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偷懒，偷看什么呢，还不干活去。”
“老板，现在是吃饭时间，忙了一天，让我休息休息。”
“休息什么，吃完饭就干活去，懒鬼！”
“老板，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讲道理，好啊，你现在不去上工，我就扣你的工资。”
“周扒皮，吸血鬼！”
“小子，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是大混蛋。”
“还敢骂我，看来你是不想干了。”
“不干就不干，老子受够你了，此地不留爷，自由留爷处。”
“你敢！”
“看我敢不敢，哼！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
“赶紧写作业去。”
“等会儿，妈妈，再让我看会儿电视。”
“不——行。”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他一手插腰，一手指天，抬着头，嘴里念出自认最霸气话。
“哟，还学会讽刺人了，到底去不去？”
“我——不——去！”
“不去是吗，好，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别，妈妈，别冲动，气大伤身，哎呦，救命，爸爸救命。”
……
“喂，你好，这里是《红岩》杂志社。”
“你好，我想问一下，你们杂志的那本《悟空新传》是打算长期连载吗？”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喽，我觉着那本书挺好看的，你们可不可以多连载一些，一万字的篇幅根本不够看呀。”
“……”
“喂，你好，这里是《红岩》杂志社。”
“找的就是你们，你家杂志怎么搞的？那……那《悟空新传》咋发个开头就没了，急死个人！”
“这个，按照规定，我们下期就会接着连载。”
“要到下棋啊！可不可以提前。”
“……”
“喂，你好，这里是《红岩》杂志社。”
“我看了最新的杂志，很喜欢那本《悟空新传》，那作者真叫陈子昂吗？”
“……”
电话铃声不断，接线员忙碌不堪，额头上都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甚至耳朵里都充斥着铃铃铃的电话音。
《红岩》杂志办公室内，苏普正在向顾莫言做汇报。
“顾主编，大喜啊！”苏普笑呵呵的恭喜。
“喜从何来？”顾莫言摸不着头脑。
“这才大半天的时间，前台就接二连三的接到热心读者的来电，而且大都都是有关《悟空新传》的，甚至有的销售点的杂志已经告罄，打来电话还需要更多。”苏普兴奋异常，尽管《悟空新传》的全文大家都看过，一致觉着潜力巨大，有相当不俗的卖点，推出后很可能火起来。
但这又如何？和许多电影一样，投资方对新制作出来的电影信心十足，结果一放映便被观众骂的狗血淋头，简直亏到了姥姥家。
杂志刊载的文章，他们自认超好，可很多时候，读者们并不认同，并且常常打电话过来破口大骂，说什么垃圾玩意儿，总之，不确定性非常大。何况，刊载一个未经市场检验的新手的长篇小说，风险无疑更大。
最终检验成败的终归是市场，而群众的口味无疑是最难把控的。不仅在文学这个行业，就是扩大到整个行业，被广大民众疯狂吐槽的事从来都不新鲜。
听完苏普的话，顾莫言眉毛一扬，说到：“哦？还有这种事。”在过往的经历中，只要有类似的情况出现，证明是个很好的开端，事后的作品都会火，甚至大火，成为畅销书。
苏普连忙振奋道：“千真万确，几乎都是夸赞鼓励的话，都抱怨我们杂志连载的太少，要求增加，恨不能让我们一次性刊载全本，五个前台接线员都已口干舌燥，嗓子变哑了。”
他犹如喝了蜂蜜一般，心里那个甜，杂志大卖，他的奖金就多，更重要的是，他是《悟空新传》的责任编辑，书越是大卖，他提成就越多，眼见一堆堆钞票向他飘来，他岂会不高兴的要飞起来。
尽管心里高兴的要命，顾莫言身为主编，要顾及面子威严，保持淡定自若，她矜持的笑道：“《悟空新传》只刊载了第一期，能有如此表情堪称完美，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有着极好的口碑，自然有着不俗的读者黏性，有了读者黏性，更意味着杂志发行量将要有明显的提升。看来《悟空新传》要大火，难道《悟空新传》是另一本《九重天》？陈子昂是另一个卓韦寒？”
“绝对的！”苏普一脸肯定，有读者买账，他信心爆棚。
“加大宣传力度，充分发掘《悟空新传》的潜力。”顾莫言看到《悟空新传》近在眼前的利益，怎能无动于衷，雷厉风行的拍板。
……
《红岩》的发行量大约在一百三十万左右，并不是在一两天内就会卖完，而是建立在半月总销售的基础上。《悟空新传》大卖在即，《红岩》杂志当然不可能错过难得的机会，未雨绸缪在先，决定开足马力加印五万本，供应需求。
在宣传上，《红岩》更不存在问题，作为一家老牌的大型文学杂志，《红岩》本身要人脉有人脉，要实力有实力。硬实力自是不用多说，它本身覆盖全国的销售网络，就是一个超强的宣传平台，软实力包括很多，本身的品牌影响力，复杂的人脉关系，尤其在传媒领域，它不可谓不强大。
《悟空新传》在《红岩》上发表，本来就是一种很强的宣传，如果一直不温不火的下去，资本一方的《红岩》不可能额外的增加宣发成本。
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目著被绞死的危险。
当《悟空新传》非常明确能带来可观的利益时，无论是社会影响力，还是经历利益，《红岩》犹如看到红布的公牛，它腥红着双眼发动了。
一时间，宣传铺天盖地的猝然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