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第七天,不管好坏,应该有个结果了。”算着时间,陈子昂心中念叨。
到下午,学校这边便收到第一家杂志的回信,陈子昂一看,是《朝阳》的来信,有点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打开信件。
同学:
你的作品我们已经收到并认真拜读,《朝阳》所有编辑记者非常感谢你的投稿。由于《朝阳》杂志对文字的要求,你的文章可能不适合我们,特此退稿以便您向别的期刊投稿,并向您对我们的支持表示诚挚的感谢,欢迎您继续支持我们的杂志!
吐口气,尽管已经有所准备,但看到被拒,陈子昂说不失望是假的,可也没办法,自己的稿子达不到人家的要求,只希望日后多多努力,提高自己。
“难道我的文笔果然烂到了一定境界。”
“跟学生都竞争不过,真是……凄惨!”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给自己默默打气,重整旗鼓,陈子昂又恢复斗志,他毕竟是成年人,一丢丢的打击过去就过去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就是。
人们常言:万事开头难。
又言:十年磨一剑。
不被拒上十次八次的,根本就不叫事。
只是让他感到遗憾的是,《朝阳》虽然给了回信,写明退稿理由,却没有说明其他的存在问题。自嘲一想,可能编辑只一看他的文笔就直接打叉了,别的根本不用看。
“文宗,在看什么呢?”李四维突然出现在陈子昂身后,探出一颗脑袋。
“《朝阳》杂志的回信。”陈子昂扬了扬手中之信。
“哦,我来看看。”李四维来了兴致,说着就要伸手拿。
“别,没啥好看的,被拒了。”陈子昂侧身躲开,无奈道。
“这可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李四维耸耸肩,脸上却没有半点难过的情绪,反而幸灾乐祸道:“来,别客气,我的肩膀已经就绪,别害臊,慢慢靠过来,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
“快别恶心人,我有那么脆弱吗,一点打击等承受不住,还是男人吗。”陈子昂给了损友一记。
李四维伸出大拇指,敬佩道:“你当然够男人,上次那姓马的差点没被你把裤子给扒了,出了那么大的丑,这些天没少和他的一伙狗腿子编排你。不过么,你这次被拒稿,指不定那家伙得意成什么样,你要有心理准备。”
“准备?”
陈子昂反问一声,接着哈哈一笑:“笑话,我压根就用不上,不是我小瞧他,就他那怂样,能吐出什么难听的话。”
李四维听完,很是认真的点头道:“还真是,恐怕他刚开口,你的唾沫星子已经淹死他了,最后指不定谁气谁呢。”别看好友平时不言不语的,上次的发飙,给他以十足的信心。
“你说你共投了四家杂志,别弄得四连败。”
“四连败就四连败,我认了。”给了李四维一个后脑勺,陈子昂施施然离开。
“等我,咱们一起。”
……
“放学了,走,吃饭去。”李四维拍拍陈子昂的肩膀。
“你先去。”
“哈,那行,节哀!”
“去,你才要节哀。”
双手合拢,支撑着下巴,陈子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
约莫五分钟,前排的陆诗韵打算吃饭去,看到发呆的陈子昂,伸出手在他眼前来回晃动,见没有反应,抿抿嘴唇,细声安慰道:“文宗,你别再难过了,不就是被杂志退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只要好好学习,一样很好啊。”
陈子昂……
“文宗!”
陈子昂……
“文宗,你听没听我说话?”
陈子昂……
“文宗——”陆诗韵有点生气,一巴掌打在陈子昂头上。
“哎呦,你干什么?”陈子昂终于清醒过来,一看是陆诗韵,他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抱怨。
陆诗韵一手叉腰,气鼓鼓道:“你还问我干什么?我叫了你那么多次,你干嘛不理我。”
“是吗?”
陈子昂稍一愣,反应过来,抱歉笑道:“啊,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些事情,没注意听。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
看到陈子昂一脸笑容,不像遭受打击的模样,陆诗韵心中更气,改口道:“没说什么,就是为你为何不去吃饭?”说着,她扭身就走。
“不急,我过会儿去。”陈子昂大声回道,心里奇怪:“女人,奇怪的生物,孔老夫子说的对,世上喂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先是遭到小人马文武的挖苦,这次又是莫名其妙的陆诗韵。”
摇摇头,他继续温习起脑海中的金庸作品,模仿金庸,自然要熟悉金庸的作品,他现在看的是金庸的第一部作品《书剑恩仇录》,也是其成名之作。
金庸的文笔风格,陈子昂最是熟悉不过。
简直可以用返璞归真形容,不事雕琢,却引人入胜,令人爱不释手欲罢不能,几乎达到独孤求败“摘叶飞花皆可伤人”的境界了。
其中,情节故事很吸引人很完整,有些知识性很强,读起来非常有味道,然后就是人物形象特别鲜明,读完小说能很清晰的勾画出人物的形象甚至性格,最后就是语言,既有那种优美的词句,也有通俗的口语,很丰富。
金庸为人博览群书,在他小说中经常可见“酒文化”、“字文化”等杂学,可以说金庸的小说不再是武侠小说,而是一门艺术。
梁羽生之后,金庸的小说的确将武侠小说铸就成了“纯文学”,说武侠小说不入流,是某些人自居清高的说法,无论何种类型作品都良莠不齐,金庸小说是精品,既是武侠中的精品,也是文学的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