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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凤凰,深圳,两地情缘

同李孝池的再次联络

正开会的李孝池接到一个湖南的电话,看着陌生的号码,嘴里嘟嚷了一句:“这是什么电话?”才按下接听键说:“喂,您好!”

“是~李总吗?”电话里的声音有些迟疑,却特别耳熟。

李孝池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犹豫了一下,公事公办的回复着说:“是!您哪位?有事吗?我正在开会,一会给打回给您吧!”

“哦,~~我是叶篪,那你先忙吧!”

“叶篪!?”李孝池的声音突然一下大了起来。让参会的同事都惊讶的望着李孝池。“你等等!别挂电话呵!”李孝池捂住话筒,对大家说:“先休会半小时,过会再继续开,我接个电话先。”

快速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房门关上,才松开捂着话筒的手,“叶篪!真是你!好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了。现在在湖南呀?”

感受到李孝池的热情的话语,叶篪也放松了心情,话筒里的声音变得愉悦起来,“嗯,回来凤凰老家快两年了,一直也没和你联系。你--还好吗?”

“挺好挺好的,公司这两年也顺顺利利,身体也健健康康,除了一直没想通你为什么不理我外,没其它难过的事了。”心情愉悦的李孝池,开心的调侃着叶篪突然不理她的事情。

“什么都顺利就好,听你的声音,觉得你心情也很好的样子。”有点莫名的失落感在叶篪心里升起:哦,我不在你身边,你还啥都更好了,我算什么了?

“哈哈~~,是吧?本来心情就还不错。听到你的声音心情就更好了!这么久没见你联系我,今天突然打电话来,应该是有什么事吧?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到点?”

电话那头主动热情的声音,让叶篪有些感动,快两年没联系了,又一次听到李孝池的声音,竟然让叶篪有少女怀春般的悸动,“先谢谢了,我们是前年春节回到凤凰的,本来说玲灵要结婚,结果又没结成。现在她又想回来深圳发展,我在深圳也就和你最熟了,想如果确定要来了,麻烦你帮忙找找房子,让我们能安顿下来。”

“小问题!你来之前一周告诉我都行。你……好吗?”

“我还是老样子,给女儿做保姆,生活没什么改变,我一会发短信给你QQ号,网上说吧。”听到李孝池关切的话语,叶篪有些心酸,鼻子似乎也被塞住了,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凤凰也已经是盛夏时节了,阳光晒在这租住的住房里,让屋里有些蒸腾的热。电风扇依然不急不躁的转动着,叶篪握着电话的手,没有松开。看着阳光在屋里形成的光栅,默默发怔。

四年前的时候,也是这个时间段,同李孝池在双月湾的情景还似乎只是在昨天。这四年里,我有什么变化吗?除了变老了,除了重新回到了这个自己出身地,自己只是变得越来越糟糕了。从李孝池的话语里,能听得出他工作顺利,心情爽朗。

像他那样优秀的男人,聪明又很努力的人,自己搞公司,有钱有样,有男人味。自己两年都不在一起,也许他有了新的情感经历了?

不联络时,心里还不会想东想西,真联络上了,自己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一般,各种心思猜想如被搅动的湖水,沉渣泛起,一时再也平静不下来。

愣了好一会神,叹了口气,将自己的QQ号发给李孝池。

电话一放下,铃又响起来了,刘长青来的电话。

“小叶,我们交上去的资料基本没问题了,国家对我们这一些做了30多年贡献的老同志还算是关心啦。46岁以上的女同志,工龄在25年以上的下岗职工,都安排在明年可以拿退休工资了。这次县社保局真是按照我们这单位安排的政策呀。大家都挺好,老有所养了!你是最幸运的呀,你正好在这个政策的红线以内,明年一月份开始,我们就都可以在银行领退休工资了。”

“哎呀,那可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再以后不会是女儿的拖油瓶了,自己也能拿退休工资了。我一个月可以拿多少呀?”

“你有一阵子是停薪留职的交保险,会比在工厂里上班的人少一点,大概在1300左右,不过每年都会涨工资哩,所以呀,退休越早就越好了。”

“很好了!以前每年还得交钱哩!”

