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厉害的黑猫啊!还好我聪明,这要是直接打她,还不被她躲了过去?喝,真是个厉害的主啊!怪不得那么高的工资,原来是个玩命的活!”这人手中的狙击枪还在冒着烟儿,他眼里分明是兴奋地光芒。
“哈哈!黑猫?就这还算是杀手?竟然能给别人挡子弹?”他忽然又大笑了起来,“很好,很好!哈哈!”他的脸上两道交错的恐怖伤痕跟着他的脸一起在颤抖。
“卓钰,听说,你对这次我派人狙杀埃玛很是反对啊。”繁雉漫不经心的磨着指甲。就站在她面前的卓钰双手都是汗水,后背几乎湿透了。“不敢,我只是不解。”
“哦?你想明白所有的事情?”繁雉饶有兴味的问道。“不敢。”卓钰只说得出这一句不敢。“别以为是林风把你带回来的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该死的人,总会死的!”
卓钰就那么在繁雉面前低着头站了许久,繁雉最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薄薄的嘴唇吐出了两个字,“下去。”
卓钰走出那间房之后只觉得浑身都被汗水侵透了。
杀手身上的枪伤怎么能去医院治疗?这是惟澜的第一反应。随后惟澜就意识到,绝对不能把埃玛送进任何一家医院。
埃玛的猫尾和猫耳绝对不允许她住进任何一家医院。要是让埃玛的身体暴露出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连惟澜也无法想象。那么,就剩下了一条路。
惟澜抱着埃玛直接闯进一辆正停着的出租车,随手惟澜就掏出了手枪和一张银行卡,“下车,卡拿着,密码934526”
车租车司机吓得直接摔下了车,惟澜把埃玛放在副驾驶上,自己坐上了驾驶位。于是,这辆车疯狂的开了起来。
那辆车原来的位置还留着血迹。
跟踪,居然还有跟踪!冷静下来,这个时候一定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们绝对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开车,埃玛现在急需有人救治!现在绝对不能放弃她!她刚刚救过自己的命!
惟澜的车在车道上不停的发出刺耳的橡胶磨路面的声音,刹车,油门,刹车,加速,整辆车已经被他开的飞了起来!但是,他身后的那辆车依旧紧紧的跟了上来!透过后视镜,惟澜看到了那辆车上已经露出来的枪口。
他们忍不了了,已经不再顾忌在如此大庭广众开枪了,那好,反正这条命在刚刚就应该已经去见阎王了,那么,现在还怕什么!
惟澜死死地踩住油门,整个人开始向副驾驶的方向靠过去。埃玛,我要拼一次了,要是死了,你可别怪我!
眼看着前面就是一个转弯,自己的车速还在飙升,后面的车速也没有下降。惟澜在心里数着五!他的眼睛都在充血!四!他的手都有些颤抖!三!就还有最后那一瞬间!二!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的转弯!一!就是现在!
惟澜直接放开了方向盘,一只手直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只手搂住埃玛小小的身体,整个人直接从车门窜了出去!
惟澜甚至听得到他身上的骨头不停的撞在地上的声音,真是多亏了师父的毒打,不然这骨头肯定要折几根。惟澜起身忍着痛直接朝一个小街道钻了进去。
惟澜开的车直接撞在护栏上爆炸,后面来不及躲闪的车直接转载惟澜的车上。整条路上顿时浓烟滚滚!
埃玛身上的血已经把衣服都染红了,惟澜开始感觉不到埃玛的心跳了,就连那微小的心跳也感觉不到了。
埃玛,不管之前如何,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
惟澜跑到一家人门前,近乎疯狂的踢着门,屋里很快就传出响声,一个男人“哐”的从里面把门踢开。“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
男人一抬头,看到的竟然是惟澜。惟澜怀里抱着被惟澜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埃玛,整个人透着近乎疯狂的焦躁!“她要死了!救她!”
那个男人披着睡衣,睁大眼看着惟澜怀里的人。裹着惟澜的外套,皮肤已经泛白,一动不动,一个小女孩?
“进屋!”
男子直接把埃玛接了下来,二话不说就是心脏复苏。按压能起到的作用已经有限了,必须用起搏器!
“惟澜!输血怎么办?我这没有那稀罕玩意儿!”那人几乎在怒吼,一条腿都已经进了阎王殿的人,他也抱来让救!救不活,看他那死样,肯定是要赖上他的!
