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惟澜能看到的是异常广阔的室内广场,很空旷。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滚出来几团毛线团,惟澜正在奇怪,然后他就看见埃玛跟在毛线团的后面,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毛线团。
埃玛果然是很可爱,惟澜在心里夸赞了一句。看见埃玛可爱的样子,惟澜温柔的笑,以后一定要让埃玛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一个女孩活的那么阴暗还是不好,以后一定要让她快乐的活着,没有任何压力。
他正想着接近埃玛,陪她一起,另一个人却用更快的速度跑到了埃玛的身边。那个人陪着埃玛玩起了毛线团。线团在两个人手上来来回回,不一会就从只在地上滚来滚去变成了在空中飞来飞去。
几百平米的房间都不太够用了,两个人把毛线飞的满屋都是,甚至两个人的身上都缠满了毛线。仔细一看,两个人的身后都伸出了尾巴,雪白的猫尾巴。
那个和埃玛一起玩的人是冥夜,居然是冥夜。虽说他是埃玛的哥哥,虽说他是埃玛唯一的血亲,但是,但是,但是埃玛是自己喜欢的人好不好?
“冥夜!你在干啥?”惟澜很生气,非常生气,特别生气,这是趁自己和埃玛分开,急着和埃玛大好关系吗?
最可气的还是他偶尔把目光看向自己之后露出的笑,那是什么笑?
讽刺?不对,那是挑衅?对,就是这个,那个笑简直是挑衅,好像就他能和埃玛在一起一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虽然惟澜自己也觉得追埃玛会是一件很艰辛的事情,但是他一直都觉得和埃玛有生死故事的他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但是,这冥夜这是什么表情?
埃玛在那很萌很萌的用手抓着毛线的一个线头,线团不停的在往前滚,她不停的抓着线头想用线头把毛线团抓住。毛线团太调皮,不停的滚过来,滚过去,就是不往埃玛的手里进。
也就是这个时候,冥夜直接过去,抓起了毛线团就递到埃玛的手里,埃玛欢喜的在冥夜的手臂上蹭了蹭,然后小耳朵一抖两抖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毛线团,好像是在奇怪,它为什么不动了一样。
惟澜觉得自己已经受不了了,在埃玛身边的人怎么会是冥夜,怎么会是!那一定要是自己才行!要是自己才对!
他二话不说就往埃玛的方向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路好长,长的惟澜已经全力跑了十来分钟还是没到埃玛的身边。
明明那么近,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就连冥夜的表情都看得很清楚,但是,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怎么努力也到不了埃玛的身边。
惟澜忽然觉得自己身上一凉,冰冷和疼痛覆盖了他所有的感官,眼前的景象消失了。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惟澜闭着眼嘲笑自己,一个梦,那么入戏是要玩哪出?
冥夜啊冥夜,别让我发现你趁机和埃玛搞好关系,不然,我非把你剁了,烧猫肉火锅不可。
惟澜的胡思乱想就此结束,他身上已经湿透了,冷水不停的从他头发上滴落。他缓缓睁开眼,眼前又是那三个女人。
跪在女人面前可是真没面子,要是有机会,非把她们一个个的都推倒打屁股不可。
不过惟澜心想,自己可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为了埃玛要维护自己的贞洁,对,维护自己。
上午的阳光虽然不很刺眼,对于惟澜来说也是很久没见的光芒了。阳光让他恢复了时间和空间的感觉,一瞬间就对自己被关的地方有了初步的了结。
就阳光的强度来讲,应该是早上,就阳光的高度来说,他现在应该在相当高的楼层,不然见不到阳,就方向来说,他应该在大楼的东面的一个小房间里,而据他之前在组织里的经验来说,这里最有可能是七十层以上的某个楼层,并且每一个楼层都应该只有一个如此格局的小房间。
也就是说,想要逃跑的话,没有埃玛的本事是不要想了,那铁定是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然后能考虑的逃跑方法,似乎就剩下了等待救援?
卓钰将水桶扔到一边,整个人靠近惟澜的弯下了腰。惟澜在她的脸最贴近他的时候很是惊讶的发现,卓钰的发根似乎格外的发亮,和她的黑发的亮光不同,那种光芒更加的耀眼。
难道她不是黑色的发色?这黑色是她后染的不成?