“那当然了。一来一去,差2千了。这几个月不要出远门了,有些手续要自己本人来办了,最好是随叫随到。”

“好,清楚。”

“我们这边留守的几个老同志,想着大家这主要的事都办完了,去矮寨大桥玩玩,世界上跨度最大的悬索桥呀,桥面落差超过400米的世界第大桥!你有时间没,我们去看看?”

“早听说了,你们安排吧,我都有时间。”

德夯大峡谷,矮寨大桥

当叶篪在QQ上告诉李孝池暂时不会那么快的回深圳时,没想到李孝池竟然说要来凤凰。叶篪看到李孝池说要来,一时感觉喉咙有些噎住。双手捂住嘴,心跳得很快,能感觉到自己两颊绯红,看着屏幕,似乎都能感触到李孝池那强有力的胳膊的环绕着。

电脑屏幕上闪显出几行字:

李:怎么了?

是不希望我来?

还是我不能来?

你也别想太复杂嘛,我也一直想来看看凤凰,那么美丽的地方,我还没来过哩。顺便也看看你!

叶篪知道李孝池有些误会了,赶紧打字回复:

叶:我当然希望你来了。

特别希望你来。没有不方便,也没有其它任何问题。你要能在百忙中抽空来,我太高兴了。

凤凰据说是人一生中必来的100个小镇之一哩。你告诉我时间,我带你透透彻彻玩好凤凰。(调皮的笑脸)

同刘长青定下来的是9月15、16日两天去德夯和矮寨,李孝池确认的是9月18日来凤凰,叶篪心里暗暗高兴,真好,最怕两拨人安排在同一个时间点,那就有点麻烦了。

8月份整个月,本来一直担心着顾诚那种愣头青来缠住叶玲灵的,结果很少见顾诚来找叶玲灵,而叶玲灵也很少出门,叶篪忍不住问了问叶玲灵:“玲灵,那个唱歌的小男生没来找你了?”

“不在凤凰了,说是去参加唱歌选拨赛,然后在长沙发展了!”

叶篪审视的看着叶玲灵,叶玲灵则看似神态自若,其实不敢直视叶篪的眼睛,“男孩子太年轻就是靠不住吧?他去长沙之前没和你说什么?”对于喜欢自己女儿的男性,叶篪还是免不了有些关注。

叶玲灵盯着手机,头也不抬的说:“说了,说是要拿个唱歌的名次,这样他就可以赚大钱了!”

叶篪不满的“哼”了一声,“那没得名次哩?你?~~~不会指望着他得奖,赚大钱吧?这也太没名堂了!”

“他得不得奖,关我什么事?”

语气中的不满,让叶篪颇有些意外,狐疑的看着叶玲灵,询问道:“咦?!怎么了?”

“他和一个女的一起去参加的!”

“噢?!反正那么小的男孩子也不适合你!”叶篪觉察出叶玲灵的不高兴,想说点安慰的话。

“我知道他不适合我。妈,我现在就是觉得自己很难过,好像什么事情都做不对,做不好。回来凤凰两年了,每个月我都赚不够生活费,还要花我们的存款。我现在做什么都没有心情,同学同事约我出去,我也不想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了。马上就29岁了,还是一事无成。连房子都没有。呜~~~”叶玲灵自从妈妈没上班以后,很久没有这么伤心难过的哭过了。

叶篪知道叶玲灵所有的压力和委曲,想着孩子这个年龄没结婚,自己这个年龄居无定所,甚至于没有固定的收入,不禁也悲从中来,陪着一块哭起来。

叶玲灵见妈妈陪着一块哭,更加难过,哽咽着说:“妈,我很努力很努力了,一直想成个家。让你能够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了。现在,呜~~~家里变成这个样子。对不起,妈!”

“妈知道你努力了,这都是劫数,这都是命呀!”

俩人哭了一会,叶玲灵冷静下来,对叶篪说:“妈,我想我们还是再回到深圳去吧。这边太难赚钱了。去到深圳,我暂时也不打算结婚了,努力多赚点钱。妈妈,我和你,我们就这么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傻丫头,一个女人谁能够真的一个人过一辈子呀。你还那么年轻哩!!”看着梨花带雨的叶玲灵,叶篪满心只想着逗孩子开心了,停了一会,突然想起那件事:“噢,刚才光哭了,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们单位那些下岗职工,只要年满46岁以上的人退休批下来了。过了今年,我们就可以开始拿退休工资了。以后就算是不上班,我也不会是那么重的累赘了,国家总是会发一点钱给我们了。”

“那就太好了!”

