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眼睛,压低声音,说道:“继然是沙鬼,也是鬼的一种吧,哪个大活人敢把它放在家里头点着玩的,就算有胆子大的也是很忌讳的吧!”
“这个.....”胖子老板犹豫了一句,抬脸对我说:“沙鬼这东西,在古时候其实相当大的意义,只是一种比喻,或者说是一种心中的祭祀。这话怎么说呢?就像是崇拜神佛一样,我想这应该是一种沙漠里的什么实质的生物吧!”
“我记得那本铜书上记载说,这些沙海也会祸害人类,特别是未成年的孩子。如果会被它们抓到,就会藏到深漠里,所以人们对这些妖魔恨之入骨,会请道行高深的人,深入沙漠抓到它们,把其熬成膏物。但是,这书里的东西大多不可信,或许真是什么未露面的生物,也不一定呀,哈哈......”
我笑笑向他说道:“我不喜欢闻这种气味,也不喜欢兴奋,所以我只要画,不要那个球。”
老板本来的喜笑的脸上,顿时拉扯了下来,冷然说道:“这个不行,如果按你的要求,我早卖....,我早不留在店里做镇宝之用了,这东西分一不可,你光要画有个什么劲呀?”
看着老板那挤眉弄眼的样子,越看越像那恶心死人的胖子。我暗暗的恶心了一下子,心说你就蒙我吧,还镇店之宝会卖我,放了五年没有味,只能说这东西要么人家忌讳,要么就是偏货,虽然稀罕,价值确不高。
似乎看明白了我的想法,老板喝了口茶,又说道:“这东西是偏了些冷了点,但确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有时候一件好东西,一但被人相中了它的放光之处,那就是件真宝贝。”
我仔细打量了它们一番,暗暗发笑,实际上要干什么,没有多大的用处,现在的医疗太发达了,如果是提神的药物随便买些,都比这种东西的功效要强。老板的话明显是夸张的意思据多,我花了大价格买下它,摆在家里看还怎么的,一点用也没有,无非能证明姬华丽日记中记录的是真事情,但是现在我也看到了这种东西,就没有了多大的什么意义了!
看我像失去了热情,老板的脸也冷淡了一些。我敢紧转移话题,说道:“我有一件古玉想让老板给瞧瞧。”
熟话说的好,行家看门道,这外行看热闹,我将那块包着玉的纸一打开,那老板顿时眼珠子都僵了,手中的怀子,突然啪的砸到了桌面上,反而吓了我一跳。
老板激动的手有些晃,声音微哑地说道:“兄弟看出来了,你是个贵客,你稍等片刻,让我给你腾出一个安全的玩意,看看。”
看着老板突然神神叨叨的样子,我也有些猜不透怎么回来,只见老板走出暗室,大叫了一声:“张三,麻四,妈的给老子关门,今天提前歇业,你们俩个锁好门给老子回家睡觉去!”
听着老板的哟喝我也乐了,心里也就有底了,将刚刚的价码,咬咬牙先提个三倍,不行再降也可以。老板笑的那脸都像烂了一样,走到我的身边,从怀里掏出一盒大熊猫,抽出一根给我点上,又把烟放在我的面前。
我一看,心里叫道,“靠,这老板真是做买卖的,见什么人弄出什么样的动静,这一会功夫,我就从贱民升到王爷的级别上了。”
我笑笑的看着他,将烟不客气的直接揣到了兜里给他谈。
“兄弟,不瞒你说,我也就是一个走卖路的,不敢与你称兄道弟,刚刚你说那句道友,我应不起。不知道你是哪门的爷,怎么高称?”老板说话时,脸上的汗珠子直往下趟。
看着老板激动的不成样子,我心里也是感到好笑,看着他这生意做的真是一个叫炉火纯青不输大表哥的水准,看什么人下什么碟子,出手东西漏底在所难免。我双拳一抱,向他说道:“小人姓宁,名城,请问大哥贵名?”
那人也向我抱拳揖礼:“本人姓吴,叫我吴三就行了。”
“吴大哥。”我向他尊称了一声。
他笑笑擦着脸上的汗,小心的看着我说道:“兄弟,你这件货要出手,打算要多少价?”
我看他这是向我掏价格,就冷笑着说道:“这个东西,兄弟有些需要土,所以带着它远山涉水逃难来了,如果此山没水,我就走转两座山再看看,总会有拾它埋它的地儿?”
那人一听我在说行话,摆手道:“别,别兄弟,这真东西用眼一看就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又是做什么呢,兄弟你年经轻轻,很是不简单,就配了那句‘英雄真是少年出,’我不给你来虚的,你出个落实价,我向上面的大家,打电话问问,看他们能出多少价格,大家出个中间的落实价,这买卖不就成了吗,朋友长期做,生意不止这一单,合作共赢多好.....”
