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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在和他成为同桌之后,我们开始的两天基本上不怎么说话,彼此果真还是觉得尴尬,也觉得生疏,不过渐渐地,话慢慢多了起来。因为我来到了这一位,老师和同学们的关注度有了一个很大的提升,他觉得有些不适应,经常跟我抱怨没了人身自由,上课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这时候我就会把他损的一无是处。他说从来不知我还有这样能说会道的一面,可能因为读的书比较多,用他的话说就是骂人不带脏字的,还能让对方气个半死。

每天和他一起看书成了习惯,现在回忆起来没有那么忧伤了,只觉得有些时候还挺搞笑的。每天早自习的时候,我来到便开始读语文或是英语,而他便开启美容觉模式,如果班主任来查的话,叫我立刻叫醒他,然后他就装作一副正经的样子读几个英语单词,别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读着读着就又开启了KTV模式,每次的呕哑嘲哳,我都极度鄙视,我嘴上说着真难听,其实挺好听的。

我们从不谈论过去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似乎这些从未发生。顶多有一次,他问我为什么不会动情,心怀这样坦荡,我只回了一句:还没有人能够值得。他不再说话,一直以来,他以为我太过优秀,能把数理化考到满分的班里还没有第二个,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羡慕我的分数,却从未看到我在背后付出了多少时间和精力。

再熟悉一些,他的话愈来愈多,原先只是下课讲,后来讲到了课上,老师们紧盯着我们俩,他便想出来一个招:纸条传递。他在试卷上写字传给我,我回复,看到搞笑的就使劲憋着,生怕引起老师的注意。他把自己夸得天花乱坠,而我把他损得一无是处。就这样,关系慢慢拉近,我知道他主动跟我打电话之前就和他的女朋友分手了,我和他同桌是因为我想了解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能够让我这般魂牵梦萦,我想知道,我爱上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生。

记得当时正流行《山楂树之恋》这部电影,风云把MP4借给我看,我从不看电影,只是听说感人,跟莫小三说了一句,他要看,我就借来和他一起看,本来说好晚自习早点过来观看,可他却因为打篮球打到了上课才来,我有些生气,因为怕耽误课堂时间,内心抱着让他内疚的情绪,第一节英语自习看了一节课,还未结束,第二节化学课,我想接着看完,可害怕化学老师的那双眼睛,最终还是禁不住他的蛊惑和剧情的诱惑,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的在课堂上看了电影,还被化学老师损了,下课时老师过来到我们面前说了一句:“这节课收获不小呗!”

当时我的那个脸真是不知往哪放了,就一直在自责,他就在旁边赤裸裸地鄙视我,说我多虑。还不知羞耻地说:“高考过后想要跟三个女生一起出去旅游,其中一个就是你。”

“哟,我竟能享有如此高的荣誉,该不该说声谢谢!”

“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损?”

“哦,那对不起,我还真不稀罕。”看到他气呼呼地一拳砸在墙上,我心底是又心疼又气恼,把我跟那些女生放在一起,真让我觉得心凉。

他不知廉耻地说:“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其实我觉得静秋的扮演者有点像瑶瑶。”

“哦,是吗?可是我觉得你跟老三的扮演者一点都不像。”我不动神色地回复,有本事别分手呀!

“......”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得出来他喜欢他前女友,也喜欢喜欢他的那个女生,他的多情等于滥情,我始终在旁边看着他,在矛盾在纠结,他是一个心肠不坏的人,但是却不是与我一样的性情之人,我喜欢他的幽默和他对于生活的热爱,喜欢他的自信和耿直,喜欢他的声音和对我好的那个他。我希望他好,却不希望他在高三谈恋爱逃课,我希望他能够看到自己身上的责任,起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用现在的一句话说:他偶尔也会给我颗糖吃的。不把他看做我的男朋友,他对我还算很仗义的,上课的时候为了怕影响我学习,他主动到后面座位听课。我一早上起得晚了,他来到时,看我还未到教室,会把我叫起来,好多次都是因为他才没有迟到。他从住处拿了牛奶,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塞给我喝,我说:“你确定你不喝?”他直摇头,于是在他转身出去的刹那,二话不说直接开了就给结束掉,他回来特无辜地看着我,问我牛奶哪去了,我说:“我喝完了啊!不是你要我喝的吗?”他特鄙夷的眼光看着我,“我让你喝,又没要你喝完,打篮球我都渴死了,你也太不自觉了。”

我理直气壮地说:“男女授受不亲,这属于间接接触,有损本人形象,概不接受。”

“哎呦,我滴孩来,受伤了!”

