的笑容:“既然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逛逛吧?”
楚锐不知为什么被他笑得有点心慌,莫名就想起了小颜,每当小颜这么对着自己这么笑的时候,那自己就离倒霉不远了。
舔了舔嘴唇,迟疑的点了点头:“行……啊。”
“那就走吧。”楚颜利落地起身,就往府门口走:“好久没逛京城的街了,六哥不介意给我引路吧?”
“当然不介意。”身为哥哥,这点小事还是能办到的。
两人没坐马车,骑着马儿,带着两名亲随就上街了,总归在京城总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京城内是不准跑马的,怕伤到行人,所以他们也只能跨马慢行,有时路上遇到一些比较特别或是有名气的店铺,楚锐就会相当尽责地给楚颜通通介绍一片。
楚颜全程小笑眯眯地听着,心里却为自己单纯的六哥点跟蜡烛,要是宫里的皇后娘娘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这么积极地陪竞争对手逛街,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昏过去呢?
恩,说起皇后,回来之后还没见过她呢,是得找个机会进宫请一下安了。
“想什么呢?”
楚颜回神,见楚锐奇怪的看着她,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唉,不过才不到两年的时间,京城居然变了这么多,有些感慨罢了。”
“说的老气横秋的,才多大啊你?”楚锐觉得好笑,完全忘了自己也只比他大了没几岁。
前方的路忽然就被行人堵住了,两人只能勒住马儿,停了下来。
“去看看怎么回事?”楚锐招来了亲随,吩咐道。
往前面看了两眼,楚颜又将视线放在了楚锐身上:“六哥,上次在奉女国相遇我就发现六哥的武功大有进步啊,不然也不能跟着风无束和千若情去探神冢了?”
楚锐皱了皱眉,似乎不想跟她谈论此事:“我去清心宗待了半年,学了不少,七弟要是愿意,也可以去跟父皇提,父皇那么疼你,一定会答应的。”
“怎么听起来,这么酸啊?既然看我这么不爽,干嘛还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不会是监视我吧?”
楚锐扭头就对上了楚颜那看似可以看头人心的双眸,那眼底,太过深邃。
楚锐笑了笑,避开了她的视线:“七弟说笑了,你有什么好监视的,要是七弟不喜欢,那以后六哥少去就是了。”
楚颜心想:何止她在进步,连她以为的最厚道的六哥都已经学会了圆滑了。
“六哥说哪里话,六哥想来就来,小七可是随时大开府门迎接的。”
两人相视一笑,可是那笑里有几分真诚,就不可而知了。
“启禀殿下。”那去探路的亲随也在此时回来了。
“说。”
“前方有人发生争执,恐怕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了。”
“什么争执这么严重?怎么巡城守卫都不管?”楚颜看向楚锐,眼含揶揄。
楚锐咳嗽一声,避开她的视线:“这种事天天都有,哪儿管的过来,反正路也过不去,咱们掉头吧。”
“急什么?有热闹干嘛不看,机会难得啊。”楚颜说完就不管他,骑着马慢慢地走了过去,凭着在马上的高度优势,将前面的人群中心尽收眼底。
没想到第一眼就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熟人啊!这可真是打瞌睡送上枕头了,及时得很。
而被人群包围的圈子里。
习良几次捏起拳头,多想一拳打在这个纨绔的脸上。
“怎么?不服?”柳呈把脸向他贴过去:“来,照这儿打,痛快点,打完我好让人送你进刑部去,来来,打。”
习良额上青筋暴起,就连乌狼几人也都是一脸愤愤地看着他。
柳呈很得意,他最喜欢的,就是看别人看他不爽又干不掉他的模样了。
“今天本来本公子心情是很好的,结果被你们几个穷酸破落户给搅了,你说本公子该怎么罚你们?”
“你分明是在找茬!我习某人虽然官微言轻,但是也不是可以让人随意侮辱的,今天我们就去宫门外击天鼓,让圣上来评理。”
天鼓是架在皇宫外的一架大鼓,设立之初,是为了给百姓面圣亲自鸣冤的路径。
一听击天鼓,柳呈不怕反笑:“哎哟,都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还击天鼓,你以为随随便便一件小事你击了天鼓皇上就会给你做主了?那照你这么说,每个人都上去敲一下,那皇上得忙成什么样了?省省吧,哈哈哈。”
四周笑声一片,好似是在嘲笑习良的天真一般,气的习良脸色涨红,恨不得钻进地缝去了。
“何事如此好笑?也说来本皇子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