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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识

啼欢则心悦,悦者不以悲同行,悲欢气馁,则人人驱之,避之。事故不以悲欢等同,事故不已笑泣而怀,事故不已愿哀。这是他最好的诠释。

今天无法上学,男孩也不敢回家,一想到因为读书忙了不知多少日夜的女子,他便不忍直视。他不想让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失望,他不希望让她看到他此时的一切,他不想让她牵挂,因为他明白自己已经长大了。

徘徊在路上,此时的他就像个无根的浮萍游荡在世间,虽带着笑容,但一股忧伤缓缓浮上心头。慢慢的行走着,心情不断的加重着。来时花费10多分钟的路程,他整整走了半个多小时。

不远处就是他的家,炊烟正袅袅升起,男孩眼神很好,隔着老远就看到一个身影在不断的进出忙碌着,虽累,但隔着老远他都能感受到她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知道那个女人在为她庆祝,因为今天是他的开学日,对她来说,他便是她的唯一,而她也是他的唯一。

男孩眼睛红红的,很难受,相比挨打而言他更不想让她失望。此时的他第一次觉得上天对他的不公...

转身,他走了...

花草摇曳以独特的方式为他送别,似乎明白他的不舍,花絮飘舞,带着点点芬芳,在这个寂静的场所中在这个赋有诗意的春天中留下了属于他独特的心绪。

就这样向前走着,路人指手窃语,犬吠缭绕,一股不待见的气息缠绕四周,前途漫漫,一缕空虚撩上心头,天大地大似乎一切都无法为其容身。但他从不气馁。

河边上鱼儿跳跃,花丛里野花争艳,杂草间蝴蝶纷飞,看着大自然的一切,男孩便觉得在累不过伤痕累累,相比与心灵上的满足,一切都是值得的。上帝剥夺了他部分五观,却为他留下了一颗自然的心,一切的因果似乎在这一刻得以体现。得与失此时在他心中悄然落根。

“喂”呆子,一只小手在男孩背后伸出,打断了男孩的思绪。

转头望去,一个身穿雪白衣裳的妙龄女孩站在她眼前,俏脸上带着点点汗珠,嘴唇裂开露出一对老虎牙,在微光中闪闪发光。

“刚刚...刚刚对不起啦”!一句让男孩疑惑的话语从女孩嘴里说出。说完低着头,双手不自主的摆弄着衣角,眼神忽闪忽闪的,时不时的抬头看着男孩的反映,当被捕捉时又迅速的低下头,低咛中,脸蛋微红,一副别扭的感脚。

男孩疑惑,对女孩刚刚的道歉一脸的不知所措。就那样愣愣的站着,浑然不知其索然。眉头不自觉的紧凑,思索间浑然不知与其有何接触,抬头看着女孩眼神微闪,一副扭扭捏捏样,年少的他,心里默默的为其打上了认错人的符号。还不待女孩说完,转身便向前走去。

如果无知是年少的资本,那么相逢便是恰巧下的机遇,在一个不该有的场所中出现,缔造出青春独特的开局,或许就是在这一刻,在这个转身中注定了一切。

女孩没有察觉,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样,时间就那样的过去,年少的她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不自然的摆弄着衣角,正当她深吸一口气,打算勇敢的面对时,抬头却发现以廖无一人。

在特定的时间点中失去勇气或许也就意味着失去了你所坚持的。或许正是因为这次错过才会让未来更加温馨,福祸相依何尝不是,一种缘...

站在原地看着男孩的背影,女孩忍不住的跺了跺脚,挥了挥她那拳头,在这一刻什么内疚什么惭愧通通的不见踪影,原地只留下的一个娇小的背影正欢快的奔跑着。笑声回荡,让鸟儿失去了色彩。或许在那笑声中还隐藏着一丝解脱的意味吧!

“空间为卷,时间为笔,那朝霞便是颜料。”正在一个不该出现的时刻,描绘着一副温馨的画卷。

时间就这样的缓缓流过,不知不觉间,男孩再次来到了校门口,有过之前经历的他,此时并没有进教室,而是栖居在一处墙角里抬头看着屋内。

朗诵声此起彼伏,男孩静静的站着,相比屋内的欢声笑语,他更显得有点凄凉,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黑板,在老者的脸上不断的划过,点点金芒在眼中闪烁。在这一刻之前受的一切委屈都值了。

时间眨眼间,便从指间流过,美好的日子总是过的很短暂,在男孩的沉迷中,一声叮咚在耳中炸开,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男孩的思绪,慌乱中没了跟脚。

众人疑惑向着此处齐齐看来,每个人的眼神宛如刀光剑影般犀利,不断的在他身上扫过,似冷笑似嘲讽似怜惜。不断的在他们的脸上浮现,男孩颤抖,冷汗不断的向外冒着。

想逃跑,但双腿就跟灌了铅一般,不管怎么挪都纹丝不动。

眼看着那一群人正不断的向着此处走来,男孩又急又乱。而就在此时,一只小手从背后拽住他的手臂拉着他迅速的往外跑去。

男孩诧异,跟着他不断的向着丛林跑去,两个人就像两只松鼠不断的在草丛里穿梭,动作敏捷,似乎早已预料一般....

