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芸!你过来长老有话对你说!!”
“渔长老好!”
“渔爷爷好!”
争执间白发老者走近了三人,看见两兄妹吵得面红耳赤,皱褶的脸上严肃沉郁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两人听见长老的声音后立马转身向老者鞠了一个躬齐声问好,林仙儿站在一旁打量着没有说话。
听到是在叫自己,欧阳丽芸诺诺的点了点脑袋走上前去,一双涂满粉色单蔻的小手抱着渔长老的手臂左右摇了摇。
“渔爷爷~~~”
林仙儿对欧阳丽芸的狗腿表现彻底感到无语,也许这就是女孩子的优势,遇见事情撒撒娇就能把人给糊弄过去了。
渔长老对着欧阳丽芸使了使眼色,会意的她快速的凑了上去;林仙儿不知道那个白发老者对她说了什么话,只知道过了一会儿欧阳丽芸转过头来用憋屈的表情看了自己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欧阳少甫看着自家妹妹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心里不禁有些好奇,走到渔长老面前问道:
“长老方才可是说了与林仙一样的话??”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少楼主,如此聪慧,将来必成大器啊!!”
“长老过奖了!少甫只是误打误撞猜中了罢,不知长老到这后院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做?!晚辈能帮上忙吗?”
根据欧阳少甫对赤影楼长老们的了解渔长老是最不喜欢出门的,现在他居然难得的走到这后院的池塘来了,一定是有事情才来的。
欧阳少甫现在已经完全把林仙儿当成自己人来看待了,无论什么事情只要她问他就一定会告诉她;但是渔长老可不一样,他对林仙儿一点都不了解,虽然他确实是因为林仙儿才来到后院,但是他不准备告诉任何一个人他来的用意。
“不用!这天气正好的,呆在屋里有点闷,老夫就是出来随便走走,少阁主不用管老夫……这位是??”
林仙儿听见这个渔长老提到了自己,抬起头看着对方正指向自己半抬着的手臂,礼貌性鞠了鞠躬然后打了个招呼。
“您好!我叫林仙!是欧阳的朋友!!”
渔长老放下了手臂,双手往背上一背,一只苍老斑褶大掌藏进了灰色广袖之中。
“嗯!林公子,面容俊秀、气宇非凡;想必是位大户人家的公子吧!”
林仙儿最不想撒谎了,但是人家都问到这里来了不回答又不太好;为了自己的身份不被揭穿林仙儿再一次把之前编给秦冥听的话重叙了一次。
“我哥哥是沧洛国的富商,爹爹娘亲已经仙逝,家中只剩我和哥哥了!”
“既是家中遗孤,令兄怎会允许小兄弟出远门来到楼兰?”
林仙儿知道自己的身世让人怀疑,但是没办法自己也是不得已的嘛!一直没问过林仙儿家世的欧阳少甫安静的期待着林仙儿的回答,虽然他从来都没有问过,但是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想知道。
“长老有所不知,兄长为了权势硬逼着晚辈与官家结亲,晚辈不想这么早成婚所以逃了出来!”
“呵呵……林公子真是性情中人啊!”
了解了大概情况的渔长老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笑了起来,林仙儿大概猜到他是想结束话题了,于是弓了弓腰说道:
“人有三急,晚辈失礼先走一步了!”
欧阳少甫听见林仙儿要撤了,也连忙向渔长老辞别跟在林仙儿的身后。
“唔…………”
路过渔长老的身旁时林仙儿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狠狠一痛,就像突然被针扎了好几个洞一样;她停下步子柳眉皱成了一股,慌乱的揪住自己心脏的位置痛得发出了呻吟。
“怎么了?!”
感觉到异样的欧阳少甫一把支住摇摇晃晃的人儿,轻声的关心着;渔长老似乎也察觉到异样,灰白的眉毛也拧成了一股。
“没事…………”
林仙儿吃力的摇了摇头,强忍着痛苦尝试着自己站稳;突然一只苍老的手抓住自己,吓得林仙儿往欧阳少甫身上一倒。
“林公子脸色不太好,这是怎么了?”
欧阳少甫搂住林仙儿的腰正想说话就被打断了,渔长老一把凝住林仙儿的脉搏,平静的脸上荡起一丝波澜。
“你是女子!!”
欧阳少甫快速的拉回林仙儿的手放在自己怀中,看着资深的长老很认真的说道:
“渔长老,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丽芸!”
欧阳丽芸的嫉妒心他是知道的,要是让她知道林仙是女子的话一定会来找林仙儿的麻烦的;毕竟她现在这么迷恋秦冥,而且之前秦冥也为了林仙儿说过让她换掉她最喜爱的胭脂盒香薰。
林仙儿已经疼出冷汗了,特别是在渔长老拉住她的时候,心脏就像要裂开了一样;欧阳少甫看林仙儿已经疼到神智迷糊了,和渔长老说了一句话之后就抱着林仙儿走了。
看着那渐渐走远的健壮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后渔长老才慢慢的把藏在广袖中的另一只手拿了出来,干瘦的肉掌已经通红,有的区域已经有水泡冒起;毕竟是有阅历有经验的老者,这么严重的烧伤都能面不改色的忍受着。
“阴之女!!”
白苍苍的胡子上下抖了抖,小小的呢喃的声音仿佛是幻听一样。
沉静了一会儿之后,渔长老走到刚刚林仙儿站的位置;抖了抖衣袖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从袖中掏出两瓣破碎的珠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淡紫色的琉璃散发着柔弱的光芒。
盯着琉璃片看来一会儿渔长老听见有人走路的脚步声便快速地将东西收了起来,触碰过碎片的手指变得红肿。
“哎呦~~~渔长老!我可算找到你了!!刚刚楼主传来消息了!!”
胖硕的男人像一只企鹅一样跑到池塘边,看见自己寻了好久的渔长老兴奋不已;大腹便便走不动路的样子,让人看着都替他担心。
“徐胜天,那个叫林仙的人是什么时候住进你府上的??”
站在边上喘气的徐胜天不敢耽搁,起都没喘匀就赶着回答起来。
“长老说的那位林公子是、是少阁主的朋友……他、他是在长老您到达徐府的前一天住进来的!当时脚上好像有伤,走起来时有一点跛……”
渔长老听完他的话后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之后就往自己住的小苑走去,只留下还在原地喘气的徐镇长站在池塘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