“还有好消息哩,李总会在下个月来凤凰看我们噢,那次从小木屋分手后,我也没见过了。”

“啊?!他还会从深圳来看我们呀?妈,你交的这个朋友真的挺好的,那么多年了,也没忘了你,那么远,还会来看你!”

“那是呀!你还记得他的样子不?”

“当然记得呀,个子高高壮壮的,一看就是个好男人样子!”

“你喜欢那样的男人?”叶篪询问着。

“那是呀,如果他是单身的,我就主动追求他了。”好消息,让还是小姑娘的叶玲灵迅速摆脱了伤感情绪,和妈妈开着玩笑,一点没顾忌。

“你还真是我女儿呀,我也是觉得李总是个很好的人,有责任心,有能力,还长得高高大大的。可惜呀,她是结了婚的人。”叶篪想着李孝池的样子,感叹的摇摇头,继续说:“别想那么复杂,也许人家也就是想来凤凰城玩玩,顺便来看看我们吧。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别让人家看低了我们就好了。”

2012年9月15号,一大早,叶篪在刘长青安排下去德夯,矮寨玩,旖旎的苗寨风光和壮观的矮寨大桥让大家都感叹:以前都不知道德夯这么好玩哩。在青山绿水间,十几个50岁上下的中年男女也玩得开心尽兴。叶篪回到以前的同事之间,大家都感慨着时间在叶篪脸上不留痕迹的年轻,因为本身就是熟人,大家也毫无顾忌的刨根问底,乱开玩笑起来,单位厂办的向大姐就笑嘻嘻的开起了她的玩笑:“小叶,我都知道你以前都是为着自己孩子活着,现在孩子也大了,你应该为自己活了。找个合适的人,过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还能动就全国各地去走走看看。不能动了,以后就搭个伴过自己日子呀!我们这一群人里,就是刘长官单身了,他老婆也走了好几年了,你看看能不能一起过呀!”

叶篪不知道如何接这话才好,只好含笑不语。刘长青倒是大大方方的,一路上主动帮着叶篪拿东西,别人开玩笑时,还主动附和一二句话:我已经在向小叶申请组织一个临时家庭了,还在递交报告啊,你们别太起哄了,小心把这事搅和黄了。

大家就嘻笑着把俩人推一块儿照相,一块儿坐车,甚至于在苗寨里举办苗族婚庆典礼的游戏时,大家一致把他们俩推出来做参与嘉宾。

俩人穿着苗人婚俗的衣服,在苗人村寨里配合着表演节目时,向大姐心直口快的嚷嚷:“你们莫推辞了,顺便就结婚算了!”大家争着拍他俩人的照片,也争相和他俩合影着。

刘长青炽烈的目光不时瞄着叶篪,让叶篪心里慌乱不安,却似乎又有一丝丝的甜蜜。心里却不时惦记起:后天,李孝池就来凤凰了。

结束时,大家有意无意间,都迅速的离开了,只剩下叶篪和刘长青,天色不算晚,刘长青拎起叶篪的包,缓缓的问:“今天不回凤凰了吧?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去我们家住?”

叶篪脸瞬间潮红了,“不,不,不,我女儿一个人在家两天了,我有点担心。这边过去的车多着哩,我要回去的!”

刘长青有些失望,:“小叶,我们都是老熟人了,我什么样的人,你也大概清楚。我心里有什么想法,大家都知道,你也不会不知道吧?”

“老刘,对不起,我是自己还没想好自己的事。心里很乱。这段时间,我也知道你的想法,再给我一些时间来考虑吧,对不起!”

刘长青看着有些局促不安脸色绯红的叶篪,爽朗的笑笑:“好,咱俩的事,你慢慢考虑。说实话,我们这个年龄的人,都一样!都是朋友越来越少,也越来越难交到新朋友了,以前的老朋友,也就越来越觉得珍惜!你记得我越来越想念过去的老朋友就好了。”

“嗯!嗯!我会记得。我要搭车回凤凰了。”叶篪着急想离开回去了。

刘长青拿起叶篪的行李就朝车站走,找了熟人将叶篪送进开往凤凰的车上,送叶篪上车前,将叶篪的手握得生痛,叶篪几乎是挣脱了他的手才上了车的,看着在车外面满怀深情的刘长青,叶篪心里隐隐有些内疚,自己是挂念着李孝池后天就要到了,更加期望着与他的见面,一点都不想掺杂着和原来的同事有了这样那样的复杂关系了。

