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传?”
秦冥坐在原凳子上一动不动,右手也还是搭载桌子上,反问着林仙儿的话,似乎有些不信。
林仙儿怕自己隐藏得不够好,立马转过头看着一侧飘着的白纱,好像在回忆什么似的,运量了一会儿情绪怜惜着说道:
“是啊!在我小的的时候碰见过一个受重伤快要死去的黑衣人,他丢下自传在我房里,然后走的时候拜托我替他收好他会回来取,当时我看见他满身是血吓了一大跳,害怕了很久······”
林仙儿觉得自己撒起谎来真的是一点都不脸红心跳,编了这么多谎言不知道最后该怎么收尾,不过现在也没想到这么多,能走一步算一步吧。秦冥似乎被林仙儿变得故事吸引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林仙儿,听着林仙儿费尽脑洞编出来的故事。
“我等了很久,那个人再没有回来取他的东西,本来我准备扔掉,但是又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后来,我打开看了,是一本传记,但是没有主人的信息;只有一些诗词和谱子。”
林仙儿转过头来,看到秦冥一副渴望的表情盯着自己看,有些想笑又有些不好意思,想不到自己的谎话也能让别人听得这么认真,看来她是欺骗了古人们单纯的思想了。
“那本自传现在可还在?”
秦冥脸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不知何意的笑容,看得林仙儿心里慌慌的。
难道他看出了自己撒谎了?不会的,是自己多想了而已······
林仙儿内心十分不安,一边担心一边自我安抚,因为自己讲的这个故事半真半假。
林仙儿是在梦中回忆起来的属于洛颜雪的记忆,那个时候的洛颜雪才十二三岁的样子,最令林仙儿觉得狗血的是,洛颜雪居然在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一个没见上面的黑衣人!
等了这么多年,洛颜雪已经等到了十八,一个该嫁人的年龄,可是那个黑衣人一直都没有出现。后来沧洛国大王为了维持住与楼兰国的政交把洛颜雪嫁给楼兰国的帝王,这才有了洛颜雪拒嫁逃婚的事件。
林仙儿也真是为洛颜雪感到悲哀,居然爱上了一个素未蒙面的男人,还为了那个男人牺牲了性命!太可惜了啊!
林仙儿已经慢慢习惯了这具身体,有时做梦还会分不出来到底是洛颜雪还是自己。现在讲起这些不属于自己的故事还真有些感同身受。
“嗯,还在的,被我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可是我等了他这么多年,他是生是死我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就连他住在哪里我更不知道;关于他的一切我什么都不知道···唔唔唔······”
林仙儿越说越激动,不知道是自己讲这个故事勾起了身体原主人的感情还是自己已经与身体原主人融为了一体;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心好痛,眼泪也越来越汹涌,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抬头,情绪也不能控制。
秦冥明显是被林仙儿突然的情绪吓到了,有些不知所措。没有安慰,也没有问话,亭子里很安静,除了低低的哭泣声······
良久,林仙儿才慢慢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擦干了泪痕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像秦冥道歉道:
“对不起····我,我情绪有些失控了·······”
秦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从长袖里拿出一张纯白的手绢递给了林仙儿。
泪眼朦胧的林仙儿并没有注意看秦冥递给自己的手绢,还以为是秦冥给自己擦眼泪的呢。结果林仙儿直接用来擦鼻涕了,完全没有淑女的形象,看得秦冥瞪大了眼睛。
抬起头时林仙儿看到了秦冥瞪大了眼睛的模样有些不解,问道:
“你,怎么了?”
秦冥立刻回过神来没有看林仙儿,直接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背后,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没,没什么!”
说完秦冥就直接走出了亭子,只留给了林仙儿一个潇洒的背影。一脸无知的林仙儿还不知所以然的自言自语着。
“莫名其妙的,脑子有问题吗······”
说完之后又满意的用秦冥给的手绢擦了擦脸上未干的眼泪,还不时的露出傻笑。
“小童,去集市买两套女装回来!”
在厨房陪着术玉做饭的术童正站在灶台旁无聊,这时候突然被秦冥一使唤立马变得有劲起来,转身看着自家的主子笑得十分灿烂。
“是!主子!!”
说完立马跑出厨房。术玉本来正在心情不爽的做着饭,但是在听到主子的声音之后立马开心起来,但又在秦冥让术童去买衣服之后变得不开心,像秦冥问候了一声之后继续默默的转过身去做饭。
“小玉,傍晚的时候照着药方烧些药汤送到仙儿姑娘的房间。”
“小玉知道了!”
秦冥走到术玉的身后将药方拿给术玉之后没有多余的话便离开了。接过药方的术玉虽有不满,但在自家主子面前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将自己的情绪压了下来。
“哼!可恶的女人!居然让主子这般照顾!!”
在秦冥离开厨房之后,小玉终于还是爆发了心中的不满,狠狠的一脚踢在了灶台上,却不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踢得脚倒疼的术玉抱着自己的脚在厨房一个人疼得可怜,心里越发的不喜欢林仙儿了。
回到房间的秦冥坐在书桌前,拿起毛笔在信纸上迅速的写起了东西,不一会儿便写好了。挺毅的身体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前右手内力一使,站在竹栏上的鸽子便被吸到了手里,秦冥把信纸卷小,塞进鸽子脚上的小竹筒里,手一放鸽子便飞走了。
“这么多年来都忘了这件事,既然想起来了便不会再置之不理了!”
秦冥望着鸽子飞去的远方,薄唇似有若无的喃喃着,如墨的长发被窗户外吹进来的风拂得飘扬,如仙如画。
窗外的湖面平静无澜,白色的睡莲开的正艳,停在莲瓣的蜻蜓毫无动静,似乎被这安静的环境所吸引,舍不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