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修真天地,凡人比修真者多出无数,能币甚少,无法普及神凡生活交易,黄金又极为珍贵,用途广泛,因此用黄金铸造成普币,作为流通世间的另一种钱币。
普币属为黄金,外形与能币无异,因其为黄金,故有很多人又把其叫为金币。
能币分为白银色、金色、紫金色三个级别,外圆内方的造型寓意融合与规矩,上刻镂着华丽的花纹和奥妙的符号,采天地之间的能矿铸造而成。金能币、紫金能币可供于元婴上的强者吸收用于修炼,白银能币所蕴含的能量比较斑驳,只能用于炼制法和结阵等用途。1白银能币=100普币
在这里,十多枚普币就能温饱一家庭一月,苏嬅所要供奉的钱财至丰,对待如此巨额的钱币,怪老头还是平静若湖,没有丝毫见钱眼开的表情,并没有收下苏嬅手中的纳镯,只站原地,45度仰望天空,叹息道
“凡尘埃埃,俗事庸庸,沾之则凡缘缠身,困扰道心,障碍修真,真是身陷泥潭之中,越挣扎则陷越深,最终无法自拔。我出手相救你们母子,是因为你们勾起我的尘封往事,触动了我的心魔。何况现在赶去救他们也已来不及了,好姑娘,带着孩子找个安全地方,安安心心地生活,把孩子扶养长大。”说这话时,怪老头平静的道心荡起一波涟漪,宛如有人往平静如镜的湖中扔了块石头,打破了湖面的平静。
苏嬅的美目中原本还充泛着一丝希望之光,听闻此言后,一下子就黯然失色,口中吐出失望的浊气,苏嬅何曾不知,越是道行高强的修真者,越是不喜欢插手凡尘俗事,几乎是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尹家两位长老敢对怪老头动手,正因为修真者冷淡的道心给了他们勇气,没有任何一个神人会非常热心地去救助不相干的人,要不然他们见怪老头身无半点神气神力的波力还出头扰事,早就害怕地转身而逃之夭夭,那有丁点出手的勇气。
虽然怪老头不愿出手搭救,但苏嬅心中却没有半点怪罪之意,人家出手救下她们已是天大的奢施,丈夫和族人可能真的是来不及了。
在悲伤之中的苏嬅黯然泪下,突然间,眼眸中狡黠一闪,仿佛整个人变了似的,她那双充满着母爱和温暖的眼眸看着襁褓中的婴儿,犹如要把婴儿可爱的模样刻印入脑海之中,让其永远无法磨灭,还深吻了婴儿幼嫩圆润的脸蛋。
“承儿,妈妈很爱你,但妈妈要先去找爸爸了,妈妈不能丢下爸爸孤独一个人,成为不遵守承诺的人,以后,你要乖乖的。”苏嬅在心中不舍,暗道。
苏嬅将襁褓中婴儿放在一块干净的土地上,还把纳镯放在襁褓上面,对着怪老头快速道:“这个孩子叫沈承,望神人将这孩子带到洛光城,交托于沈氏药行的沈家家主沈家泰,这个纳镯可作为信物,里面的钱币就当作路费吧,对于神人的恩泽,小女子来生再报。”话刚说完,苏嬅立马提起长剑,快奔如飞,朝着自家丈夫的方位奔去,未向怪老头多做揖礼。
“喂喂……好姑娘……”怪老头想说些什么,但此时苏嬅已奔离,快不见人影了,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把原想说的话吞回肚子。
不等怪老头是否答应,苏嬅就奔跑了,其实苏嬅是在豪赌一场,赌怪老头是否是性情中人,忍不忍心丢下一个小婴儿在野林之中,等狼叼走婴儿。此刻苏嬅十分在乎丈夫的安危,才狠心将孩子交于陌生人。苏嬅并非不经大脑过,就把孩子交于他人,她对怪老头也是见微知著,感觉怪老头并不是冷血残酷之人,有一定把握他会帮忙。
怪老头在心中苦笑了一下,自己快要当爸爸时,苍天不让当,今日却稀里糊涂地帮人家带孩子,这是啥回事?