虽然理智的想,刘长青更适合婚姻一些,自己却止不住有那些浪漫的想法,想着李孝池马上就要来到自己身边,似乎心都雀跃起来了。

李孝池初来凤凰

9月份,早晨已经不像7、8月份那么热了,天还在麻麻亮着,叶篪就醒了,看在边上还在熟睡的女儿,又躺了一会,实在兴奋得有些睡不着了,蹑手蹑脚的走到厨房愉快的开始准备早餐,都准备好了,时间都还早。

叶篪倒了杯水,静静的坐在客厅里,思绪有些飘摇。回来已经两年了,从QQ的聊天中知道李孝池公司越做越好,公司已经扩大到三十多个人了,虽然他比以前更忙些,但他自己却说忙得挺开心的。而且全国的很多地方都有客户了。正好在长沙有两单业务洽谈,18号早晨可以从长沙坐车来凤凰,只能住三天时间了,就是来看看她,也来凤凰这个自己倾慕已久的地方旅游。

虽然也知道自己和李孝池完全没必要去做对比,可是在别人生活越来越好的同时,自己的境况一点可圈可点的进步都没有,除了多了两年的衰老,对自己能留住李孝池的信心也越来越没有了,突然有了一点怕见到李孝池的恐惧?叶篪想了一会儿就明白了,在深圳的两年,自己从没对李孝池有过要求,自己心理上同李孝池是完全平等的。而现在,自己和他却难有心理上的平等了,当李孝池说要来看自己时,自己竟然产生了些许感恩涕零的想法,他在生活越来越好的过程中,没有抛弃她这个女人,还愿意千里迢迢的来看自己

。我已经越来越老了,而李孝池却持续变得成功,有事业,有自信,男人所有能体现魅力的特质,在他身上越来越多了。

“妈?早饭吃什么?”叶玲灵慵懒的问话让叶篪看了看钟表,7点多了。

“包子,稀饭,咸蛋,赶紧漱洗了吃完上班了。”

好一会了,叶玲灵才坐到客厅的茶几上开始吃早餐,叶篪盯着她看了一会,“咦,好像你今天打扮得有点不一样哩?好像还抹了腮红?”

叶玲灵镇定的说:“要请客人吃饭嘛。打扮漂亮一点,对别人也是尊重呀?你还不是也打扮了?”

叶篪忍着笑,戏谑的说:“打扮一下挺好的,只是你这样~~~也太漂亮了嘛!我怕李总看到你会动心呀!”

叶玲灵斜了叶篪一眼,抢白自己的妈妈说:“他要心动得敢离婚娶我,我就嫁了,你满意不?”

“我当然满意呀!反正我看了那些追你的男孩子,那还真是没一个可以比李总强的,李总也就比你大十岁吧,事业,事业有成,人也高高大大,帅气阳光的,内才外才都有啊。你要是能嫁了他,我还不高兴坏了?”

叶篪的语气像是严肃,又像是调侃,让叶玲灵有些心慌,她认真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你是认真的?她是你朋友哎!”

“他是我朋友,很熟的朋友。所以我才知道他人好,人才也好呀。你如果喜欢,我支持!”

“他结婚有孩子了的!”叶玲灵的声音小下来,在抵抗着某种心里的想法。

“慢慢来,人家来凤凰玩了,你又是做旅游的,你安排好了就行!”

“我知道!晚上我请他吃饭,你下班前带他到我们公司附近了给我电话。明天你带他在凤凰玩,后天,我带他去有湘西特色的地方走走。都准备好了,你放心啦!妈!”

叶篪租好了一辆黑的在凤凰的汽车站门口等着。当李孝池的身影一出现,叶篪就看见了他。飘逸的长裤,浅色的短袖T恤,带着顶太阳帽。

下了车的李孝池四处张望找着叶篪,叶篪不急着上前打招呼,尽情的欣赏着在正午的夏日阳光里那个显得高大男人的身影。看着李孝池开始打电话,自己的手机铃响了,叶篪将手机举过头顶,向着不远处的李孝池挥挥手,笑容在李孝池的脸上迅速堆积起来,看到李孝池脸上如大男孩一般的笑脸,叶篪的心如少女般狂跳起来。

李孝池没有带多少东西,几个大步就走到叶篪面前,伸手来握叶篪的手,“叶姐,好久不见了!”