看着老板像换了个人似的,说话都吐沫子,一络络的,想用唾沫腥子把我淹死似的,我撑大了胆子伸出十个手指头,然后又缩回去三个,自个感觉头上的汗也在往下落。
老板立即就急了,红着眼睛问我,“你想要多少?”
我敢紧说道:“不急,价格好商量,七万,这个价不贵啦,你知道我.....”
那人几乎跳了起来,转身挥手叫道:“成交!”
看着他的行为举止,我就抬手打了一下自个的嘴把子,低声骂道:“妈的白跟了大表哥这么多年,还是让人家给玩了。”
这古董行玩的就是一个眼力劲,东西你看准了无论是卖家还是买家,价格只有定了就不带反悔的,特别是卖家最怕自个怆不准,别人让你出价钱,高了买家人家可以回回,要是你卖家说准了价格,确又低了,那只能认你倒霉了。
果然,那人走到一边的桌子上,播了个电话号码,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接,说了一通叽里瓜拉我听不懂的地方方言,他挂上电话,双手朝我伸了过来,笑笑说道:“兄弟成交,钱我也先垫给你,说实话我们也赚不了多少钱,主要是想交你这个朋友。你这人一进来我就知道不简单,记得下次在倒滕出来什么好东西,一定还来找哥哥,决对不会亏了你。”
看着他手心都握出了一层的汗,知道这亏吃大发了,又是哑巴吃黄莲也得自认倒霉。我不挺擦着额头上的潮红的脸和一层层地汗,天虽然不热,但是我感觉身体像点了火似的,接着他的钱后,气胡胡的就从后门溜了出去,老板还在后面向我挥手叫道:“下次还来,我会照顾你的。”
走远了那个店,我越想越冤的慌,回过头朝着那店的方向又蹦又骂:“妈了个巴子的,让你小子给涮了一炮,娘的下次还找你,我就是王八蛋。”
握着钱,心想着回去怎么办?要是这事让同行知道了,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不过自个也算是被人上了一大课,业务知识太浅薄,自个要自立门户的想法,因为这件事情也彻底放弃了。要是都像我这样,估计投个店用不了三个月就得陪的关门不可,大表哥要是知道我祸害了这么件好东西,非甩大巴掌抽人不可。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七万块也是给白捡来的一样,要不是当初我拾了这件衣服,也不会发这笔意外之财,揣着手中的钱,这么一想顿时又感觉到美嗞嗞的,心想这下又够爽一阵子的了。
突然,我感觉缺点什么东西,又敢紧跑了回去,那小子果然是做贼心虚,一听是我的声音,在里面躲着装聋作哑就是不吭声。
我就叫着要买他的壁画,他这才流着汗给开了门,仍是满脸堆笑,挮给了我一个箱子,说壁画和那个球都在里面,算是交个朋友就不用我掏钱了,然后就推着送我离开,他这么一弄,我就认为自个的亏吃的就更大了。
倒霉的离开,找了家大馆子狠狠地吃了一顿,算作是消气。接着把钱存到银行里,坐在车上心里头骂了一路子娘,一直将那黑心的老板的祖宗十八辈侍候了好几遍,才肯罢休。
到了北京,我垂头丧脸的走出了北京车站的大门.......
一回到潘家园的四合园里头,我就像换了个人,一扫之前的悔恨和不平的心里,美美哼着小曲,走到了院子里,正看到老薛表哥,正拿着比他那胳膊还粗的大扫巴,哗拉拉地在扫地。
他看到我无比得意的样子,翻着白眼叫道:“兄弟咋了,从南京回来一趟捡到狗头金了,嘻嘻....”
我听着一愣,然后神秘的对他说道:“薛表哥,我这回呀,还真的捡到了一大块地狗头金,呢哪!”
赖子挠着头从屋里正好走出来,我也赖的搭理他,直接回到自个的屋里头,关上门找着床,躺下去开始深思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熟话说的好这饱暖思****,有了钱烧的,晚上两只眼睛怎么样就是闭不上了。忍不住心情,只好晚上又溜了出去,在高档的KTV里,还找了几个漂亮的洋妞,吃喝赌唱,玩了个通宵达旦。
未来的几天,又找了两个漂亮的苏州妹子做导游,逛了一下扬州和苏州,一通好玩。
当玩够再起程回来的时候,我全傻了,兜里一摸只剩得下车后能买块红著的钱。我咒骂着自己是个不能干大事的人,心里开始怀念着在墓里惊险刺激场景,有的人当没钱了的时候,他的思想就会空虚,无疑我就是那号人。
我只得想着那些像鬼故事一样的真切回忆,来填补这些无聊的日子,又迫切地希望,表哥能带着大家,再去倒上一个更大的斗,心里发誓这回一定得攒下一半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