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小心命着火把,靠近棺椁去烤,一会儿功夫,就将盖缝处的蜡封给化掉了,从棺缝里竟然流出来了大片的血。
我们被吓了一跳,敢紧退缩,麻子紧张地叫道:“这棺材里怎么会有血?”
金大仍旧站在那里不动,看了一会儿,指着那棺材说道:“这不是血,是一种喂尸液。”
这时候我才仔细用鼻子闻,有一种中草药的味道,金大一脚就将那棺盖给蹋飞了出去,盖板撞到墓壁上轰碎成屑片。
胖子回头看了一眼那地面上的碎棺盖,咽了口唾沫,可惜道:“他娘的,还真的是件仿品。”
我用手电朝棺材里一照,心里就是一吓,这棺材里积满了像血一样的液体,液面上竟然露出两个人头,一男一女,尸体竟然还没有脱水,连面貌都能看得出一二,死前正是青春花季时!
此时,棺液里开始滕出一层妖绕的白气像雾似的,一股浓郁的药味,让人闻着极为的不舒服。
我们的灯光全打进棺材里,只看到一具尸体泡在液体里,看着两个人头,一具应该压在这尸体的下面,****没有发现衣服,头发也泡没了,还光着脑袋,整个皮肤皱成坨坨的,颜色暗红,尸体的两个脑袋扭着,脸侧相对,很近亲爱的样子,看着棺材中的这东西,我就想反胃,干呕了几下,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麻子他们看到棺中的情景,倒是表情松弛了紧张,虽然都没有说话,证明这棺中的尸体应该没什么大地问题。至于刚刚的紧张,我想应该是他们没有看清楚棺中的尸体吧?
棺材内壁上镶有渡金地挂钉,应该在棺中只起到装饰作用,胖子将手电竖着打进棺材里,能浅浅的看到棺底,发现有块铜板托着尸体,上面刻有一些字,他又换了几个方位照去,发现尸体身上带着很多玉器以及珍贵地古代玛瑙。
这些东西全是手饰品,个小体轻携带方便又有品,最为关健的是价值连城,比大号的纯金物品还要值钱,胖子看着双眸花光,但是确无奈的无法直接下手,站在那里急的如火烧了屁股似的,围着我们直转圈子,看着他那样子就像只贪嘴猫正站在鱼缸前面,干着急就是够不着水中的鱼吃,极为地搞笑。
药水里浸出一层的人油,发出股恶臭味道,胖子看了一会儿,也冷静了下来,他看了看棺中的尸体,直摇头:“这他娘的也太狠了点,两具尸体就这么活活的弄成养尸,看来我们的行为是替天行道,罚恶扬善的义事。”
我喷了胖子一脸:“义事,就是倒斗?”
突然想到了刚刚胖子的话,惊了一身地汗,问他:“养尸具体怎么讲?”
胖子笑着盯了我一眼,说:“你看这两位叠在一起,就像肉夹馍似的,就是将人活活的压在棺材里给淹死,怨气冲天,这才叫阴气养尸!”
我本来好吃饼,一听到胖子说陕西地肉夹饼,看着这二位的模样,顿时泛起一阵酸水向外直冒。看着胖子那德性,就不舒泰,激他道:“这玩意好像是给你做的一样,这斗你见过。”
胖子看了我眼,迷着眼睛说道:“我,没有倒过,不过摸金校尉倒过呀,我在祖宗的封本里见过。”
他看着我们听的很入神,轻咳一声,说道:“据祖传地‘摸金辞典记载,’这叫作风水滋补,就是说这座大墓有缺点,必须以气来养,才能补住它。在这风水缺气的位置里,放具棺材,而且得用嫡系至亲的人,活葬在这里,才能养得住气,墓中的人,不会化成妖魔,风水也不会被破坏。”
我听胖子中讲的给吃药似的,不由的又一阵恶心起来,又听他说嫡系血亲,还得活生着进行陪葬这里头,骂道:“这他娘的谁啊,这么狠,风水不是为了萌福子孙的吗?这不成祸害自己人了嘛?”
胖子,看我听的来神,猛地一拍大腿,声响吓了人一跳。他看着叫道:“你说的太对了,真******狠,为了自个死后想怎么地,把一大家子男女老少全塞到这棺材里也太狠了,这养气棺不止一只夫妻棺,他家里的其它人,指不定全塞到那间阴室里去了呢?”
