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最后是侥幸未死,逃得一命,从那以后大半年不敢再进山了,更不敢和别人提及这件事情,那些人也从来没有再去找过他,他就明白可能全死在那山洞里了。
不过,从此以后也再也没有人,像那伙人一样去找癞子做这么惊险的事情,他继续从操旧业,必竟这种领路的活挣钱容易又不太累,他又怎能舍得。
癞子从此有这么一个自定的规矩,就是凡是进那种日军基地山的买卖,他一概不接,这回他也就是没有事先弄清楚,要是知道盗这座山墓,打死他也不会带着我们进山。
“爷爷们,我们还是回去吧,你说七年前,那些人都是个个能飞岩走壁的主儿,都全折进里头了,你们能行吗?”癞子擦着头上的汗,满脸惊恐地说道。
“几位活爷爷,你们就看在癞子可怜的份上,就饶过我一命吧,我不想死。”看着没有人回答,确是一脸的冷气肃然地盯着他,他立即跪倒地上,向着我们磕头地继续哀求。
我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不由的让人生起了怜悯之心。
“唉,我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向人下跪呢,我们让你带路,又不要你的命。”金刚这回倒是提气了,对他大声地说道。
“这位大哥,你长的给大力金刚似的,什么也不怕,可是我不行没什么本事,与你们一同进去,也只能会给你们添累赘不是,你们就放过我一马吧!”
金大看了看表哥,没有吭声。表哥揉了柔鼻子,走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按理来说,帮我们找到地方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唉!”癞子挺高兴。
“不过,这回不同,这个墓很不普通,为了安全起见,你得与我们一道进去,就算是进去你找个洞钻进去,也得和我们一道出来,这得到的东西,也有你一份。”
表哥,口气很硬似乎没有什么好回旋余地的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七年前我并不知道你带的究竟是什么人,我也不想知道。不过,没有金钢钻也不来做这瓷器活,我们团里也有神通广大之人,别说一条蛇妖,就是一只旱魅跳出来,也得躲着我们走。”
说完,表哥扫了眼金银兄弟两人,我们也跟着点头。
“啊!......”癞子身子像蛇一样的软到了地上。
“凭什么,怎么又多出一个人来分,我不同意。”胖子,率先反对道。
“我也不同意。”金刚没有底气地赞同胖子。
“你不同意,你就不用进去了,自个打包回去,”表哥瞥了一眼金刚说道:“在这里你最没用,你能有这位癞子兄弟有用吗?进去后用得着他的地方还很多,继然七年前他己经来过了一回,对我们来说就是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经验,分人家点东西算什么,你们真是眼光浅薄。”
“现在让我自个回去,我回得去吗?”金刚在站到我的身边,埋怨地嘀咕道。
听表哥这么一说,没有人再反对了,金刚脸鳖的菲红,胖子也只是砸了砸舌没有在说话。
之后,我们一同就下了山,自制了一艘竹伐子,就滑向了我们的目标山,不过真是天助我们,那个盗洞仍旧健在,癞子眼尖一眼就瞅到了它,而且由于山体滑坡,在那盗洞的上方,己经塌方了一大块,墓藏在深山腹部之中,并且都有坚固的内部防破坏体,这些滑坡并动不了龙骨,所以我们不用担心墓气外泄。
将竹筏子拉到河滩上绑到一棵大树上,我们就去勘察地形,那个盗洞离地面大概有十几米多高,听癞子的说法,表哥和我们分析以后,说那个盗洞,就应该是一条主通道之一,不像是纯阴之地,值得进去一试。
山壁很光又滑,就像是打了层蜡似的,连攀山爪勾刺上去,都只能滑出几道印子,根本就抓不住它。表哥正在挠头想不出办法之际,我确看到癞子在一边偷乐,心想他一定是看着我们没折了,就该回去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银二抽出了他那柄银体宝剑,只见他让我们往后退,朝着那个盗洞斜着这么一扫,就看到一道银光从剑口前斩出,然后就是电花飞溅,几声咔嚓的声响,从盗洞口的山壁上一直沿至到山脚下,就像埋了一层的炸弹似的,活活的被那道光刃给生生地斩出一道深深沟壑出来。
银二把剑插进剪刀鞘里,二话没说,蹬蹬的几个连步,脚踏着那山壁沟坑,直接就踩上了那个盗洞口去了。
我们都看傻眼了,不过有之前的经历,我们并没有太过的惊讶,反而是那癞子,揉了揉眼睛,叫道:“乖乖,这世上还真有绝世高人呀!”