叶篪不习惯和别人握手,额头上渗出了更多的汗水,掏出手帕擦了擦,“真是好久没见了,你看起来像更年轻了!”

李孝池丝毫不以为意,将伸出去的手,顺手握在叶篪的胳膊上,拉着叶篪往车站外面走:“你也没变化呀,感觉越来越有风韵了。”

亲昵的话语,随意的触碰,都让叶篪似乎在恍惚的状态中,“我叫了车了。”

握着叶篪的手上了车的后排位,叶篪却挣脱李孝池的手,关上车门,走到驾驶员旁边的副驾驶位上去了。李孝池只好无奈的看着街景,走了一会,瞎搭着话问:“凤凰古城那么有名,看起来和我们那儿的县城里也没什么区别呀?”

司机大哥抢着话说:“你现在是在的新城,我们说凤凰都是指沱江边上,这里,是新城,居民区了。”

“是,你要是在沱江边上走走,你就会喜欢这里了,山清水秀,人都特别好,吊脚楼住着舒服,可惜现在我们也是住楼房了。司机,麻烦在前面那个巷子口停一下。”

“这边小区不像深圳的小区,没有那么那么好的绿化,没有那么漂亮的房子,反正就是刚能住就是了。玲灵在这边工资也不高,也没其它兼职可以做,只能将就了!”

“她上班去了?QQ上你告诉我,她没结成婚呵!”

“是呀,现在单身了,还已经是大龄单身了。她受了这次打击,说也不想结婚了。”

“那不是扯蛋嘛,哪能不结婚哩,也不大吧,记得她应该才27、8岁吧。”

“28岁多,快29了!就在这了,楼层不算高,租的房子,也省心,什么都有了。”

叶篪开了门,李孝池跟着轻推她进去,用脚将门关上,从背后双手一环搂,叶篪身躯就整个在李孝池的怀里了,轻轻搬过叶篪的身体,嘴唇立刻压了上去~~~~~,叶篪推开李孝池的身体,“去洗个澡嘛,出太多汗了。”

瞬间,就回到过去熟悉的感觉,似乎没有分离过两年的时间,一切都像在前几天才见过面一样。

李孝池一脸坏笑的问:“一起洗?”

“不要,洗手间太小了,我帮你拿毛巾。”叶篪转身走向卧室,去拿毛巾。

“噢!”

洗完澡全身舒爽的李孝池从洗手间出来,叶篪正忙着在冰箱里拿出菜来,准备做午饭。

“叶姐,你也赶紧先冲冲凉嘛,那么长时间,咱俩都不见了!”

看着坏笑的李孝池,叶篪忍俊不禁,“你不饿呀?都快1点了!”

“我饿了,更想吃你!”边说,边嘻笑着将叶篪拉着推进洗手间里,“要不我来帮你洗吧?”

“你去卧室休息一会,开了空调了,那么急什么呀!”叶篪把李孝池推出洗手间,褪下有些汗湿的衣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中年妇女的丰腴已经完全呈现,却没有太多让人烦恼的赘肉,同叶玲灵那样的少女体态有着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感觉。脸上已经有些细小的纹路了,虽然在同事中,总被人说显得年轻,其实自己知道真已经不再年轻了,尤其一笑起来,眼角的沟壑就全显现出来了。叶篪冲着镜子里的自己排练着更好看的笑容,心里泛起一些得意,对李孝池的吸引力在两年后的日子里,一点也没改变。

李孝池站在不大的客厅里,心情极好的环顾着这个房间,所有的摆设同以前叶篪在深圳的住的房间都有些相似,只是整座房子都显得陈旧。让人能联想得出来,叶篪离开深圳后,过得不那么如意。李孝池想在这房间看看有没有其它男人来过的痕迹,除了自己脚上这双新的男式拖鞋,其它一点男人的用品都没有,周围全部都是女性的馨香,看看阳台上所有晾晒的衣物也全都是女性的。

李孝池看了一圈,心里有些想不通:怎么就一直没找过其它男人吗?甚至于不无下作的想起那些流传在民间的俗话: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是只金钱豹。何况叶篪也还是那么有着风韵的中年妇女。

“怎么不进房间里休息哩?外面多热呀!”