麻子看我被胖子哄的够呛,乐道:“他是在忽悠你,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见过谁会把自个至亲的人,活活弄死陪葬的,古代所谓嫡系是大有讲头的。那些达官贵人,往往在将死之际,找些穷苦的百姓家的孩子什么的,塞些钱带威胁地认作干儿子,这么你情我愿地就将义子陪到阴间去了。”
听的我直砸嘴,吐了口唾液到地上,骂道:“他娘的真******黑暗,我说以前都叫嚷着打倒官僚黑暗旧社会,这运动做的真是好,不知道那个年代里,有多少苦人家的孩子,被他们给祸害死在这里了。”
又看着棺中尸体的凄惨相子,那狰狞地一排排牙齿,和半张着地怨哀气息,不由的替它们的死感到怜悯,这些人死前一定是极痛苦的被折磨致死的,有钱的墓主人,为了那所谓的风水、轮回,看不到的虚妄事情,就可以轻易的剥夺一条条活着的生命,真是枉法欺天。
棺材打开了,里面的宝贝被胖子也瞧到了,不让他顺两件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他左右又看看棺中的尸体,说道:“俺祖传的‘摸金辞典’里记载过,这种尸体必须想办法给烧掉,有什么东西都得给撸了,这叫做阳冲阴气,大吉,不然就是有大祸。”
我看胖子又是在作祸,说道:“你娘的看的是哪门子地辞典,还摸金辞典,让我瞧瞧是不是真的。”
胖子狠狠地剐我一眼,说道:“当然是真的,骗你们我就是条小狗,谁进墓还带本大书,净是碍事,回去我在拿给你看。”
麻子盯着胖子说:“你不就想要这棺中的宝贝吗?尽说些没用的冠冕堂惶地话,这棺材太邪,我看还是不动为妙,这墓中的宝贝指定不少,到时候保准你拿不完。”
胖子还是不甘心,都到嘴边的肉能给飞走,他转着圏子找个东西,准备把尸体身上的东西给撸出来,突然看到金大又僵在了那里,表情变的紧张起来,连眼珠子都变了色!
金大的手段,我们之前都见识过,在墓中极为的冷静,他这个表情,往往预示着危险就在附近,我和麻子敢紧拔出小心了起来。
金大一直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棺材,又一会儿,才突然说道:“这棺材不是夫妻合棺,就是一具尸体。”
我这才从胖子嘴里知道了什么叫养气棺,金大突然又来这么一下子答案,顿时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大动了一下,手指着棺材,说道:“你们仔细瞅瞅,这尸体是叠在一起的吗?”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了看,发现两个脑袋贴的很近,脖子整个浸在发混的液体里,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金大看了我们一眼,不耐烦地说道:“往人家脖子长的地方上看。”
我将灯光打近一些,仔细在看,终于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不由地诈舌,后退几步。他娘的两个头竟然是生长在一个躯体上的,要不是如此仔细的看它们,脖子浸在水里头,还真看不出是具双头尸体?
我好奇地望着金大,翘起拇指说道:“真没有想到,你的眼力也是过人的。”
按着他的指挥仔细看下去,发现尸体由于浸泡在液体里面时间久了,皮肤都涨泡的发松松弛许多,两个脑袋一上一下的,加上脖子完全浸在混浊地液体中,而且这脑袋上的五官,明显是一男一女,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两具尸体似的!
看完之后,我的心里感觉是一阵子地发冰,不由的感觉对世界地认知观念,发生了颠覆认识,就是现在的医疗水平如此发达,也没有听说过双头婴可以成活下来的,最长也就延持到几岁己经算是奇迹了,在古代那医疗科技水平如此低下的年代里,很难想像一具双头怪樱,怎么可能成活下来,而且都长到了成年,看尸形、尸容,两具应该在中年年纪的阶段了。
双头婴儿就是畸形婴儿,概念就是双胞胎共使用一个躯体,在古代会被称为妖孽,一担生下来就要祭天的,怎么可能让它们存活下来的?......
胖子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合适能用的工具,有些气呼呼,甩着膀子,风风火火地走到我们地身旁,一看我们各个死死盯着棺材中的尸体,他不由也好奇地转头去看,一拍大腿叫道:“我明白了,这他娘的是刚才那条蛇怪的儿子,不是他娘的两具尸体,你看两个头长在一起的,这.....”
胖子有时候说话很逗,有时候也靠谱,但是此时说的话,未免太失口德了,这种身体条件存活下来又极为的不易,不管怎么样。人家死的都很惨了,更不可能是那条蟒蛇肚子里产下来的东西,而且人的五官俱全,没有什么怪异。
麻子看我们双方各持己见,冷静地说:“与其这么猜,不如把这尸体给弄出来,瞧个清楚,到底还有什么猫腻,不然我们也安不下心来,像这种怪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该存活在世上,太过奇怪!”
金大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叹了口气。
我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一具双头婴儿,怎么可能会成长到成年人阶段,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