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钧走出大牢之时,脑中竟是那些凄苦的哀怨声,不由的有些心烦,但看到流流拿着帽子,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自己,心情顿时好上了不少,接过流流手中的帽子重新戴在头上,流流则伸出一指指着那颗模样怪异阴森的大树,轻声的说道:“少爷,你说,这颗树生的这么可拍,真的是怨气做的孽吗。”
单钧听闻,伸出一手,狠狠的在流流的脑袋上拍了下去,流流头上的帽子深深的下陷,把流流的双眼都遮住了,流流费力的把头顶的帽子提了起来,嘴上直嘀咕的说道:“少爷,你做什么呢。”
“流流,你在想什么么,这世间哪来什么怨气养树,最多人吓人。”单钧直直的回应道。
流流嘴中轻“哼”了一声便不做声响了,单钧则又重新拉起流流的手,流流这次没有拒绝,二人往太学方向慢慢走去了。
一名卫士踏着步子跑到牢头的身旁,轻声的说道:“大人,单先生来过的事要不要禀报给上面。”
牢头眼中出现了一抹迟疑,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坚定的说道:“自然是要禀告给上面的,这帝都的眼线可多着呢,这欺君之罪我可不敢背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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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太学之中的单钧流流二人安静的坐着各自的事情,对于单钧来说,恢复力量才是最紧要的之事,还有,等着陛下的指令。
单钧缓缓的闭上了眼,体内的气息源源不断的从身体四处涌出,但此刻的气息就像一大群调皮的小精灵,任由单钧怎么控制,总是会出现少许的差错,身体的状况恢复的相当缓慢。
单钧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闭上的双眼慢慢睁开,从怀中拿出那个淡蓝色的小药瓶审视了片刻,便又重新放回了怀中。心中暗想:大师兄既然没有找我,说明身体的情况靠自己是能解决的,不该现在下猛药的。
想到这一切的单钧重新闭上了眼,开始慢慢调理体内的气息。
流流每过片刻中,便悄悄的瞧上单钧一眼,用自己学过的医理,观察着单钧伤势的变化,而单钧自然是感受到了流流偷看自己的行为,但也只是认为流流在观察自己,确不知,到了太学之后,流流跟着大师兄学习医术片刻都没有听过。
时间在随着太阳的坠入地平线而缓缓流逝着,单钧也等到了一个自己想要等待的消息,那便是入宫面圣。
对于陛下,单钧心中认定陛下是有能力的皇帝,有着强权管理着这世间最大的帝国,但有一事单钧心怀疑虑,神宗众人虽败,确在大牢中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在这个帝都城中,倘若他们都还活着,那么又关在了哪里,而神宗方面也迟迟没有消息,似乎像是神宗众人安全的回去了,一切都那么的波澜不惊。
看着桌上那份通过奇怪的隔空传递之术,安然躺在桌上的圣旨,单钧没有想是哪位高人所做,这是太学内院,一切皆有可能。
看着那份圣旨,单钧缓缓打开,确定了时间地址之后,便重新合上了,奇怪的是这份圣旨上并没有陛下的章印,更像是一份秘密送来的情报,但出于陛下的颜面,用的确是昂贵的圣旨书写。
单钧匆匆从椅子上起身,对着流流嘱咐了几句,便出门离开了,流流看到桌上的圣旨,也没有多说什么,但眼神有些不满,不满单钧又丢在自己跑到这个凶险万分的城中。
单钧躲在外面套了一件衣服,并不是单钧怕冷,而是为了遮挡住自己的容颜,毕竟晚上戴帽子还是有些怪的。
单钧匆匆的出了太学内院,没有去到街上,反而选择了一条漆黑的小道,而目的竟是皇宫,圣旨上写的很清楚,面试的时间便是当晚,而地点皇宫御花园,至于为什么蒙着脸,偷偷摸摸的,圣旨上补充的写道“单钧,朕要你自己进来。”
随着太阳完全没入地平线之下,帝都的上空被新的黑夜所笼罩之时,单钧如同一只隐藏在黑夜之下的黑猫,只露出两双略带发光的眼睛,静静的观察着皇宫的卫士们的走向。
单钧心中默念道“一二三”,整个人便在地上轻轻的一划,躲过了来回巡查的卫士,在两队卫士交叉换班的瞬间,整个人轻轻的跃起,轻盈的没有带起一丝风的变化便翻过围墙,进入了皇宫的内部,皇宫的高墙对于单钧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
但跃入宫中的单钧有些傻眼了,前几次都是有人领路,才在宫中行进着,这次没人带路,虽说也来过几次,但这诺达的皇宫之中,单钧还真不认识路。
一阵踌躇之后,单钧便决定先跃上房顶观察观察情况,但宫中的布局令单钧整个人有些发难了,虽说宫内有树,但树都经过明显的修建过,根本没法躲藏。
而一对卫兵也向单钧之处袭来,单钧急中生智,把双腿中的气息完全激活了起来,整个人如同一道霹雳从地上猛的跃起。
这次跳跃的高度令单钧没有想到,高到自己看清了整个皇宫的布局,自然也看清了御花园所在的位置。
而身下的卫兵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来到了单钧之前的躲藏之处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他们不会想到,此刻的单钧就在他们的头顶,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宛如一颗颜色有些发灰的小星星在空中缓缓的移动着。
单钧借助从上而下的惯性,身体猛的向一座屋顶上方坠去,即将到大屋顶之时,单钧对着下方打出频率有些急促的掌法,掌所带着的快而轻的掌气,使得单钧整个人落入房顶之时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单钧微微叹出一口气,心中有些庆幸还有些傲意,暗想:看来这皇宫还没有宰相府难度高呢。
但很快,单钧心中的傲意被击的支离破碎,一支箭夹在这血红之气,划过天边,带着嗜血般的凌厉之气向单钧狠狠的扑来。
单钧整个人突然就动弹不了了,额头上渗出了淡淡的冷汗,单钧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单钧清楚的感受到,光是那之箭所夹杂的威能便令单钧动弹不得。
单钧的双眼慢慢带起了血丝,整个人也咬紧着牙关,心中默念道:赶快动起来。
而那之箭在眨眼之间便到了单钧的身前,单钧清楚的看到了,箭头上似乎刻着奇怪的纹路,而那血红之气也是悬浮在整个箭身的周围,只是箭头的那一抹红,红的有些纯,深深的带着杀人那种纯粹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