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遗憾,但是羽早就预料到,从火中取出来的几件东西几乎都是残缺的,认真的看了看,只有一口陶锅还算完整,只是锅沿处有着几个缺口,其他碗盆都碎裂成好几块,砖头面子上看着还行,只是羽明白,绝对不能用这种砖盖房子。
失落了一会羽也就释然了,第一次尝试只是用简单的火灶烧制,就算自己瞎搞的陶土比例合适,火候也不足,不可能烧出好东西来。有了这次尝试,他心里也有些底了,决定回头就安排人挖窑洞,带着那口陶锅就离开了。
戈钺两兄弟看到火中取出来的几样东西都惊呆了,见羽没在意地上剩下的那些碎片,赶紧上前把玩了起来,戈速度快些,抢到了那块只剩下碗底的陶碗,之前在捏制的时候他就看出这是一块碗,只是从没想过能用泥巴装东西,这会摸着手里的小半块碗,乐呵呵的,这手感,摸起来比石碗顺滑多了,他决定马上回去试着装些水喝。
弟弟钺眼热的盯着戈手里的碗,可惜他慢了一步,只能捡起几块还过得去的陶片,又捏又摸,琢磨着,这些泥片虽然脆了些,但是还是有些锋利的,而且就算不能用,摆着也好看不是。倒不是说这些次品陶片多么好看,只因为都是第一次见到,新奇些罢了。
等到不久以后,两兄弟羞的要死的心都有了,还好没有拿出去炫耀,随着各种完整的陶器被烧制出来,如果让人知道他们拿着那些破烂当宝贝,一定会被人取笑一整年。
接下来的几天,羽一直忙着带人挖掘窑洞,当他用那口残次陶锅给族长他们煮了一锅香喷喷的肉汤后,那些族老们一个个火热热的,一直催促族长巴郎赶紧挖窑洞烧那个什么陶器。要知道上了年纪,他们这些族老们牙口难免不如当年,平常之所以爱蹭羽的饭吃,主要就是因为他煮的肉汤可口而且容易咀嚼,他们也不是没想过让自己家人学者做,只是用石锅煮汤实在是太慢了,才逐渐淡了那份心思。
之前虽然对羽的计划比较认可,但是当那口陶锅只用了半小时多久煮好了肉汤,他们才明白这个陶器是多么重要,而且一口同样大小的陶锅,明显比石锅轻多了,而且制作好像也容易。对他们来说,只知道烧制陶器就是捏捏泥巴,然后用火烧,当然比费心费力磨制的石器容易多了。
族长巴郎也明白陶器对部落的意义,如果真的能够大量制作,部落的那些石匠们将会多出多少时间,又能为部落磨制多少武器。以部落人来说,能看到眼前的这些好处就已经十分难得了。
挖土倒是不难,让羽头疼的是,他最多也就是在网上看到过几眼窑洞,具体要怎么弄他就犯难的。于是按照记忆和灶的原理,加上自己的想法,先挖出了一个小窑洞。
这次选的地方倒不是在部落里面,而是野果林所在的那座山上,找了一处小山丘,几名强壮的战士花了两天才完成,这个土窑不大,太大了羽怕会塌了,只有十几方大小。
戈钺两兄弟没有跟着挖土,他们见到烧制好的陶器后就觉得捏泥巴也不错,就按着羽的指示,带着一群小鬼在空地上捏制陶胚,当然,陶土是羽配好的,就是按着那个残次陶锅的比例调好,然后吩咐他们先捏锅,再搞其他器皿。反正只要有个形状,丑不丑部落人也不会在意,羽也就随他们去了。
因为是第一窑陶器,之前的火灶烧的当然不算,羽想稳妥些,就让他们捏的厚实点。先是自己在那看了一会,然后就安排战士轮流看火,虽然是在部落外面,但是离着不远,加上这里火烧的旺,没有野兽敢过来,就算是夜里窑里的火还是一直烧着。
戈钺两兄弟不时来问他什么时候才能烧好,之前火灶的火比这里小多了,也没有烧这么久,不耐烦的羽威胁他们说:“这都问了几次了,再问我就收回之前答应你们的事,这窑陶器你们一件也别想拿”,两人只得瘆瘆的跑了。之前看他们这几天帮了不少忙,羽答应到时候让他们一人先选一件小件的陶器,他们可不想在这时候得罪羽。
其实羽也不知道要烧多久,只能不断尝试,这第一窑他准备先烧个一天一夜,等看成果再调整时间,想了想放进窑里的那些物件,羽觉得应该差不多够,毕竟里面没有大家伙,最大的也就是一口三尺见方,两尺深的陶锅。
紧张的看了一整天,夜里族长巴郎特意还多派了几名战士过来,心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羽指挥战士熄灭的窑火,不过现在还不能取出陶器,那窑里的温度可不是之前那个简易火灶能比的,更何况里面现在应该没一丝空气,万一再有点什么一氧化碳什么的,中毒了可就不好。
一直到下午,感觉温度降了不少,羽先是召唤出一只哥布林,让它进去试了试,发现安全,才让战士们进去取陶器。
“你们都给我轻手轻脚的,要是弄坏了一件,看我不揍死你们”族长他们得空的都过来等着,有老人叮嘱进去的战士。
那些战士可不敢顶嘴,只得笑着答应,心里也紧着,想着待会千万别出错,不然就算不会真的挨揍,也得被收拾一番。
羽知道里面不可能全部完完整整的,只能跟着叮嘱:“你们注意些就好,里面应该有些早就碎了的,不用太紧张”
虽然里面温度还不低,但是战士们都能受得了,因为通行不便加上谨慎些,速度倒是快不了,很少花了一番功夫才把窑里的陶器都请了出来。对于平常粗手促进惯了的战士们拿陶器的样子还真用得上请字。
总共放进去的陶器有大件陶锅八口,其他小盆、陶碗二十几块。
这会取出来的,完完整整的只有一口陶锅,还有两块碗,其他缺了一些,但还能用的有陶锅三口,盆碗八块。
看着这些成果,羽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不到一半的出窑率,而且还多数是残次品,但是他已经很满意了,毕竟是第一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