李孝池转过身来,看着身围浴巾,脸色绯红的叶篪,身体的自然反应立刻让他感觉有些僵硬了,朝叶篪走过去:“坐不住呀,想着你在里面裸着身子冲凉,就心猿意马的坐不住了。”

“讨厌的,快40了吧,还像个小年轻一样!”叶篪说的话,让李孝池感觉到体内的火被点得炽烈的燃烧起来,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走到叶篪面前,伸手扯掉浴巾,两手一抄,就将****的叶篪抱起来,叶篪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惊呼了一声,“啊~~~”就被李孝池横抱着进入了卧室。

…………

“有点困吧?困就睡会儿吧,坐车过来也挺辛苦了,我去做午饭,一会好了,叫你吃。”叶篪将李孝池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轻轻抬起来,挪放到床上。

“嗯,我睡会。”李孝池在激情后的倦怠中昏昏睡去。叶篪站起身,俯身将空调被拿起来,盖在李孝池****的健硕身体上,甜蜜的笑了。快两年了,李孝池是一点没变,睡着后微微张开的嘴的样子都同以前一模一样。他仍然对自己充满男人的激情。自己还是让他迅速燃起雄性的激情,让叶篪在看到李孝池之前的担心和疑虑都烟消云散了,重新对自己自信起来。看了看马上进入熟睡的李孝池,叶篪哼着小曲到厨房准备饭菜了。

今天中午的这顿饭,昨天就计划安排了。

老鸭煲汤是今天一早就上汤锅里炖上了的,不是用高压锅压的,而是一直炖煮着,这样炖煮出来的味道会更好。老鸭的肉都已经烂了,夏天里喝老鸭汤最能轻热降火的。

湘西这儿有全国都闻名遐耳的腊肉,江西的口味应该同湖南一样吧?叶篪猜想。用干辣椒加大蒜来炒,腊肉的暗红,干辣椒的黑红,配着大蒜叶的绿和大蒜茎的洁白,光看就让人食欲大增了。腊肉是叶篪出门去精选的,是真正的农家猪,用农家的方法熏制出来的。五花肉做成的腊肉,切出来的肥肉透亮,瘦肉的暗红,这样的腊肉炒出来极香,根本不像商店里那种批量制出来的那种腊肉,吃到嘴里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青菜,是一大早和玲灵出门时买的,是周围的农民自留地的蔬菜,这个时节凤凰周围的山里田地里都是青翠碧绿的,任何一种青菜都比深圳卖的大棚蔬菜好吃,真是让叶篪犹豫不决,总想着买到最好的给李孝池吃吃。最后决定买了空心菜,这个时节的空心菜,水灵灵的,叶子可以做汤,叶茎可以加点豆豉炒肉,这道菜是叶篪童年最喜欢吃的美味之一。空心菜便宜,供应季长,生长顺速又快。小时候,在外婆这儿吃了太多这个味道。

看着放在桌子上准备好的菜:清清亮亮的老鸭汤,红黑上点缀着青翠大蒜的炒腊肉,碧绿中有几点小红辣椒的炒空心菜梗,还有一小碗空心菜叶子汤。叶篪自己看了会,满怀欣喜的走进卧室去叫李孝池吃饭。

李孝池侧趴着睡在床上,嘴角像个孩子一样,有一丝口水流出来,让叶篪看着好笑,现在他的样子完全不像个成熟的男人,更像一个玩得疲倦后熟睡的孩子。

叶篪推了推李孝池,“哎,孝池,起来吃饭了。”

李孝池睁开眼,翻身仰躺着,伸了长长一个懒腰:“哎呀,真舒服!”伸手将站在床边的叶篪拉在床边坐下,边将手朝叶篪的怀里伸去,边说:“现在终于可以心情平静的说说话了。”

叶篪笑着躲闪着他的手,嘴里说:“讨厌,现在才平静下来?平静下来就去吃饭了。”

李孝池把叶篪稍一用力扳到在床上,嘴唇立刻压在她的嘴唇上,叶篪还轻哼着嘟嚷着:“嗯~嗯~,不要嘛,吃饭了。”在李孝池的坚持下,一会就任由着他肆意妄为了。

……

再坐回餐桌前时,已是接近下午1点了。“哎呀,看到这些饭菜,才觉得自己好饿了,看着就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哈。”

“噢,这腊肉比我们在深圳吃的香多了,炒得好,好下饭。~~~~青菜好吃,吃得出蔬菜的甜味来。”迅速的,第一碗饭就吃完了,看得出李孝池喜欢自己准备的饭菜,绝不是客气的表达,是真正的喜欢,让叶篪满心高兴。

叶篪吃了一小碗饭就停住了。

“干嘛不吃了?多好吃的饭菜呀?你不用减肥,身材匀称苗条着哩。”

“天气热,吃不下。看着你那么喜欢吃,我就开心了!”

