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男孩领着一条狗,一见着我们就像见了鬼似的仓惶就跑,麻子惊奇的看着我问道:“这怎么回事?”
我不加思索的回头,大声叫道:“胖子是不是你没穿衣服,给人家吓得?”
胖子,一看我冲他来了,立刻就给我急了,搂起袖子做出要与我打架的耍赖姿态,骂骂咧咧起来:“你他娘的,尽是满嘴放屁,刚才那事是我在睡觉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害我,故意扒光了大爷我的衣服。我这么大个人了,能大白天的胡乱脱衣服不成。”
麻子听着,在我后面可乐地扑哧直笑。我挠着头说也是。这个时候,那个叫翠花的女人,竟然从金刚的身后跳了出来,挥着手叫道:“狗蛋,猫蛋别跑,是姐姐,回来.....”
我们顿时愣住了,原来刚刚女人是走累了,落在金刚身后了,由于他体宽人胖,将这个小女人完全给遮挡住了,这两个小弟弟才没有看到她。
她这么一叫,两个娃娃果然不在跑了,停下来咬着手指头朝着我们跑了回来。
那条黑毛的大土狗,扑噗地吐着舌头,一见到脆花就跑到她身边乱摇着尾巴,也不在对我们乱叫了,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对我们还没有完全放下敌意。
女人对狗说,我们是过路人,她领过来的,那狗还真听话连呜声也没有了,围着我们直摇尾巴。
两个娃娃纹丝不挂,胖嘟嘟的挺好玩的,也就六七岁的样子,一个留着传统的锅盖头,一个小光头,满身的泥巴,脸上粘着全都是,也看不清楚具体地全貌。
他们身上还带着浕血的印子,像是两个刚刚才打过架,明显是用手指甲给挖的,两个孩子咬着手指头,望着姐姐,再把目光瞅向了金刚和麻子,说道:“他们像妖怪。”
我们想互看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原来麻子和金刚头上裹的给木乃尹似的一圈圈地白布,难怪两个娃见着我们就害怕。
翠花安慰了两个弟弟一番,我一摸兜里还有几块牛奶糖,这是我故意带在身上的没有吃完,用来在关健时候补充能量用的,就全掏出来给了他们两个。
山里的娃娃们,哪里见过这么高级的糖果,连水果糖一年到头都不一定吃的着,不过不要小瞧了,糖对孩子天生的吸引力。
两人不由纷说上前,从我手里夺过去,开始就互抢起来,然后抱在一团,在地上打了起来。我猜的没错,两人身上的伤,是打架才弄出来的。
我们敢紧,把两个小娃娃拉开,翠花给他们拨开两个糖皮,各喂了他们各自一个,然后把余下的揣到自己兜里了,说道:“你们快回去告诉咱爹,就说来客人了,让他们准备菜和热水,办好了姐姐回去赏你们糖,不然全部没收。”
两孩子对她扯了个鬼脸,蹦蹦跳跳着领着那条黑狗就朝村里跑去了。
一想到有热水澡可洗,我什么都忘了,更感到浑身不自在的痒痒。在家里时,我是每天都要洗澡的,这己经五六天没见着水了,顿时这种对洗澡的渴望,完全胜过了肚子里的饥饿感。
这附近就她们这一个村落,共百余户人家,翠花家靠近村前的一户,就坐落在山脚下,是土坯建筑的房子,不过看着挺结实的,还有院墙和大门。
院子里,分为北、南、东三排房子,足有十多间,我看着这房子的坐落格局,就明白这家人也有商业头脑,大概没少做这客商住房的生意。表哥之前猜想的也是正确的,恐怕能从这丫头的嘴里,打听出来我们所需要的消息来。
她父亲是个很朴实的山村人,戴着个灰色的沿草帽子,看到我们进院,就主动迎上来,还有一个高子不高地青年人,是他的儿子,上来就给我们提包,然后引着我们住在靠南的一套房子里。
北面的房子里也有几个落住地外地客人,进进出出的,而他们一家人,则住在东排屋里,果然这就是本地很有特色的一家客店了。
这时候两个土娃娃从屋里头跑出来,就向翠花喊着要糖吃。她不厌其烦,就全掏给了他们,两个小子蹦跳着跑出大门玩去了。
我们进了屋子,房子外面上看着不怎么的,不过里面竟然通了电,基本的家具基本上都有,条件还算不错,我们几人就住在一间五六十平大的房间里,男人又给我们搬来两张床就够我们住的了。
最让我欣赏的是,他们家竟然有专门的洗澡房,是手工彻成的一个水泥池子,有热水可洗。
我们并不慌忙吃饭,先痛快地洗了把热水澡,将这几天粘到身上的尸味、土腥味,全部泡掉,洗了个痛快,我感觉从来都没有这么清爽舒服过,仿佛洗了一次这辈子最痛快的热水澡似的。
洗完澡,我们刚进屋,翠花就拿着个菜单子走了进来,问我们点什么菜?
我这次算是开眼了,真没有想到,现在村里人能有这么高的商业觉悟,这客房生意做的竟然是有模有样的。
表哥,扫了一眼我们,又看了看金大和金二,只见他们哥俩个,手指头有三四根都缠着白布,那是他们自个咬的结果,如果说是流血,他们加起来,恐怕不比我们所有人流的血地总都还要多,不知道这两个家伙身上有多少血!