“伤伤更健康,习惯习惯就好了,瓶子还在这里,要不要?不要扔垃圾桶去。”

“......”他觉得特委屈,只能哭着问别人借水喝,还不忘回头跟我斗,“我不回去坐了,我在后面听课。”

“哦,那敢情好啊!不过弱弱的问一句:你在后面是听课的吗?”我就是不想让他好过,“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皮肤那么黑还瞎折腾啥。”

课堂上,他喜欢拿着笔在纸上一遍遍地写我的名字,吴筱钰,吴筱钰,吴筱钰,他写我的名字看起来比我自己写的还要好看,那样娟秀端正。他还喜欢叫我的名字,更喜欢叫我的全名,因为他觉得这样才是我这一整个人,真实的一个人在他面前,他叫一句,我答应一句,他一遍遍叫,我一遍遍答应,简直是两个弱智儿童在玩《西游记》里金角大王将紫金红葫芦对着孙猴子:我叫一句你敢答应吗的游戏。

后来实在受不了他的无聊,我就索性不理,给他翻白眼,然后他一个人就在那里偷偷地笑,我也不客气地反击:“你今天又吃错药了,再叫让你从窗口作平抛运动下去,我来算算,四楼,你大概多长时间能落到地面,物理老师应该会很欣慰的。”

“呵呵,欺负我没文化,这么简单的题目谁不会算。”

“哦,要不你亲身试验一下,我来给你计时。”

“好男不跟女斗。。。”

就是因为他的字,成了他唯一炫耀的资本,特别是在一次月考时,作文是分到别的班语文老师改的。他的作文第一次成了我们班分数最高的。试卷发下来之后,他首先看了看自己的试卷分数,然后看了看我的分数,心里不平衡,然后语文老师说起了他的作文,便着急看了我的作文成绩,一下子就嘚瑟起来了。我仔细读了他的文章,觉得确实不怎么样,唯独字写得认真,有想让人阅读的冲动。我毫不客气的跟他说:“其实你就是字体占了优势,作文本身价值不大,既无特色又无新颖之处。说实话,我感觉不如我的。”

他不服气:“嘿嘿,你就是嫉妒我了。反正比你分数高。”

接着便听见语文老师的评论,确实如我所言,他偏偏一副高傲的鸭子模样,走路都大摇大摆起来,看着我都想踹他几脚。不过他这样认真地写作文可是牺牲了许多时间的,为了赢得高分作文也是蛮拼的,同时也说明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作文字体工整、卷面整洁是多么重要!

我们之间就成了这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装作不曾受他丝毫的影响,他也能安然窥视我生命的足迹,并告知我关于他的忧愁和烦恼。他说他前女友瑶瑶在医院住院动手术,叫他去看望她。我听后,又有些同情那个女生了,比我还小两岁就一个人在外面疯,虽然我不喜欢这样轻率的女生,不过换位思考的话我还是很能理解她的,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对别人太好,反倒忘了自己才是受害者。莫小三嘴上说不太想去,其实心底肯定是想去看看的,我便顺水推舟地说:“去吧,至少曾经那样亲密,何必这般不闻不问,倒显得小气!”

“吴筱钰,你就不能不说这样无私的话吗?我胸怀没你宽广,我只能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你叫我去我就去行了吧!”莫小三总觉得我是在撮合他们和好,其实我觉得他应该对那个女生负责,虽然我失去的可能远比那个女生要多,只是我觉得自己可以足够坚强,跨越这些所谓的红尘俗世。我不想做那样平凡的女子,更不想因为他的一点点好而忘了如何去做一个洒脱和气质的女子。

于是第四节晚自习他没上课,就跑去医院看了那个女生,我虽然心里不是个滋味,可却也无可奈何,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她一些,她适合做女朋友,而我对他来说适合做老婆,这是我们有一次课堂上讨论所得的结果,他在纸条上写道:“你觉得一个男人最适合娶几个老婆?”把纸条推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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