“用我的!”现在惟澜真的是什么都顾不上了。要是就这么被她用性命救了,那自己还活着算怎么回事!
惟澜二十年都活的很随意,最受不了的就是欠债,人情债!现在,这债让他怎么还?拿什么还?
还温热的鲜血从惟澜的身体直接输给了埃玛,给埃玛带去的是活下去的希望。
“O型血,惟澜,巧的很!这个小丫头也是O型血,不然她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没救了!”
O型血确实能输给任意血型的人,但是输给其他血型只能输少量。埃玛缺的血可不是少量,要是只能输那一点血的话,恐怕埃玛都挺不到现在。
惟澜死盯着那人的眼睛,“有救吗?”男人甚至都能看到惟澜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
“酒没有!”那人抬起头直接看着天花板,顺手瞥了一眼惟澜。他看见惟澜身上可怕的杀气!紫色的眼睛变得无比的恐怖!
“不不,你误会了,误会了!我是说,想喝酒的话没有,你托付给我的人,我当然要救活不是?”他赶紧打着哈哈,忙着赔不是。但是,惟澜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好转。惟澜的一只手在输血,另一只手直接就从身后掏出一把枪,抵在男子的胸口上。
“什么误会?你也有胆气了?”惟澜掏枪的动作简直可以和埃玛媲美了,根本让人看不清的速度让这个男的躲都没法躲。
“好了,好了,消消气嘛。你的好脾气都哪去了?忘了师父的话了?笑一个,呵呵,别这么紧张嘛。”怎么今天这个货的反应这么激烈,难道那个半死不活的是他小情人?看上去,那小姑娘也就十六七岁,老牛吃嫩草?
不会吧,这货竟然好这口?
惟澜也控制住了自己激动地情绪,深吸口气,把枪收了回去。“她要是醒不过来,我让你也给她陪葬!”
惟澜脸色很难看。那个男的丝毫不介意惟澜刚用枪指着他,直接坐在惟澜身边,“我说师兄,呵呵,兄弟,这是咋个回事啊?这大半夜的,你和,咳咳,小嫂子,是出…”他话还没说完,惟澜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打得他弯下了腰。
这自称师弟的男的虽然挨打了,依旧是一脸赔笑。他可看出来,惟澜的脸色好多了。“你误会了,是她救我一命。”
这次轮到这个男的惊讶了,这小姑娘他也抱过,那轻的,跟江米条似的,救他,咋可能?“师兄,开玩笑不好,这丫头才多大,呵呵,你不是也到发情期了吧。”
这一句话说完,惟澜脸上明显笑了一下,“你才发情,你全家都发情。”说着,又是一拳下去。那个男的夸张的满地直打滚,捂着肚子,一门说疼啊,疼啊的。实际上,这一拳还不如刚才那一拳疼。
那一抹笑又回到了惟澜身上。惟澜直接顺势又踢了地上打滚那货一脚走到埃玛的病床边上。“埃玛,你就算是要我的命,我惟澜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的声音不大,说的却是异常的坚定。那个男的愣的装疼都忘了,什么时候这大师兄已经舍己为人到了这地步?这小姑娘真的救了他?
“狐狸,你小子给我记住了,这是我救命恩人。以后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这辈子,我都欠她的请。”
狐狸在心里叨咕,这大师兄是真的动情了,只可惜,不是爱情。
“我说师兄,她肯定没啥事了,你自己把你自己好好收拾收拾。这一身血,诶呀。给她输了那么多血,下半夜歇一会成不?那丫头我给你看着。”
听到狐狸这话,惟澜也是松了口气。“你替我看会。我歇会。”
抱着埃玛狂奔,这对惟澜的消耗就不小,更何况还有之前的那个惊心动魄的跳车。惟澜也是相当疲惫了。终于安定下来了之后真的有想睡觉的倦意。
明天还要去那个学校,不知道那帮人那得怎么解释才好。反正无论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可能完全相信自己。惟澜自己皱眉一笑,好像从最开始他们就没相信过自己。
洗去了身上的血污,输血的虚弱感袭击而来。这个该死的狐狸,从我这拿走了多少血也不和我说一声。
埃玛,惟澜永远欠你一条命。这还是我这么多年除了欠师父的欠的最多的一笔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