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不善的声音在叶忘的上空响起,一片秀气的阴影将他笼罩。
“啊,你不是走了吗?”叶忘下意识的说道。
“噼里啪啦……”
大树一阵剧烈的晃动,惊醒了几只入睡的飞鸟。
待到烟尘落下,出现了叶忘肿如猪头的脸,和莫雨薇满足的小脸蛋。
突然,莫雨薇俏眉好看的一皱,她揉了揉自己的小手,不满的说道:“你的脸是石头做的吗?怎么这么硬啊。”
叶忘:“……”
“嫩不似揍了吗?”叶忘有些吐字不清。
但是很显然这并不妨碍我们的莫大小姐的理解:“幸亏本小姐又回来了……”
接触了一下莫雨薇冒着火光的俏眸,叶忘很明智的选择避其锋芒,低下头不再说话。
“咳咳咳,我刚才忘记了点事。”莫雨薇轻咳。
叶忘很聪明的接话了:“啥事?师姐请说。”
“嗯,是这样的,你可是知道我每一个归藏弟子都有的两个任务?”
“没听过。”叶忘摇头。
“第一个任务……”莫雨薇伸出一根白如葱的玉指,“努力修炼,要以成为兼济天下的绝代武者为目标。“
叶忘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
“第二个任务,尽最大的努力,撮合太白叔叔和清音师叔。”少女握拳,情绪激昂的说道。
“啥啥?”叶忘刚刚站起的身子,立马来了一个踉跄,好悬又没摔倒。
“什么情况?”叶忘有些傻眼。
“什么什么情况,难道你不觉得太白叔叔和清音师叔很般配吗?”少女给了叶忘一个爆栗。
叶忘皱眉,脑海里出现了那个身穿紫色宫装的女子的画像。
叶忘既然作为归藏弟子,当然要认识归藏的各位长老。甚至,在入门的第二天,院主莫归良还专门派了一个仆人领着叶忘挨个到各个长老的地盘上拜访了一遍。诸位长老有两个给他的印象最深,一个是蓝无相师叔,看他的眼神那叫一个复杂啊。还有一个就是那个紫清音师叔了。看他的眼神那叫一个温柔,就像就像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儿,充满了慈爱。
“还别说,清音师叔还真和我那便宜师傅挺般配的。”叶忘打了个响指,道。
“嗯。”莫雨薇对于叶忘的回答比较满意。等等,便宜师傅。
“你管太白叔叔叫便宜师傅?”莫雨薇的眼中有着再度暴起的在征兆。
“口误,呵呵,口误。”叶忘尴尬不已。
“哼,要不是天意弄人,太白叔叔就会跟清音师叔在一起,说不定现在还会有一个小弟弟,哪里会有你这个混蛋的位置。”莫雨薇娇哼道。
“等等,根据的你的话来说,俺这个师傅和清音师叔两人有故事啊……”叶忘搓了搓手。
“想知道?”莫雨薇白眼道。
“嗯嗯。”叶忘像个小哈巴狗一样不停的点头。好奇心对于年轻人是最没有抵抗力的。
“那先把这个签了。”莫雨薇很神奇的拿出了个卷轴。
“这这是什么?”叶忘打开卷轴,看着上面全都记了一些名字。
排在第一的就是莫雨薇,后面还有:李子玉,阿藏……
“李子玉,这不是莫归良的首徒,归藏院的大师兄吗?阿藏,不是蓝无相师叔的高徒吗?还有……”
看着莫雨薇满意的收起卷轴,叶忘总有一种签了卖身契一样的怪怪的感觉。
……
十年前的归藏,那时候,归藏之主还不是莫归良,而是他的师傅,解忧真人。
解忧真人坐下有三个最杰出的弟子,大弟子莫归良,被誉为第一君子,一身太极诀修炼到了前无古人的第九重,年仅二十岁就成就大宗师修为,是江湖上年轻一代执牛耳者。二弟子张太白,被赞为白衣剑圣,其修炼的是自创的太白决有着鬼神莫测的实力,是年轻一代唯一能够和莫归良抗衡的人。三弟子是唯一的女性,修炼的是太清诀,功力修为虽然不如两位师兄,但也是天下间的佼佼者。
其中大弟子莫归良已有娇妻,且二人相敬如宾。二弟子张太白和三弟子紫清音是一对情侣。
时值魔教作乱,魔教教主悯苍天至尊魔功大成,率领魔域众妖人伙同大楚藩国入侵中土,归藏下山济世。
解忧坐下三位弟子在这场战斗中大放异彩,一时间声名大噪。尤其是二弟子张太白,前后打败了魔教教主悯苍天一十二位大将。
最后,悯苍天派出了自己的女儿悯月娘前去对付张太白。
悯月娘不愧为魔教教主的之女,虽然打不赢张太白,却是缠住了他,叫他不能脱身。
然而狗血的故事发生了,日久天长,悯月娘竟然对张太白生出了感情。
更狗血的故事发生了。在最后一场大战中,解忧真人对阵魔教教主悯苍生。
解忧真人耗尽真元,强行封印悯苍生,悯苍生最后一击打向了张太白,悯月娘挡在了张太白的身前。
战争的结局是美好的,魔教教主被封印,魔教被打回魔域。但故事的结局并不美好。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悯月娘最后的举动还是打动了张太白,虽然悯月娘最后还是身死,但是张太白却在此后,和紫清音提出了解除婚约。
“事情就是这样。”靠在大树下,莫雨薇有些情绪低落的说道。
“还真是……”叶忘想了半天,吐出了两个字:“狗血。”
“啪。”莫雨薇站了起来拍了叶忘一下,然后走向了黑暗。
黑暗处传来了少女动听的声音:“不要忘记两个任务,你可是签了契约的,不履行,会被雷劈的。”
“呵呵……”叶忘咧嘴,“我就知道签了那个不会有好事。”
叶忘也离去了,还有两个时辰才到明天,这段时间他需要去荒月谷打坐。
年轻的少男少女都离去了,两人谁也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的大树之上,一直站着个白色身影。
一阵强劲的风刮起白色身影的衣衫,猎猎作响。
“狗血么,嘿,真狗血。”一行清泪顺着张太白的眼角留下。
“咣当。”一个酒葫芦被人从天上扔下。
这是十年来的第几个酒葫芦呢?又是这一天第几个酒葫芦呢?没有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