惟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卓钰的头发,果然,她发根的位置隐隐露出的是更亮的颜色,那颜色似乎是银色?
女人在乎自己的外表来染头的事情虽然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在这种地方工作,常年也不能露面的女人也会在乎这些吗?
额,应该也会在乎吧。看了一眼繁雉和湘蓁的妖艳的妆容,他顿时觉得女人就是女人。
但是,还是有违和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看漏了什么东西。
再仔细看的话,惟澜觉得,卓钰的连还真有一种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了的感觉,只是,他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他认识这样气质的一个人了。
湘蓁的蛊毒确实是他对付不了的东西,那感觉简直让他有种把湘蓁掐死的冲动了。
“卓玉,别和这个死男人对上视线!小心他的催眠术!”湘蓁扭着小腰走到惟澜面前,掐起他的下巴,“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深紫色的眼睛倒是少见的紧。”湘蓁的小手划过他的脸,弄得惟澜不停地皱眉。
“知道我会催眠术还离我这么近,真不愧是紫色恶魔?是在我身体里下了什么能被你牵制的毒药才让你这么放心?”
湘蓁见惟澜一脸的无所谓也是莫名的心头火起,这个该死的男人,死到临头了还在这说东说西。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湘蓁故意恶狠狠地抓着惟澜的脸,她就是想看这个男人不再冷静的表情。
“要杀你早动手了,估计我这条命还有点用处,对吗?”惟澜毫不在意,态度丝毫不落下风,不知道的绝对会以为这是在谈判,而不是在审问。
“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好吗?就你那贱命能有什么用?”
惟澜听了她的话,嘴角扬起高傲的笑,“倒不是我自夸,这条命买了,还是值个几百万的。”
湘蓁只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很是可恶。这个男人不怕死?
一抹异香传到惟澜的鼻子里,顿时,他身体里的蛊虫顿时躁动了起来,痛苦让他的表情都有些扭曲,“真是,够爽啊。”惟澜咬着牙说出了一句话,顿时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不到两分钟就布满了脸颊。
这次,他没有拼命地挣扎,甚至没有喊疼。他现在的样子就已经够狼狈了,怎么好意思让自己再狼狈?
“埃玛,那个黑猫,你猜,她会不会来救你?”繁雉妖艳的嘴唇说出了埃玛两个字之后,顿时惟澜的脸色就不好了。
原来他们在打埃玛的主意,原来他们就是想要埃玛来这里。本来惟澜还有些期待埃玛会来,现在完全不会了。这些人的目标怕是从一开始就是埃玛。
那时候的他们不是已经把埃玛赶出组织了吗?难道在那之后,他们又发现了什么埃玛的用处不成?埃玛对于他们来说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尤其是在现在,自己能解除埃玛的催眠的现在,又不能控制埃玛,要她有什么用?
“你们要是告诉我要埃玛是为了什么的话,我们的对话再继续进行怎样?”惟澜淡定的开始讨价还价,忍着身上的疼痛,用几乎变形的脸对着繁雉。
“很简单,交换点东西。怎么?你还真以为那个黑猫会和你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东西根本就是野兽,根本就不懂什么感情!真是苦了你一心喜欢她了。”繁雉高高在上的撇着惟澜,和一个野兽谈恋爱什么的,她真是不懂,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另类。
惟澜也只是在心里笑笑,究竟埃玛是不是那个什么没有感情的野兽,惟澜很清楚。惟澜更清楚埃玛究竟有多么想和正常的人一样生活。
在埃玛看来,很多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奢侈,他不愿意看见那样的埃玛。她不是无欲无求,她只是连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都不清楚。
惟澜这里并没有新的进展,不过,等不及的人已经开始了他们的蠢蠢欲动。
焕锋,凯辰,欧砾,甚至是修振,他们不用像惟澜那样考虑的那么复杂,他们只要把组织掀翻就好。在他们上次的伤都已经快好了的现在,一条堪称神秘的短信发到了所有人的手机里。
“组织最弱的时候已经就要到了,要动手就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这个本应该是空号的电话号码发来的短信,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高度重视。究竟是真是假,有没有赌一次的价值?
冥夜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狮子头的别墅,他还要在埃玛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