“大哥,他们的人有我们这位爷厉害吗?”我上前拍了拍癞子的肩膀,说道:“有他保护我们,你什么都不用害怕,就等着回来发财,离开这穷山沟里不好吗!”
癞子,对着我连连点头,刚刚的下气样子,现在也没有了,连身板也值梗了,仿佛那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发财改变人生的梦想,马上就能够实现了似地。
那个山洞旁边,生长着一簇茂密的青色不知名字的植物,几乎将整个洞口给遮盖住了,要不是癞子见过它,我们还真难以发现。
银二上去后把洞口的草扒开,又找几个石块暂时压住它们,就完全暴露出来了洞口的真实面貌,山洞很大,银二那一米九的个子站在那里,上面还有一半地空间。
癞子说七年以前,这个洞口还没有生长这么茂盛的草,大概是长年的环境变化,让山上的防攀石破坏了不少所致形成的。
一条攀岩绳从那洞口扔下来,刷的垂落至地,银二站在那盗洞口边上,往下看了一会儿,才让我们爬上去。癞子先上,然后我们依次爬了上去,金刚是被我们连拉带拽才给弄上去的,累的我一身的臭汗。
进了山洞,我们经过仔细观察,发现这洞是天然洞穴,不是人工开凿的,应该是墓主人让能工巧匠,利用这山势留下的一条山腹通道,通道不小直径可达数米,或许本来就是一条没用的通道,只有进入走一遭才能弄明白。
果如癞子所说的那样,我们向前走了约十几分钟,通道朝上通,然后又朝右拐去,就走到了一片巨大的溶洞之地了。面积足有上千平之大,地面上还搭着当年的几座帐篷,地上散落着一些塑料袋子,以及一些斑斑血迹和散乱的东西,能看到当年在这里,进行过一次怎样惨烈战斗的痕迹。溶洞的一侧有两个裂裂缝带,大把的阳光从外面洒进来,照的溶洞很明亮。
癞子,再次回到这个压抑的环境里,感到恐惧也在所难免,双腿抖擞个不停,这个时候金银兄弟,就站到了他的身边,左右各一个,他才胆子壮了一些。
金刚大概是头一次见到比自个还怂的人,满脸灿烂地笑道:“我说你这么老大的人了,胆子怎么这么地小,你看我......”
“看你什么,从现在开始,都少说没用的话。”表哥呛了他一句,金刚敢紧缩回头不敢吭声。
癞子对我们说,七年前山壁上只有一条裂裂带,这又多出来的几条,很可能是近年山体滑坡造成的。
大伙拿着夜蛇手电,照射那些阳光投射不到的黑暗地带,刚找了一分钟不到,就发现一个绿色的背包,表哥将他捡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文件类东西,还有一个黑色的牛皮笔记本,刚翻开第一页,我的心就紧跟着跳了起来。
“癞子我问你,你要好好的想清楚,在回答我。”表哥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
“大哥,你问吧,现在我们都捆在一块了,只要我知道的绝不会隐瞒的。”
“那就好,当年进这山里的人,除了说中国话以外,说的那些话你能听懂一些吗?”表哥问他。
癞子摇了摇头,说完全听不懂,就像鸭子乱叫一样。
“大哥,你瞧我的。他连学校都不一定上过,你得这么问他。”胖子撸起袖子,好似很有经验似的,走到癞子面前,笑笑地说道:“他们有没有说‘八嘎’这种话的。”
癞子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哟西’呢?”胖子又问。
癞子挠了挠头皮,想了一会儿,惊喜地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当年那个最老的家伙,他还戴着眼镜,好想经常说这个词,哟西来者的!”
我们没有一个懂日文的,本子上全记的是日语,不过有一些阿拉伯数字,像是电话号码。表哥合起本子装到背包里骂道:“******,这些日本人真是贼心不死,都回国了还惦着我们祖宗这点东西呢?”
“老大的意思是?”麻子伸头问。
“如果猜的没有错,这些人一定是当年被困在这山里头,没有死的余孽,逃回了国,不知道又通过什么途径折了回来,来盗这山里的大墓,他们当年在挖山的时候,一定找着这座大墓了!”表哥愤慨地说道。
“那宝贝不被他们给搬光了?”胖子急了。
“那倒未必,他们当年只是发现,但是确没有能力破了那墓,从之前我们进入的那阴尸洞就知道了,我想定是他们想强行破除那墓的防卫地,确误入了套阴地,全死在里面了,这些日本人大概回国后,自以为准备的充足了,并纠集大批的好手,再次进墓自以为志在必得,确没有想到道高一尺,魔鬼一丈呀!”
“那他们和那两个老家伙是不是一伙的?”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