“好了已经够远的了,他们应该不会追来了。”小女孩喘着气缓缓说道。两只眼睛还不断的审视着四周,轻手轻脚,动作十分谨慎。“他们刚刚应该没有看到咱们,应该是,要不然以傻大个的个性早就追来了,小女孩自顾自的说着,话语中似害怕似侥幸似惶恐。“

紧张的神色在她的脸上浮现,在汗珠的点缀下给人一种娇嗔味。

“喂”你刚刚在那做啥啊!小女孩回过神来问道。

而回答她的是不断的喘气声...外带一份惊魂未定的目光。

似乎是被女孩的目光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男孩犹豫了会,张了张嘴,几个音符在嘴中酝酿,但最终是发现了什么,一脸失落样。

看了一眼正疑惑不解的女孩,转身间便要离开...

微风拂过,树叶摇晃,点点新芽争相流露,似在观看什么,枯叶随风飘扬,在富有生机的场所中透出一股萧瑟味。

你....是不是不能说话。声音很轻,但却在男孩的耳中炸响,宛如惊雷般嘹亮。

明知道说的是事实,明知道这是自己的缺陷,但却不知道为何此刻听来却异常的难过,似乎自尊受到了打击,又似乎...在这难过间还带着丝丝...解脱

男孩没有停留,脚步迈的却更加的勤快,似要越早的离开此地,以至于踩在地上的干树叶沙沙声此起彼伏。

“其实我是聋子”一句突然其来的声音传来,让即将迈步的身影突然一顿。

“我跟你一样有缺陷,因为我听不到声音。“这几句话语传来让男孩瞬间一颤,一股不知明的情绪在心底酝酿。

“从我出生到现在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我跟你一样,从小受人欺凌,被千夫所指,甚至我的爸妈都不看好我。“

所以我比任何人都能明白你的感受,小女孩就那样坐在枯树墩上,自顾自的诉说着。

微风吹过带起了她发梢里的青发,悄悄间,一片枯叶点缀额间,一声无声的叹息传来,间接间透着一股寂寥,配合那不久前的话语,在这片枯树林中,在一个稚嫩的小女孩下,不知隐藏了多少鲜为人知的心酸。

而此时,男孩已经停下脚步,站在那看着她,眼神柔和,伸出的手掌在空中停顿,最终在犹豫间低下了手。抬起头,似要表达些什么,嘴巴挪动,一声声呜呜声传来,一会后似觉察到了女孩的异样,手脚并用。

或许是不知如何表达,动作很笨拙,双手挥舞间,似猴子舞狮,甚至有时候还扣鼻子瞪眼睛。完全跟之前的冷淡产生巨大的反差,让小女孩吃惊的同时暗暗想笑。

“呵”..哈哈..实在忍不住的她笑出了声。这笑声中带着愉悦,宛如已扫掉之前的阴霾,在这泛黄的树叶丛中,在这本是悲的世界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呆子,你不仅呆,你还傻呼呼的”小女孩笑着回答,浑然不见之前楚楚可怜样。机灵的犹如一只小狐狸,在狡猾的同时还带着那丝丝与生具来的皎洁与天真。

笑声过后,两个年轻的男女就这样面对面的站在那里。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式观望,不知觉的彼此有点紧张,互相看着。

“呆子,干嘛那么看着我”小女孩说完低着头。

天空昏暗也盖不住你的羞涩,朝霞在艳也比不上你的颜容。小鸟归巢,日落西山,犬吠啼鸣,这一切的一切在暗示着...

“好了”我要走了,明天后山脚下见,到时候我教你读书,你不要在像今天一样偷偷摸摸的了,不然他们见到会打你的...

说完,还不待男孩有所表示,便头也不回的向着原路跑去,马尾巴辫一甩一甩的,小男孩的心也跟着高低起伏。

命运的车轮即使脱离了路线,但若命中注定,一切都会在下一个拐弯处得到体现,相知,相识...一切命中注定

苦笑中,摇了摇头,便大踏步的向着来时路走去...远远看去,那道萧瑟的背影,正缓缓的散发出属于他应有的气息...

枯叶随风舞,嫩芽翘眉头。若问有何故,童叟诉缘由。不知因何故,悲欢往返复。事后若回顾,一生廖无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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