“不用点了,给我们多来些补血的菜,要最好的,好酒好菜只管上来。”表哥对女孩说道。
“好的,你们先休息会吧,菜好了我就给你们亲自端上来。”翠花笑笑对我们说,然后很知趣的就离开了,并把门给轻轻地关上。
然后,我们聚在屋里头,着手商量下一步地计画,由于逃的急了,东西没能来得及带上,全部落在山上了,去找它们更麻烦,工具只好另想它法。
经过金大和表哥对着墓图一番的分析,我们之前进的那条通道,是条死墓道,也就是说,是在大墓中设计的专门等着盗墓贼送死的一条通道,我们必须再找出一条可行地通道才行。
经过他们分析后,我也感觉很在理,心说在那条通道里,我说怎么步步在濒临着死亡,原来是给我们下的套呀!
“最好,我们得找个了解这里地形的向导,对我们的帮助,可是事半功倍。”金大提议说道。
“那好,待会我掏掏那妮子的话,说不准能有我们想要的消息。”表哥点头同意道。
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一大桌子的热菜,翠花一个人就给依次地端了上来,光补血的就有五六盘子,还有一大坛子本地的窖藏老酒。
摆好了菜,她并不急于走,就站在那里,似乎要服务到家,我朝她打趣地说:“我说小妹子,你们家是个客店吧,行啊,这生意做的挺有特色,要是隔在城里头,保准能挣大钱。”
“呵,呵,”女孩冲着我甜甜地一笑,说道:“看你比我大了不一岁,嘴倒是给抹蜜似的,很会哄姑娘吧。不过,今天客人少,除了你们这大客户外,还有几个零散的旁村人住店,用不着我去赐候。你们有什么吩咐,尽管对我说好了,全程服务到之爱,得让你们觉的花这个钱值这个价。”
女孩的话,直接把我在想说的一些话给噎了回去,我也不好意思在讲了,不过她说话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了,竟然这么的直白,一切都好办多了。
“大妹子,我说你们这店里的生意,平时怎么样?像我们这样的来游玩的人多吗?对了,你刚才不是说,之前也见过有几拨人从水里翻船落难的吗,给我们讲讲是咋回事?”表哥,吃了口菜,笑咪咪地着对女孩问道。
“那些人呀,哪是什么游玩的,分明就是来挖墓掘坟的。”女孩说着,故意停了下来,看着我们。
我们一听,也砸了砸舌,都没有说话,相互看了一眼,继续吃菜,胖子捏着筷子,用胳膊碰着金刚地胳膊让他尽快吃,别管别人。
女孩看着我们的谨慎表情,确并没有什么反常,笑笑继续说道:“因为,见到这些人的时候,他们的那袋子里呀,装的全都叮当的乱响,一看就是金属器件,你说谁大老远的出来游玩,带着这么沉重的东西呢,从河里上来后,还不好弄走,我们又给他们找来两头骡车才给拉走。”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就敢公开盗墓,未免有些太过于猖狂了吧,不怕公安逮了他们?”表哥半迷着眼睛,问道。
翠花听着确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们看这里消息、交通这么闭塞,有谁管。在说,这里一直都流传着古葬群的故事,听老辈人讲,是哪个朝代皇帝来者?就葬在这山里头了,有时候下了大雨,形成了山体滑坡,能从山里头都冲出来老古的东西,什么铜灌子,还有一些我们不认识的什么破铜器。对了,我记得前年,二嘎子家的婆娘,还在洗衣服的时候,捡到一个金碗呢,可乐坏她了,最后听说拿到城里头找人,换了不少的钱呢?熟话说的好,民不告官不纠,这里闭塞的很,所以就算是盗墓光顾我们这里,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反而有利于这里的经济发展呢,呵呵.....”
“大妹子,没想到你还懂得经济,真是不简单呀!”表哥,给我们挮着眼睛,赞她道。
“哪呀,我也是听有些外地人,住店的时候说的,受过熏陶多了,这不一说张嘴就来了嘛。给你们说真的,我们这里从古至今都不缺倒斗的来光顾,不过也是我小时候,听那些老一辈人讲的,”
翠花看着我们听着起劲,她说话更加的带劲了,继续说道:“前一段时间,来了批看着来头不小的客人,像是很有钱的样子。他们说什么想要与镇政府合作,准备在这里搞个旅游开发,建水路还有船道,还要在各个大山里,建什么旅游景点观光站什么呢。”
“连这个法子都能想的出来,修水路不修公路,如果打着这旅游的幌子来盗墓,慢慢的来掏,也能将山给掏空了。”表哥,听着有些急了,擦着头上的汗粒子低声地说道。
“我看出来了,你们也是倒斗的吧,看你们带的家伙都像。”女孩,突然直白地说道。
表哥一愣神,对她笑了笑,敢紧点上了一棵烟抽上。
“不过,你们也不用紧张,那些人也就是这么说说,后来也就没有下音了。我猜想肯定是政府不同意,不光你们,连我都瞅出些道道来了,明知道这里可能有古葬群,让民间开发建旅游景点,政府人家能同意吗?”翠花说道。
“大妹子,继然你见识不少,那就好办多了。你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在这山里头葬着那个古代皇帝的故事呢?.....”表哥,老奸拒滑的终于抛出了他要问地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