李孝池抬头看着叶篪带着慈爱的笑容,揶揄道:“咦?!你怎么像我妈一样了?只想我多吃一点!我吃那么多,你那么高兴干嘛?把我喂胖?!现在,还是应该吃得健康一点才是,长胖才是最可怕的。”

“你不胖!多吃点没关系。你吃得多我高兴,说明我的饭菜做得好呀!”

看得出叶篪的高兴是发自肺腑的。李孝池也是饿坏了,早晨赶车没吃早饭,饿到现在也是胃口极好,而叶篪做的湘西菜都是极下饭的菜肴,一会儿功夫,两碗饭就下肚了。

“真好吃!过瘾!你做的菜下饭,吃起来特别爽!”装了碗汤,李孝池停下来,休息会。

“我看着你吃饭,我自己都觉得菜特别好吃了!今天我也吃了一大碗。平常,和玲灵俩个人,吃饭好多时候都像走过场,她吃得不多,我也没兴趣多做。”

“她还是那么瘦吧?你在QQ上说她现在做导游了,嗯,导游不好做。”李孝池记起一块去到清远旅游时,她瘦小的手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个小小邻家姑娘。相像不出她带旅游团,要像个管家婆的模样。

“更瘦了!哎~~”女儿结婚这一团乱麻,让叶篪心里一直窝着一团火。自己本来就不愿意回来湖南老家,因为女儿要结婚而回来了。

自己一个人不可能在深圳安顿下来,被迫回到了凤凰。却还不敢太责备女儿了。叶篪做为她的母亲,知道女儿心里还一直没过去那个坎,自己十分清楚女儿心里的难过和自责。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以前在深圳时,玲灵都算是个爱说爱笑,周围很多异性宠爱着的小公主,回到家也常常爱逗自己开心。现在回到家,却更多的时间就是沉默不语的上上网络,看看电视。实际上,叶玲灵还是有几个同学一样在凤凰工作的,却很少见她出门去玩。

叶篪也不愿意找自己的朋友去倾诉这些。女儿一直是自己的骄傲,自己在人前人后的只要提起女儿,都一直是满心欢喜,充满愉悦的。而这次回来凤凰这件事,从头到尾,自己不赞成,女儿却还是做了。结果是铸成了一个难以回头的大错误。叶篪心里知道女儿在选择对象上愚昧了,在自己朋友圈里总有些避讳,叶篪心里苦难过,找不到人好好说说,心里却极想找人倾诉的。

李孝池的到来,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宣泄的人。女儿也熟悉,自己又可以信任,几乎不用李孝池的鼓励,叶篪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一肚子苦水说给他听,从年前自己的反对,女儿的一意孤行,回到吉首后的遭遇,被迫迁回凤凰的决定,以及现在想回深圳的想法。

下午,就一直在听着叶篪絮叨着吴俊的可恨,玲灵的天真和不更事。李孝池宽慰着叶篪,却想不通叶玲灵的心思,问到:“玲灵看起来很聪明的一个姑娘呀?不像那么一个没脑子的人,怎么会为了这么一个人,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回来了?想不通呀?”

“玲灵是聪明,在学校读书时,老师喜欢。她要读中专时,老师专门跑到家里去劝呀,说她一定能上大学的。工作时,老板喜欢,老板交待的事,一定完成的妥妥当当的,从不用老板操第二次心。她辞职的时候,人事部,老板秘书都来劝,她还是辞了。牺牲那么多,还是没结成婚。”叶篪沉默一会,从伤感的情绪中抽身出来,自责到,“她现在这样,我也是有责任,从小到大包揽太多事,她经历得太少,太天真了。”

“你也不用想太复杂,她毕竟才28岁,还很年轻,什么都可以重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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