此时襁褓中的婴儿已醒,用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打量着周围环境。怪老头走到婴儿的身旁,俯下身子,看着婴儿,顿时四目相互对视,一双苍若古井,一双澈如初水,怪老头兴喜地看着婴儿,婴儿宝石般纯净双眸看着怪老头。
一老一小互视了小片刻,突然一声咿哇响起,再接着是咿哇的哭叫,怪老头看见婴儿哭叫起,怪老头急忙满脸慈祥地哄婴儿,但越是哄,哭叫越大。
顿然怪老头不知所措,对于照养孩子,他可是没有半点经验。突然想到婴儿哭闹时,通常是肚子饿了,怪老头双手摸摸了自己的胸部,然后哭丧般摇了摇头,嘀咕道:“这种平原可没有奶。”
“唉呀,两母子真是令人又焦又烦,胸大无脑的妈妈明知危险偏往险中行,小屁孩存心跟我过去,对我大哭大叫。哼,算你们狠,老头子我斗不过你们。”抱起婴儿朝苏嬅慢追去,对着襁褓中婴儿,突儿哼唱小曲,突儿扮鬼笑脸。
“你们的手脚利索点,赶快把货物装理好,再磨蹭,就砍掉你们的手脚,让你们一辈子消磨。”一位瘦得皮包骨、狼狈的中年男子大喊道。
这人正是尹海涛,尹海涛一只手捂着胸口,另只手扶着尹海浪,道:“二哥,刚才那场战斗已惊动了整座山脉,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不能让一些心怀鬼胎的家伙,趁虚而入。”尹海浪咳嗽着点头,此时伤势让他半死半活。
尹家二凶在盾牌抵挡下,依然被剑形光柱的残余能量重创不轻,尹海浪被斩断了右臂,成为独臂凶人,尹海涛倒是轻些,两人都受了极重的内伤,将会留下很大的后遗症。
尹海涛怒目横眉指着沈皓的尸体,骂道:“******,他的回光反照也太强了,明知自已将要死,硬想拉着我俩兄弟共赴黄泉路,真是春秋大梦作在姑娘的肚皮上,只是太可惜了,让那美人给跑了。沈家明,老子叫你死无全尸。”
“你们两个去把那混蛋斩成肉块,再抛尸块于荒野。”尹海涛扶撑着尹海泿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指点着两个黑衣人叫道。
旋即,两个黑衣人提刀走向沈家明的尸体。一刹那,一缕黑影蹦跃到沈家明的前面,怒吼:“谁也不准碰他。”这一缕黑影正是苏嬅,苏嬅紧握着长剑,挡在沈家明的前面,犹如一头发狠的母豹子。
两个黑衣人位停顿了脚步,不再向前,挺忌惮眼前的姑娘,又有几分了解三家主好这一调,留着给家主出手。
果然不出众人的意料,尹海涛看见苏嬅返还,猥琐的脸庞勾起一抹淫笑,刚熄灭的欲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脸庞激欢地涨红了,旋即将尹海浪交于他人扶撑,快步走向苏嬅。
再一次禽兽般打量着苏嬅,苏嬅被尹海涛盯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觉得甚是恶心。尹海涛意淫一阵后,温柔道:“娘子,我可想死你了,刚才你离我而去,我是多么伤心,现在你离而复返,是不是也想死我了?舍不得我啊!”
听闻此言,苏嬅在心里恶吐了一阵,人家是想念自家丈夫,舍不得自家丈夫,才返回的。而这个瘦皮包骨的大叔也就脸皮厚度堪比铁墙还厚。
苏嬅旋即“呸”了一声,紧握长剑,剑身上的细致纹路被苏嬅的神气催发下,流光转动,杀意极重。
尹海涛也没有丝毫生气,脸皮上还是淫笑荡荡,旋即手掌弯勾成鹰爪,运转神力加持,鹰爪极为凌利迅猛。虽然尹海涛身受重伤,但尹海涛可是结丹者,苏嬅只是筑基者,两者只有一级之差,那也是苏嬅不可逾越的。
鹰爪直奔苏嬅,苏嬅无法躲避,也不能抵抗鹰爪。此刻苏嬅清秀的玉颊上露出一个浅浅梨涡,且带着狡黠。苏嬅已暗地中引动了丹田,只要尹海涛一靠近,她立即自爆丹田,或许不能拉着尹海涛同归以尽,也能让他不好受,雪上加霜。